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柯祺拿出英语书时,谢瑾华只能沉默以对。
所谓的柯氏方言中原来夹带大量的英语音译词汇,谢瑾华到这一刻才终于知道了真相。所以,是狗的,不能是猫的,是歪狗的,不能是肥猫的。问题是,严格说起来,也不是狗的啊,明明是古德!
柯祺以前从未想过谢瑾华能穿越过来,所以故意把英语音译得很搞笑。谁能想到谢瑾华真有一天需要学英语了呢?柯祺简直就是在误人子弟。好在,在这个平行时空里,英语不算主课,算是副课。
这个时空的华国虽然没有强悍到成为全球唯一的超级大国,但却没有清朝末年的落后挨打,也没有后来的军阀分裂、八年抗战。曾经那从苦难走向繁荣的祖国是柯祺的爱,他将近现代史铭记于心,现在这个平稳发展的国家也叫柯祺感动。战争,能避免还是要避免的;伤痛,能远离还是要远离的。
然而,英语成了副课,却不能抵消柯祺误人子弟的罪名。
面对着谢瑾华的沉默,柯祺十分心虚。
“前头陪nainai去地里摘菜时,我听到有人说,他们要去小溪里抓螃蟹。”谢瑾华忽然说。
“你也想去?其实这没什么好玩的,小溪里很晒的……”
“英语。”谢瑾华说。
柯祺立刻改口说:“去去去!带上大哥一起。我小时候可会抓螃蟹了,等着我给你露一手!”乡下长大的孩子,就没有不会抓螃蟹、抓知了的。谢瑾华一辈子都被没见过螃蟹,心里实在是好奇极了。
晚上睡觉时,谢瑾华忽然说:“我想摸着你的肚子睡。”
柯祺的肚子有些怕痒,他很流氓地笑了一下,说:“摸肚子做什么,要不摸胸吧?摸大腿也行。”
“英语。”谢瑾华说。
柯祺立刻掀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毫无防备的肚子,说:“来来来,随便你摸!”
英语是无辜的。它还是个孩子啊,撒狗粮的时候能不能放过它?
九月开学季。
溪口镇这种地方,教育很不发达。镇上的初中每届只能招到四百多名学生,这四百名学生中能考上普通高中的大概有几十个,能考上重高的就只有几个了,剩下的少部分读了职高,多数去打工了。
正因为升学率本来就很低了,再低一点也无所谓,柯祺才能毫不费力地把谢瑾华塞进来。否则,要是城市里的那种学校,即便现在学区房没有后世那么流行,但学校依然不是学生们想进就能进的。
至于镇上的幼儿园,除去两个有经验的阿姨,小阿姨都不是幼师专业的,有个初中学历就能在园里带孩子了。按照规定,小孩子们七八岁时才读一年级,就会在五六岁时被塞进幼儿园读两年。这点也和大城市里不一样。城市里的孩子,三四岁就得学东西了,否则家长会担心他们输在起跑线上了。
对于溪口镇的人来说,像大哥这样瞧着才三岁左右的孩子,进幼儿园实在太早了一点。
但在柯祺和谢瑾华进学校念书后,柯nainai的小吃摊子也摆起来了,大人们都很忙,虽然大哥不介意自己坐在角落里看书,柯nainai却觉得这样太过委屈孩子,于是想方设法把大哥塞进了幼儿园里去。
大哥无奈之下只好安慰自己,拼音这种东西,能有个老师教一教也不错。
于是,他背着柯nainai亲手做的小书包,表情严肃地去了学校。
初中比幼儿园早开学一周。柯祺和谢瑾华成了同桌。柯祺对于同学们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再说像他这样重生的人,也实在和真正的中二少年们玩不到一起去。溪口中学里的管理不是很严格,不强制要求学生们说普通话,也没有所谓的校服,下课时甚至可以吃零食。柯祺下课时,就剥了一堆瓜子。
“叫声好听的,瓜子都归你了。”柯祺对着谢瑾华开起了玩笑。
“叫什么……”谢瑾华从抽屉里翻出英语书。
“叫老公啊!”柯祺说。
谢瑾华觉得柯祺真是好幼稚,但还是要纵容柯祺啊,于是他内心毫无波动地喊了一声:“老公。”
夫夫俩的说话声其实挺小的。但谁叫坐他们后排的男生耳朵尖呢。见谢瑾华叫了柯祺一声老公后果然吃到了瓜子,后排的小伙子直接凑到了柯祺面前,一脸猥琐荡漾地叫着:“老公,人家也要嘛!”
柯祺:“……”
谢瑾华:“……”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男生扎堆!这个年纪的男生其实可以非常无聊的。他们一身的Jing力没有什么地方可宣泄,于是一个个都是戏Jing。很快,半个班的男生都围了过来,毫无节Cao地叫着柯祺老公。
谢瑾华很想把手里的英语书拍到后桌男生的头上去。上赶着认什么老公!
柯祺面无表情地说:“你们长得太丑了,我不认。”
“别啊老公,我是你大老婆啊,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有个男生说。
“是啊,我是你的二老婆啊,你以前不是最爱我的吗?”又有男生说。
柯祺面无表情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