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追着车跑,一边挥手,一边议论纷纷。
“诶!郎君和世子最近怎么走这么近哪”
“大概是和世子也好上了吧。”
“我就知道郎君最有魅力了,连世子这般清冷端庄都经不住他的诱惑……”
魏王宫离世子府不远,魏瀛一路上都紧紧攥着林溯的手,生怕他被人抢了似的。林溯就直愣愣地坐在他身边,不迎不拒。
下了车,魏王派近侍接人到花园同饮。
路上,林溯小心翼翼地从魏瀛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这要是被魏王那个老狐狸看见,指不定怎么和自己算账。
水榭中见了魏王,还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那个曾经派世子去抓韩晏审问的人。
魏王见了林溯来,依然如同看到一家人一般,一口一个“阿清”叫得亲热,还不停为他置酒添菜,笑呵呵地和他说各种玩笑话。
林溯却心里一阵阵发怵,要不是有魏瀛在边上,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三杯酒下肚,林溯就觉得腹中火烧火燎的,头也晕了起来。然而魏王还在劝酒,林溯连忙摆摆手:“父王,儿臣喝不下了。”
“就数你能装,三杯酒就装醉。真是小器,哼。”魏王看似不满地嘲笑了林溯几句,突然甩手掷出了手中的金杯。
“铿——”
被金属相击的铮响惊得一激灵,林溯顿时清醒了几分,只见一个蒙面人持剑直刺向魏王。魏王方才突然突然掷出金杯,大概就是为了抵挡这刺客。
魏王一闪身,那刺客的剑没有收住,竟然直直向林溯面门刺来!
终于明白了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行刺魏王是假要杀自己是真。林溯知道韩晏的武功很好,应对刺杀想要保命完全没问题,然而魏王面前却不能暴露。
暴露了韩晏深藏的武功,就等于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如今自保也不是,不自保也不是。
然而林溯最终没有出手,心中似乎有一个本能的直觉:只要有某个人在,他绝不会让自己受伤。
“铮——”一声金属碰撞的轰鸣在耳边炸开,林溯回过神来,魏瀛早已一剑挑开刺向自己的剑,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飞旋,一脚踹在那刺客的胸口。
“噗……”一片血雾喷涌,刺客被踹飞丈远,“啪”一声摔倒在地。
待侍卫过去查看时,那刺客竟然已经断了气!
林溯暗叹魏瀛的武功实在可怕,这么厉害一个刺客竟然在他手下一招毙|命。
魏王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看不出是喜是怒,回头看着魏瀛面无表情地说道:“一个刺客而已,这么多侍卫都是摆设吗?何用世子亲自出手?”
魏瀛道了声“父王所言甚是”,便将长剑收入鞘中,回到林溯身旁坐下,脸色十分Yin沉。
魏王似乎也不大高兴,兀自在水榭旁站了会儿,一言不发。
“父王!父王!让我进去……你让开!”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魏王抬眼一看,只见金乡公主推开了几个太监,疯了一般朝自己跑来。
“公主,送奴婢先去通报……公主……”几个太监怕金乡公主吵扰了魏王,一个个又追上前去阻拦。
魏王呵斥了声“退下”,几个还想上前阻止金乡公主的太监连忙退了下去,金乡公主便一阵风似的跑到了水榭前。
“你这样疯疯癫癫的干什么?”魏王不满地看着眼前的女儿,只见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连鞋子都没有穿。
“父王!父王!你把夫君还给我!你把韩晏还给我!你把我夫君还给我!”金乡公主不顾礼仪,冲进了水榭之中。
见金乡公主披头散发像疯子一样朝自己冲来,想到她也算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林溯连忙起身,关心道:“公主你怎么了?”
“夫君!我总算见到你了!”金乡公主冲上前一把拽住林溯的手,拉着他仔仔细细地左看右看,“我父王他没有严刑逼供吧?他让世子对你做什么了?为什么你这么多天都不回家?啊?”
她这么问完全无视了魏王和世子,林溯估计他们俩现在脸色都很难看,连忙对金乡公主说道:“我没事,父王和世子都很好,你先回家去吧,我马上就会回家的。”
“不!我不一个人回去!你不能离开我让我一个人!哪里都不能去了!”金乡公主死死拽着林溯的手不放,冲魏王哭喊道,“父王!韩晏他做错了什么您就连我一块儿罚!要杀您就连我一块儿杀吧!我求求您别再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魏王沉着脸,脸色难看得像砚台里的放了一宿的墨汁。
第18章 男神卖身
魏王沉着脸,脸色难看得像砚台里的放了一宿的墨汁。冷静了片刻,方才道:“阿清,你带她回家去。”
林溯回头看了一眼魏瀛,再看看满脸泪水的金乡公主,心里叹了声命苦,只得随她离去。
这个韩晏到底有什么本事,怎么不光国中那些百姓,就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