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回来了。
董玉儿站在船头,极力眺望码头,脑里一直想着:“听说报信的信使已经快回来了,怎么还没到?”
就在她着急等待的时刻,船头突然刮起强风带来一阵sao动,董玉儿瞇起眼睛,险些被风沙入了眼里,待她重新睁开眼时,就见码头不远处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坐在奇妙的椅子上,还带着轮子,一身宽松圆领白衣,鬓发随风轻舞,脸庞干净爽利,并无前些日子的脏乱,浑身上下透漏着淡雅爽朗的气息,浓情密意的黑眸正望向自己这边来。
董玉儿眼中漾出奇异的神采,坛口不禁张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杨鸿。
董玉儿赶忙下了船只,快步奔跑向前,“夫君──”她不顾其他人的眼光,飞也似的,直扑杨鸿怀里。
杨鸿见到董玉儿忘情的奔来,立马张开双手,深怕她又会再次从眼前消失似的,牢牢地将她抱紧。
太好了,你没有死,你还在……
“你这个傻子……”杨鸿嘴唇轻颤,用手轻拍董玉儿的肩膀,“那时候干嘛跳下去,我可没有那么白痴,真的完全废掉我的腿,本来还预留后招的,你以为我那么傻就相信齐王会放过你嘛?不过是要博取信任而已,结果你竟然给我跳下去……真的是傻蛋……大傻蛋。”
他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十分难熬,看着董玉儿跳下崖时,原本还想着跟着跳下去,结果无巧不巧,被方将军引来的想贪功抓齐王的白广利给拦下,自己跳崖不成,也只能略作医疗后,赶紧带人寻找。
“你知道吗?我都沿着山谷找到平原了,整整三天三夜几乎没睡,要不是家里赶紧遣人来说你被人给救了,我可能都要找到最后,都要到海那边去了。”
杨鸿正说着,董玉儿就推开他,嗔了一声:“胡说什么呢,什么找到海那边去。”
董玉儿虽感动,却受不了杨鸿的打趣,她话一说完,又往下一看杨鸿的腿,疑问道:“你这脚,没事吧。”
“没事,太子殿下听闻我受伤后,派宫内御医和禁军里专治外伤的大夫快马赶过来给我治的。”杨鸿笑了一笑,表示你放心。
“嗯。”董玉儿放下心,眼里却一再确认杨鸿的腿,似乎是想起之前的噩梦。
杨鸿见她神情不对,正欲询问,一旁却有一个女声传来。
“你们这对夫妻公然在街上亲密,也太大胆了吧?要聊就去我家船上再聊吧。”
出声的人正是唐雅,董玉儿一听,耳根子瞬间窜红,手忙脚乱地从杨鸿身上爬起来。
杨鸿倒是神色自若,一点也不害臊,大大方方地问:“这位便是恩人吧?实在感激不尽……”
唐雅轻抿嘴唇,打断杨鸿的话,笑道:“这没什么,救人性命本就应当,这外面Yin凉,看似要有雨,我们还是先进船里面吧。”
杨鸿先看向董玉儿一眼,复看向唐雅,点头回应:“好吧。”
作者言:说好的rou再等等吧...
40 返京马车(一) (微H)Tea
大周宗平三十一年冬,京城落雪了,数个月前齐王兵败,被追击后逃亡入山后溺毙,边境的东胡入侵也被杨升、梁王打退,随着气候变冷东胡放弃战事,内忧外患尽解,太子陈平章声势大涨,颇有趁势登基的机会,太子论功行赏,许多平乱及对外战事有功的将领纷纷拔擢,其中杨鸿由禁尉升任为禁军北军副指挥使,执掌北军马军大营。
官是升了,不过此刻的杨鸿却不在京城,而是在城郊的一辆缓慢行驶的马车上
“别说了,真够丢人的。”
董玉儿和杨鸿躺在床上,她摀住杨鸿的嘴,脸颊上淡淡红霞,满脸的羞涩让肌肤粉嫩起来,十分诱人。
杨鸿笑眼看她,一把抓住董玉儿,将她揽进怀里,轻抚过她的玉背,道:“那有什么羞人,这代表你舍不得我啊,连梦都能作成这样羞人的春梦。”
“哼!你还说!”董玉儿捏住杨鸿的手背转了一圈,嗔声道:“早知道就不跟你讲了,现在天天拿这事儿来羞人家。”
自从董玉儿有一次将落水昏迷醒来那场梦告诉杨鸿后,杨鸿就很常拿这件事来说笑,搞得董玉儿常常脸羞得跟大红布似的,惹得杨鸿这个始作俑者哈哈大笑。
“好好好,我不说了,疼啊。”杨鸿好声好气得求饶着,那手臂上的rou已经被捏到通红。
董玉儿放开手,怒道:“叫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做。”
杨鸿连忙答道:“不敢,不敢,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说着说着,表情活像个被欺压的苦涩样。
董玉儿见杨鸿表情夸张,眼珠儿漾起笑意,红脣弯出了一个好大的弧度:“别装了啦,再装也不像。”她玉手轻推杨鸿结实的胸膛,随后靠上他的脖颈,突然轻声叹道:“哎,这次就要回京城了,真不想回去。这些日子有你陪我在这山林水秀的地方游玩,可真好。”
杨鸿心一沉,略感不舍,回道:“不回去也不行啊,我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