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贯的模式重复着每天的生活。只是那天吴厉闻拧断吴濯瓴手腕的事情似乎在两人中间产生了一些副作用,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两人在那次的事件过后,变得好像更为的疏远了……
每天都在见面,每天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两人中间,似乎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一般,没有交谈,没有接触,甚至于连眼神,都碰不到一起……
其实是厌倦了吧?——吴濯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角不着痕迹的扫了那个正在专心开车的男人一眼,心里淡淡的下了个不知道是否正确的结论……
——厌倦了无趣的他;厌倦了已经维持了七年的相处模式;厌倦了他无时无刻的跟随。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吗?
——果然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保持不变的。
他知道厉闻并没有在生气,厉闻生气时候的样子,不是这样的。
这种冷漠疏远的态度,是比生气还要令人无可奈何的举动。以往他只要静静的等着,事情就会随着时间而结束,但似乎这回,这种消极的办法是行不通了。
厉闻的改变,和他们关系的日渐淡漠,闇和张伯都紧张万分,反倒是他们这两个当事人,都冷静得事不关己一般。厉闻的性格太霸道,真正的想法又藏得太深,这么多年过来,说实话他也觉得有些累了,也许这次的事件,就是老天所给予的一个契机——既然大家的想法都变了,那总要有一个人先踏出一步的,不是吗?
虽然以前是厉闻要求他跟他身边的,但他想,现在这个命令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吧。
现在的厉闻,有情人,有朋友,拥有一切他该拥有的东西,所以区区一个吴濯瓴,有与没有,根本没有多大影响的吧?更何况,厉闻从来都不想要他这个“哥哥”的,也许他从他的世界里脱离出去,厉闻会更高兴也说不定——爸爸谈完生意就留在美国陪爷爷nainai了,估计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爸爸一回来,爹地也要滚回来的,那等“家长”们都回家了,他就当一回“坏人”,把厉闻的“自由”,还给他吧……
吴濯瓴飞散的心神,随着刹车的声音而收拢了回来,吴厉闻已经先走一步了,他也下了车,正要往教学楼走去,却不想突然冒出的一个带着惊讶的声音,和一个蛮是高大的身影,却把他拦了下来——
“濯瓴?!你是濯瓴吗?!”这个声音并不是客气的,而是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高傲与优越感,虽然颇是相熟的没有带着姓氏的叫法,但字里行间透着的语气,却是略带尖刺的——
“请问你是?”来人表现得很是熟络,但吴濯瓴看着眼前的人,却想不起来与他有关的记忆——很高大,很魁梧,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全身上下都是结实突出的肌rou,看得出来是常年健身的效果,而且主人也必定十分满意,所以刻意的穿着紧身的衣服以方便将成果展现出来。五官粗犷,浓眉大眼,但也算得周正,只是表情带着几分嚣张,眉眼间也藏着狠历,一眼之下,就可知这人品性不佳,不是可以结交的类型。
暗暗打量了一番来人,吴濯瓴心下诧异这人为何会这么叫他,但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并不过多表现。
“哟!现在混得好了就翻脸不认人了?装得倒挺像。”那人听到吴濯瓴反问,便嘲讽的笑了一声,和吴濯瓴的不动声色不同,这人的眼神大胆而又直接,上上下下不客气的打量了他好几遍后,才又转眼看了旁边的红色座驾一眼,继而冷嘲热讽的说道:“你现在可是开得起定制跑车的人了,难怪要装作不认识我,不过我现在也是身价不菲呐,谁比谁厉害,可还没个定数呢!”说到后面,又再带上了那种奇怪的优越感……
“我想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敌意太明显,吴濯瓴并不想惹事上身,没有理会对方的刻薄,依旧是温和的语气,试图想要解开某个他还不知晓的误会……脚伤好了,手腕还有点痛,但影响不大,真要打起来,能赢的可能性不高,毕竟身材和力气方面他很吃亏,不过自保应该不成问题——嘴上还在解释,心里却做好了要动手的准备了。
“哼!啰啰嗦嗦的,看来要给你点教训你才‘想’得起来我是谁了!”果然如吴濯瓴所料的一样,这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并且还固执的认为他是装的——陌生男人面露冷笑,表情凶狠,抬手就是一记重拳,朝着吴濯瓴的正面就挥了过来!!
来人拳风沉重,吴濯瓴也不敢硬扛,正想要退后闪开,没想到两人的中间,却突然插-进了一只大手——横插-进来的那截手臂,线条修长,肌rou均匀,绝对比挥拳的那人要“瘦”上许多,但他看似只是“轻轻”的一抓,却让那个满身横rou的施暴者,顿时就无法动弹了——去而复返的吴厉闻,此时正单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那只青筋暴-露的手臂,面露轻蔑,哼笑了一声,抬手一甩,就把那个人给丢到了一边。
“敢动我吴家的人,你脑子没事吧?”吴厉闻的性格就是如此的张狂,从表情到姿态,都无一不表露着对眼前那人的鄙夷与藐视——哼,这种身手还敢来找人麻烦,活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