们出去。
武林盟每逢盛事,都有一个传统项目,那就是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上,各路江湖新秀无名散人相互比试,因武林大会的规矩是点到为止,没有生命危险,一来可以增加实战经验,二来又可以扬名立万,无论高门子弟还是江湖散人,自负有两把刷子的,都不会错过。
但这样的比赛是给无事一身轻的江湖新秀们准备的,王大王二虽也有资格,但毕竟“重任在肩”,自然不会参加。
一到了武林盟,连去武林大会围观几场比赛的心情都没有,三人和武林盟通报要找羊家大小姐,武林盟的人便知道他们所为何来。
正如流沙帮几乎被秉淳的好友踏破了门槛一样,来武林盟找羊有容的,也不在少数。
星河他们受了武林盟中人几个鄙视的白眼,然而还是顺利见到了羊有容。
羊有容身为世家贵女,虽一朝家破人亡,还有外家可以托身,偏偏因为手中握有证据,又是苦主,被急于讨伐魔教的武林盟中人“请”来,不得不暂时栖息于武林盟中。
事情隔了这么久,见多了来查看证据的所谓“秉淳友人”,她也没了一开始的愤怒与仇恨。一身缟素的羊有容端坐于屏风之后,秉淳的佩剑被放在屏风外的小几上面。
酒rou和尚一见那把剑,“啊呀”一声喊道:“真的是秉淳的剑。”
秉淳的剑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他的剑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一柄长一些的匕首,而且这柄长匕首通体以天外陨石制成,坚硬无比却质量极轻,而剑身之上,又被镀了一层白银,阳光下面银光闪闪好不漂亮。
秉淳对他这柄剑爱的不行,时时擦拭仔细看护,日日佩戴从不离身,更不肯叫人多看一眼,多碰一下。
说秉淳爱剑如命也是可以的。
但现在这柄剑,竟然流落在羊氏女手中。
星河对秉淳的处境更加担忧。
羊有容处在武林盟的保护之中,有恃无恐,见他们面露忧色,便嘲讽道:“那秉淳屠我羊氏七十二人,堪称丧心病狂。而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竟交的满天下好友,这几日来的人中,也有不少是江湖名流,难道你们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酒rou和尚闻言呐呐,他虽不信秉淳会干出这样丧心病狂之事,却不也不能因一个可怜女子的话语而对她动怒。
星河也不能。
所以最后是教主问道:“你是亲眼目睹秉淳屠你羊氏满门?”
羊有容被这问话激起当日回忆,恨声哭道:“当然是我亲眼所见!他就在我眼前杀死的我的父母!”
教主又问:“即使在你眼前杀的你家人,又为何单单放过你一个?”
别说什么藏在某处密室里之类的。秉淳乃后天修为,羊有容却只是丹田,两者之间修为天差地别,以秉淳之能,只要羊家还有人有呼吸能心跳,绝逃不过他的感知。
父母死于自己眼前,羊氏上下只有自己一人独活,幸存之后却被武林盟威逼利诱,不得不屈身再此,虽报仇有望,然而羊有容还是觉得委屈极了。
她哀恸大哭:“我怎知道那魔头为何不杀我!我恨不得他将我当场杀死!”
教主又问:“那难道这佩剑也是他特意留下不成?”
秉淳那剑不离身的性子,怎么可能?
然而教主得到的,却是羊有容抽噎着带着哭音的“是。”
星河和教主面面相觑:秉淳会傻到这种程度?杀了羊氏满门上下,却偏偏留下一个大小姐,用来指认于他?怕一个羊有容不够用,还留下一把剑做物证?
他们二人心中一沉再沉,要论及谁对魔教在外据点和生意最清楚,那必定是秉淳,在当时据点生意被短时间内遭到破坏攻击之后,魔教就有人怀疑秉淳叛教。星河和教主原本都不信,然而得到的各种线索,指向的都是秉淳叛变……
究竟是秉淳当真叛变,还是一场专门针对秉淳,针对魔教的Yin谋?
从羊有容那里再问不出来什么,星河三人得到的消息本就叫人心烦意乱,还被武林盟中人重点监视,深怕他们之中藏着所谓“魔教妖人”,虽然他们本来就是,但星河还是心情烦躁。
接到请帖之后各大门派已经陆续动身,待得三五日之后,以讨伐魔教为主题的武林盟研讨大会就要召开,这是关乎魔教生死存亡的大事,教主打算停留数日,看看这些“武林正道”们,究竟能研究出点什么好办法。
若是魔教教内机密也尽数被武林盟得知,那几乎可以判定秉淳叛教无疑了。
教主扮成的王大身体虚弱,时常在屋内休息,实则是仗着自己隐匿功夫高超,在武林盟中探听消息。
星河顶着王二的僵硬脸皮在武林盟被允许活动的范围串,分散监视之人的注意力。
这么一串,倒叫他发现了两个熟人。
一个是掩饰了身份参加武林大会的罗萝,一个是被门派要求一同参与讨伐魔教,不得不暂时停留的。
星河发现二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