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的很好,即便过了三年,应当还烧的着。”
慕云深拢着手,站在门前看萧爻忙碌,他整个人埋在毛茸茸的衣服里,与平云镇时不同,多了种人情味,就像冬日的太阳,透过云层看似暖融融的洒下来。
萧爻也是一点就透,转眼将鬼里鬼气的书房拾掇出个简略的样子。
中途还发现个令人脸红心跳的东西,说是魔宫里的Yin阳宗留下的,是真是假,全靠慕云深一张嘴而已。
他这间书房很大,相较于太谷城中段赋弄出来的那个也不遑多让,只是没那么奢侈美奂,纯粹只做书房用,五个并排而立的书架上,形形□□的话本,秘籍,乃至描述皇家密辛的□□都有。
看不出来,慕云深这人里子还挺八卦。
当然,这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糊弄人的,萧爻翻看了一眼,见那秘籍叫什么“降狗掌法”“拍蚊十二式”……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写来糊弄人的。
“慕大公子,我不是要学这个吧,”萧爻抖了抖手里的书,眉峰微微皱了起来,“到时候往段赋面前一站,划下盘道报招式,人家一开口龙啊,狮啊,虎的,我一开口苍蝇蚊子……着实没气势。”
慕云深没有理他,径直走向书桌。
那书桌的四条腿纹的具是双龙戏珠,珠子是后嵌上去的,将上下分作两层,猛一瞧似悬空,也不知是什么人的手艺,于这细微处巧夺天工。
慕云深弯下腰,将东边的玉珠拧过一圈,转身又将西边的珠子用力一按,那地面忽的掉了下去,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来。
“走吧,”慕云深一手拉着目瞪口呆的萧爻,另一手护着烛火,又道,“狡兔三窟听过没有,我是逍遥魔宫的宫主,书房里有些机关也并不奇怪。”
所以他死后,沈言之曾数次潜入这里,想找什么,只不过书房太大,东西太多,里面机关重重不胜枚举。再加上沈言之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摸出点什么。
漫长而幽暗的甬道在烛光中铺陈开,一眼仿佛望不到尽头,又或许只是另一处拐角,将火光吞灭了。
萧爻的手被拽着,掌心出了一层薄汗,昏头转向的跟着走了好久,心想着:慕大公子莫不是将地下都掏空了吧?又暗搓搓的有些小开心,勾了勾慕云深的指头。
那总是因病而微凉的手被自己捂出了暖意,萧爻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地下虽然冷了点,但还冻不着慕大公子。
“到了。”慕云深忽然道。
通往底下的甬道微有些倾,他怕是故意的,黑暗中停的猝不及防,萧爻的鼻子眼看要遭殃,不得已滑出一步,从慕云深的背后绕开,想借此找个不局促的落脚点——不留意,这一脚正好在慕云深的算计中,萧爻的手被拽着,人猛地被慕云深以墙为屏,困在了角落里。
这是个三角形的格局,慕云深挡在他的面前,气势很强,萧爻赶紧挺胸收腹,大气都不敢出,还以为这里头又有什么弯弯道道的机关,自己不小心触碰了,刚刚捡回来一命。
兴许是眼前人担惊受怕的模样太过滑稽,慕云深冷淡的脸上有丝裂痕,伸手揉了揉萧爻头顶,“这间屋子,除了我谁都没来过,谁也不知道……你是第一个。”
慕大公子真是奇才,一个事实暧昧的好像情话。
萧爻目瞪口呆。
“哦?”萧爻不确定的答应了一声,“里面有你烧杀抢掠的证据?”
慕云深一时气结,尚放在萧爻头顶上的手往下一按,恨不得将这人回炉重造。
他从没对什么人掏心掏肺过,即便是阮长恨,阮玉乃至沈言之,当年多少都还有秘密,而今更甚。却唯有眼前这个“祸害”,明明知道他不计较不在乎,却仍是想将自己有的,都给他一份。
“萧爻,我原是个多疑且Yin狠的人,却愿意将自己剖成两半,让你里里外外看个清楚……”
慕云深没再继续说下去,他那琉璃色的眼睛里,陡然染上了情/欲,眼尾因而有些泛红,在跳动的烛光里,沙哑着嗓子同萧爻说话,“你说你要试试?你愿意试到什么程度?”
萧爻的脑子已经离家出走了,心脏机械般的跳动着,两股内力在气海中争夺最佳看戏的位子,只有嘴还活着,严肃而认真的吞咽着口水,“那什么……慕大公子你别急啊……”
热油锅里生煎的鱼,徒劳的撅起尾巴。
“我急……”萧爻的话被慕云深直接打断,“萧爻,我再跟你说一件事。”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本就过于苍白的肤色里一点都看不到活人气,像是被萧爻捂出来的暖和散尽了,只剩下一具困在行尸走rou里的灵魂,将萧爻吓的赶紧抓住他的手搓了搓。
“你说你说,可别这么吓我。”萧爻的眉尖蹙在一起,将少年人的包子脸都挤皱了。
“我之前,一心想要复仇,所以从见到阮玉开始,你就是我的利刃,我把你当成可消耗的工具。”慕云深缓缓道。
闻此言,萧爻一点也不惊讶,反正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