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家师弟姜非争竟然来拆自己的台。
姜非争笑着对荀钰道:“师兄,你快别说笑了,其实关于这件事,这几天里师父跟我提过,她说我们以后就是沉鱼落雁的人了。”
姜非争话罢,荀钰一张脸顿时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左书儿在一旁瞧着,“啧啧”了几声,跟苏出尘道:“这姜非争还真是……荀钰得恨死他了吧。虽然姜非争长得是挺好看的,但我就是怎么也不喜欢他。”
左书儿又道:“阿持师兄,我听荀钰的声音,觉得有点像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苏出尘知道左书儿说的是想要拿他脸来做文章的那个人,顿时惊道:“不会吧。”看着不像啊。
左书儿道:“听着声音有点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正要继续说些什么,不想目光却突然对上了她爹,她爹正面含怒气地望着她,左书儿吓得连忙低头噤声,也不敢再和苏出尘说话了。
荀钰瞧着自己的师弟姜非争,他忍无可忍怪笑道:“师弟说这话,是不是因为你和苏持的婚事在即?你就这么想嫁给苏持?成为沉鱼落雁的人?”
姜非争还没听荀钰对自己说过这般重的话,一时间有点错愕,又有些羞耻,羞的是他与苏持的婚事,耻的是他师兄荀钰把自己说成了那样的一个人。他难道就不能是真的喜欢苏持爱慕苏持吗?
就算当初只是因为一个赌约才有了现在他和苏持的婚事,但有这个赌约的前提也是他师父看出了他对苏持的心思,然后才会与沉鱼落雁的萧掌门打了这个赌。
当然,这些心思也不必让外人知道。
姜非争正经了神色后,回荀钰道:“师兄慎言,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遵从师命。”
荀钰自嘲地笑了两声随口对着姜非争道:“我真不知道你喜欢那苏持的哪儿?他的脸?”
姜非争顿时身体一僵,荀钰的话说的一点都不假,他还真是喜欢苏持的那张脸,当初无意中看到那张脸后就被吸引了。
荀钰也看出了姜非争的异常,顿时不可置信道:“不是吧?你还真是喜欢苏持那张脸?”
姜非争没说话,算是默认。
荀钰突然觉得十分的好笑,便也就笑出了声来,他手指着苏持跟姜非争道:“你喜欢他那张脸?你知不知道他容貌已毁?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有多丑?你敢不敢撤掉他脸上那块黑布好好地瞧一瞧。”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这两人吵着吵着居然爆出个这么大的消息来。
毁容啊!还是掌门的徒弟!
一时间众人都朝苏出尘望过来。
苏出尘:“……”
一旁的左书儿小声跟苏出尘得意道:“阿持师兄,我就跟你说是这个人吧,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苏出尘:“……”事实摆在眼前,他想不相信都难。
但苏出尘还是想不通,根据左书儿说的,那荀钰想要拿自己做文章,把师父拉下掌门这个位置。照着这条消息,这个荀钰就不是讨厌自己,他的目标是自己的师父,而自己只是顺带的。
但是苏出尘想不通的是,这荀钰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不成他以为换个掌门,形势就会对他们这些人更有利了?自己的师父和闭月羞花的云掌门是道侣,明明只有他师父做掌门才对这些人最有利。
苏出尘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一件十分关键的事,左书儿在听荀钰说那些话时,他们还没打上东域,那个时候,云掌门还没有性命之忧。他们沉鱼落雁换掌门又关这荀钰什么事?还是说,荀钰早就知道云掌门会死。
一想到这种可能,苏出尘后背就一层冷汗。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听了荀钰的话后,姜非争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句:“师兄,你别乱说话,这明显不可能。”只是开口的底气不足,气势比平日弱了几分,显然是有点相信了。
毕竟从不蒙面的苏持突然就蒙起了面,确实是挺可疑的。
见姜非争这反应,荀钰嗤笑一声道:“我有没有乱说话,你去扯一下不就知道了。”
左书儿早就在期待着这一刻了,在荀钰把话说完之后,她当即对着荀钰和姜非争两人道:“我阿持师兄的蒙面岂是你们想摘就能摘的!现在,你们胡说我阿持师兄容貌毁了,就要来摘他的蒙面,以后是不是还可以胡说他堕入魔道,然后就把他给杀了?”
荀钰听了后道:“这可是两码事,你别混为一谈。要是苏持容貌真没毁,他为何不敢自己摘了那蒙面?”
荀钰这话一出,众人都议论纷纷。更有沉鱼落雁的修士想起了前几个月在沉鱼广场见到的那位身着他们沉鱼落雁宗袍的丑人,说起来那丑人的身量就和苏持差不多呢。而且自那之后,苏持就好像一直蒙着面。
想到那些之后,荀钰所说的话,他们信了七成。只是碍于掌门关于此事到现在都一言不发,他们也只能把这些猜忌都藏在心里。
左书儿反击道:“真是胡说八道不打草稿,要是我阿持师兄的容貌真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