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圣祖皇帝有关。”
圣祖皇帝的时代太过久远,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是真是假,又有多少流传下来,都不可考证了。但他相信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比如那盏传说能照遍黄泉的日月灯,又比如……“天人”。
“还记得长生不老药的材料么?唯一缺的那一种……”监正说。
门口突兀响起一个威严浑厚的声音:“就是你想得那样。”
众人抬眼一看,前任并肩王站在门口,眼神冷漠。
***
“这么穿感觉很奇怪……”刘涟在雕刻兽纹的落地铜镜前小幅度扭了扭,镜子里锦衣华服的少年也跟着扭了扭。
他不禁一乐,还挺新鲜的。
那量身定做的衣裳在他身上呈现出极为流利的线条,在腰际一个顺畅的收束,衬得他清隽秀丽,既有少年灵动,亦不失贵气。
姬缜看着心底躁动,又忍不住幻想他穿上龙袍坐在宽大龙椅上的模样。
那龙椅是纯金的,嵌满宝珠玉石,躺在上面都绰绰有余。
如果可以……在那椅子上把他……
刘涟突然背后有股灼热感,从镜子里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姬缜的眼神。
……突然害怕。
不是他想太多,姬缜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的衣服都烧成灰了。
“姬缜……你又在想什么!”刘涟不满道。
姬缜稍微收敛了一点,镇定地拿起玉梳,给刘涟梳头。现在还没到加冠的年纪,便扎在脑后。
“小涟,你是不是很……”姬缜在刘涟身后开口。
刘涟:“……不好奇,不想,不知道,谢谢。”直觉告诉他,姬缜不会说出什么他乐意听的东西。
姬缜灼热的呼吸喷在他颈后,刘涟敏感地抖了抖。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看到你穿我亲自挑的衣裳,就很想为你宽衣……”
刘涟一翻白眼,在姬缜面前啪啪击掌:“嗨嗨嗨,醒一醒。你这半吊子术士,怕不是要挨揍哦。”
姬缜无声无息地笑着揽住刘涟的腰,下颌在他头顶虚虚一蹭。
刘涟说了一句十分惊悚的话:“王爷,你是不是忘了,你打不过我?”
“我技术不行,但我会认真练的。”他对姬缜眨眨眼睛。
姬缜亲他一下,又弹他的头:“那,本王只能哭给你看了。殿下,你舍得?”
他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
刘涟一把抓住姬缜绣满云纹的衣襟把他扯过来吼道:“你不就!仗着我!疼你!”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乖,不要闹。”
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进宫去,丝毫没有闯龙潭虎xue的自觉。
姬缜牵着刘涟的手,直奔御书房,正巧和那美人蛇打了个照面。
“臣妾见过王爷……”贵妃嘴上说着敬语,却柔若无骨地倚靠在皇帝身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
刘涟的视线与贵妃飞快地接触了一瞬,贵妃低下头窝进皇帝怀里,刘涟则是偏开头。
被他看了一眼,刘涟有种毒蛇滑过脚背的错觉,Yin冷黏腻,不知何时会被咬一口。
女装大佬果然惹不起,怕了怕了。
“缜儿……你,你说这是朕的皇儿?”皇帝结结巴巴开口,又惊又喜。贵妃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
刘涟转过身去背对着皇帝,衣袍从肩上滑落,鸾鸟形状的胎记在白皙皮肤上很是显眼。
他只展示了十几秒便把衣服穿好,因为姬缜身上的醋味快要把人熏死了。
“如您所见。”姬缜轻叹。他向皇帝出示了元后临终前的血书,声情并茂地念完了——实际上那是假的,除了对姬云琛口述,以及那张亲手绘制的图案之外,元后其实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来。她对皇帝的怨恨如此深刻,宁愿求助非亲非故的皇叔也不肯与丈夫分说。
皇帝激动得大笑起来,笑声震得他胸口发痛,笑着笑着皇帝落下泪来。
头一次,皇帝推开贵妃,步履蹒跚着朝刘涟走过来:“皇儿,朕的皇儿……上苍当真还是眷顾我大胤!”
他枯瘦的手掌按在刘涟肩头,死死握紧,那股子虚假的Jing气神仿佛从他身躯里抽掉了:“今后这江山、这江山……就、就是你的了……”
“你……你叫朕一声,可、可好?”那双浑浊疲惫的眼里满是期待。
刘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地叫了一声“父皇”。皇帝握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话,说要把天下珍宝都堆到他面前来,又说自己这些年来愧疚无比云云。
嗤,这时候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姬缜在一旁冷眼旁观。
贵妃适时地奉承几句,哄得皇帝心花怒放。
美人蛇媚意嫣然地盯着刘涟,柔声道:“皇上,殿下这些年流落在外孤苦无依,现下终于认祖归宗,乃是天大的喜事呢。皇后娘娘去得早,不若让臣妾好生照料。”
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刘涟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