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喜欢我。”
“我真的特别小心眼,又懦弱,我走不下去了。”
祈南哭得泣不成声,上气不接下气:“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喜欢上他呢……我做错了什么吗?……他要那么写我……我那么喜欢他,在他眼里都是下贱吗……”
蒋珊并不回答,也不安慰,更不反驳,就默默地陪着祈南,给他递纸巾,祈南哭着哭着,忽然喘不上气来,开始咳嗽,蒋珊起初还以为是哭得,后来才发现不对劲。
祈南从小就有哮喘,十几岁时快治好了,傅舟假死那会儿跑去爬雪山,复发过一阵子,后来慢慢调理,又大概好了,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复发过了,如今却又发作了。
他们家除了祈南没人得这病,哪里有备药?弄了杯咖啡给他喝了缓缓,赶紧送到医院去,好险才抢救过来。
祈南倦极了,沉沉睡去。
“真是造孽啊。”祈东恨恨地说,他现在相当地后悔当初没有坚持住,怎么就被那小子给唬住了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嘛!“你还说随他们呢。你看看这什么结局,早知道我当初就算是做恶人也要把他们给拆了。那时候就分了,也不至于伤心成这样,还旧病复发。”
“你以为人人都是我们啊,青梅竹马修成正果,还能一直感情这么好。人总会经历点挫折啊,祈南比你想的坚强多了,我问过文助理了,人祈南都已经打发得干干净净了。”蒋珊说,“他会缓过来的,让他都发泄出来就好了。”
*
郁嘉木去找了祈南,小南直街的房子没有人,可能是去他哥哥家了,但是他找不到地方,就只好打电话给祈东,祈东当然不接。
他现在气郁嘉木都来不及。
他完全不希望祈南再和这个小兔崽子有什么牵扯了。
又要找祈南,还不能落下实验的进度。事倍功半。什么都做不好。郁嘉木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
司睿瞧他那个快死人了的脸色,还是出于人道主义关心了一下:“你怎么了啊?我觉得你该去医院看看啊,做实验额不用这么拼吧?”
郁嘉木本来是懒得和他搭话的,但看到司睿以后突然想到了:“你说过你家和祈南家里是世交?关系很好?”
司睿挥挥手,很是看破红尘地说:“利益关系啦,我爸要和祈伯伯做生意。不过我妈和祈南的嫂子关系挺好的,好像还约了周六一起打麻将。”
于是蒋珊就在司家见到了郁嘉木。
郁嘉木看上去完全没比祈南好到哪去,也是一脸憔悴行将就木,见到她像是回光返照似的,按捺着激动地问:“我……我先道个歉,这和司家没有关系,他们不是很清楚,是我死活求司睿,让我见祈南的家人一面。我现在完全没有祈南的消息,我就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郁嘉木卑微地说:“您能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蒋珊还记得以前见他的模样,不卑不亢,就是在她丈夫面前,也能当面怼,把祈东气得跳脚,又不得不佩服后生可畏。
唯有爱使人高贵,唯有爱叫人卑微。
他们俩都是,谈了这个恋爱以后,都成了什么样子。
何苦呢?
蒋珊也不是祈东那种不择手段宁愿撒谎也要达到目的的人,实话实说告诉郁嘉木:“前几天进医院了,但是现在好了。”
看郁嘉木要问,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地告诉他:“没错,是和你有关。”
郁嘉木愣住。
“他本来日子过得淡,可也挺好的。是自从他和你在一起以后,一而再,再而三地进医院,旧病复发,还变得自卑,患得患失,忍着各种嘲弄,假装不在意,还要安慰你,身心俱伤。整日里猜疑害怕。”
“再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郁嘉木着急地说:“我都改……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我都改。”
“等你改好了,得等到什么时候呢?”蒋珊问,“郁嘉木,我看过你的履历,觉得你也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只是大概不适合祈南。你以后应该会长成一个很可靠的男人,但是祈南等不及,你又太年轻,凭什么要祈南去承受你蜕变时不成熟导致的痛苦呢?当这些痛苦把彼此的感情消磨殆尽,到那时候祈南年纪更大,再分手,他就更难找到个好的伴了。你自己想想,这些年,你是让祈南变得自信了还是开心了?”
蒋珊想到祈南说郁嘉木的妈妈还让祈南不要拖累他就生气,她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祈南的小心眼说不定就是学她的。
蒋珊说:“别再缠着祈南了。你已经把他害得够苦了。”
郁嘉木冰凉的指尖都在发抖。
蒋珊又说:“祈南也猜到你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他出国修养去了,就是为了避你。你找不到他的。死心吧。”
郁嘉木眼底都流露出绝望的神色来。
“你真的还太年轻了。”蒋珊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过个两三年,你应该就会把祈南给忘了。”
郁嘉木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司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