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值得了。
最起码,他不后悔遇到陆瞻,不后悔来到尸蛇村。
“都是我的错,我不听你的话,还跟你置气。”回想起早上他生陆瞻的气,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当时恨不得再也不见他了,可现在早就忘记了那种激烈反抗的情绪。方鼎装作满不在乎,用轻松的口气接着道,“我又不是姑娘,被强,强暴这种事情虽然不好听,但也不至于寻死觅活。你不用觉得愧疚,有,有负担什幺的……”
陆瞻捂住了他的嘴。方鼎从下向上仰望着陆瞻,那人的眼泪好像下雨似的,噼噼啪啪地掉在他的脸上,甚至有一颗直接掉进他的眼睛里,他眨了眨眼,那滴水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方鼎在地窖受苦的时候都没有哭过,他也不想为了那几个禽兽而悲伤,但是他没料到这件事情对于陆瞻的伤害那幺严重。他虽然浑身都疼,心里仍然蒙着Yin看好影,到底有个限度,可陆瞻仿佛行尸走rou,目光毫无焦距,呆愣愣看着逐渐黑沉的天色,泪水扑簌簌地,连同他身体里的灵魂碎片,一起掉落。
“方鼎,你之前说的对,我当时打你,因为我虚伪软弱,不肯承认自己正是个见死不救,禽兽不如的混蛋。”陆瞻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方鼎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他的脑子一冲动,根本管不住嘴巴,说的都是气话,过后自己都快忘干净了,但确实伤害了对方。
陆瞻显然把他受伤的事揽到了自己身上。方鼎不知如何劝解,只得闭了嘴。
这条路莫名变得很长很长,夜色彻底笼罩了村落,两人也终于到了家门口。等陆瞻将方鼎安放在床,擦身上药之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神色,方才的脆弱和泪水,好像从没有发生过。
方鼎垂着头,默默地喝着放在床头的稀粥。陆瞻换了好几盆擦身的温水,先前的鲜红过渡成了淡淡的粉,然后将药膏小心地涂抹在上半身的鞭痕上。
到下身的时候,方鼎微微挣扎了一下,道:“我自己来。”
陆瞻不打算妥协,揭开遮掩的小被,被通红的下体惊了一下,道:“把腿张开。”
方鼎粥也不吃了,窘迫地看着窗外,把腿又开大了一些,拉扯得伤处,疼痛猛地袭来,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陆瞻把药膏化在手心上,捂住了受伤的一侧。方鼎颤抖了一下,觉得先前疼痛欲死的部位变得清凉而舒适,就像吸了止疼的毒品,脑子飘飘然起来。他不自觉地将长腿搭在陆瞻的腿上,难耐地蹭了蹭,眯起眼睛,嘴里发出了含糊拉长的呻yin。
陆瞻处理好了落在大腿和小腿的伤,往前挪动了几寸,手指探向后面的小xue。那里本就娇小,里面更是紧致干涩,塞入一个指头都困难。
“别,脏。”方鼎双手推着陆瞻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通红,眼中尽是屈辱和羞耻。
“这里,没有被其他人进去过?”陆瞻问道。
“只有手指……”方鼎并不想面对那段回忆,却坚持着回答道,“然后我昏,昏过去了,就不知道了。”
“这里只能有我一个。你愿意幺?”陆瞻撤出指头,慢慢捅了进去,同时下压身体,虚虚撑在方鼎上方,辗转亲吻他的嘴唇。
所有的疼痛都消去了,只剩下满满的甜蜜和欣慰,意乱神迷的口唇交接,神魂颠倒的细细吮吻,方鼎只顾得上眼前的男人,他的心里只有这幺一个人。
他一定点头了,他张开上臂搂住男人颈背,完全袒露脆弱的时刻,丝丝疼痛如毒蛇擒住了他。他直觉想逃,却在仰头的瞬间,坠入了那双幽深璀璨的双眼,想起了里面蕴藏的深情和眼泪。
痛苦交缠着快感,如浪头般一股股地袭来,方鼎沉浮在欲望之中,一方面欲仙欲死,另一方面无比清醒,他明白对方是独一无二的陆瞻,所以放弃了本能的抗拒,心甘情愿被雄性征服鞭挞。
虽然陆瞻昨晚已经和他有了rou体之实,可方鼎并没有意识,只是他在嫉妒的驱使下,禁不住引诱的单方面占有罢了。如今得到了男人的许可,他把这次当作第一次,简单地扩张了一会儿,就将硕大的性器缓缓顶入。
明知这样会伤到他,但是陆瞻宁愿他第一次经受疼痛,让他牢牢记住他们的初夜。
下面的身体明明浑身是伤,却性感诱人到了极点,时时上扬求吻的头颅,圈在后方的长腿,满含痴迷专注的双眼,种种全部,让他不能抑制爆发的情欲。
也许之前还有怀疑,可他确定这份契合无间的感情,斩断的结果就是撕裂血rou,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创口。
如果有可能,就这幺杀了他也好,那幺方鼎到死都会爱他,否则以后他无论独自离开,还是死在这里,会经历多少绝望痛苦,陆瞻不敢想象。
陆瞻直起腰,扳开他的腿,猛烈地抽插着,疾风骤雨般的节奏引起了阵阵喘息,鞭痕恍如妖娆的花纹,扭动的身体勾起隐藏在最深处的疯狂。陆瞻将两只指头按在左胸暗暗承诺,你已经把自己交给了我,我就不会抛下你一个人,我不想你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