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孝博远说完,就散了会,让仆人帮他收拾东西。临走之前,他让段穹宇把东西搬到他的屋子里。他再次谦让了一番。孝博远感慨段穹宇的为人,拍拍他的肩,走了。
段穹宇代郎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掏钱,把整个水部司的家具都换了一遍,换成了桌椅。他自己的私宅、段府里的家具,早就全换了。他早已经不喜欢跪坐了,坐在椅子上,实在是轻松许多。
对段穹宇的大方,很多要走的人,并没有提起兴趣。倒是本来跟顾元纬关系不错,所以留下来的人,兴奋了一把。
段穹宇没有立刻换孝博远房里的东西,怕他有所遗漏,回来取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屋子全变了样,心里不痛快。
又等了一个休沐日过后,段穹宇才将郎中室里的家具换了。郎中室里有一个午休的隔间,孝博远在里面摆了一张榻。段穹宇把它换成了一张Jing致小巧的床。
众人也不以为意,只觉得是段穹宇喜好享受,毕竟出身在那里。
段穹宇拉着顾元纬,遗憾地抱怨道:“可惜了,这屋太窄了,放不下更大的床。”
毕竟也只是个五品官,在长阳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官方提供的地方,面积和规格都是有明确规定的。
顾元纬暗自腹诽,对方的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床也有一米八了,对于现代住蜗居的他,已经完全够了。
段穹宇捏着他娇嫩的脸,“我们试试?”
顾元纬嘟着嘴,愧疚地说道:“现在是办公时间。”
段穹宇擒住他的嘴,舔吻一会儿,解解馋,后又给了他蜻蜓点水地一吻。然后,他戏谑地道:“我又没说现在。难道你现在就想要?我是不是带给你神仙一般的感受?嗯?”
顾元纬翻了个白眼,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段穹宇现在的技术已经越来越好了,让他孤枕难眠,不可抑制地想要。
可就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顾元纬熟练地找着藏身的地方,然后迅速地转进了床底。
“进来。”段穹宇躺在床上,声音有些不悦。
进来的人,跪在床边请示道:“段世子,公主府的主屋,还需要你过去检查一下。工匠们怕以后您住得不舒服。”
“好。”段穹宇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套衣衫,出了门。
公主府已经基本建成,这剩下最后对主屋的调整,所以段穹宇这个主人,时不时被公主府的御用仆人请走。
而段穹宇对公主的计划,也进行到最后关头,所以也十分配合。借着考察公主府的名义,段穹宇已经不知不觉地收买了许多仆人。
这些仆人,对于未来主人的示好,那也是非常高兴的,与他无话不谈,包括公主府的布置,公主的一些嗜好,府里人员的安排。
箩崖居二楼阳台上,顾元纬躺在躺椅上,看着纷纷落落的雪花。这是今年的初雪,他本来想要和段穹宇一起欣赏的,可是另一张躺椅上,或者自己身下,却没有对方的身影。
段穹宇又去公主府了。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又冰又凉,让他的心暖和不起来。段穹宇总是让他放心,可是又不告诉他具体的计划,只让他等结果。
他非常无奈,这一刻,不被信任的痛苦,让他恨不得自己立刻拥有“忠诚”这一属性。为了段穹宇,他此刻愿意忠诚,对对方效忠的太子忠诚。
段穹宇和公主的婚期,已经只剩下一个礼拜了,他越来越慌张,也终于体会到,他要娶妻时,段穹宇那时的慌张和痛苦。
这不是一句“我不碰她”,或者“我绝不会娶她”的口头承诺,能够打消的。计划万一失败,娶了人家,就要负责,就要承担一个丈夫的责任。
他不碰自己的妻子,但那个妻子是公主,随便用点宫廷秘药,就能够圆房。而一个男人,在床上是很没有下限的,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难道他能和公主抢男人吗?
“怎么躺在外面,大麾也不披?”一道略带责备的声音响起。
是段穹宇!顾元纬立起来,看着一个身披貂皮大麾的人站在他身边,惊喜莫名。这已经是他一个人呆在箩崖居的第三个休沐日了。
“手好冰。”段穹宇将顾元纬拉起来,抓住他冰冷的手,用自己的貂皮大麾将对方也裹住。
“你怎么来了?事情忙完了?没忙完就继续忙,不用担心我。”顾元纬是个识大体的男人,他不允许自己成为拖后腿的恋爱脑脑残。
“完了。这是今年的初雪,我无论如何,也该陪你度过。”段穹宇将顾元纬紧紧拥在怀里,“倒是你,我不在,就折腾自己?还让我不用担心。”
“我只是欣赏着美丽的雪景,一时忘了披大麾,不是故意的。”顾元纬有些委屈地道。
段穹宇叹了口气,蹲下身,一个公主抱,将顾元纬抱了起来,“雪景虽美,还是身体重要,我们去屋里吧。
段穹宇将顾元纬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将竹帘打了起来。这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