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样感知到了摊主的怨念,觉得确实该买点什么,于是也随手拿了一盒胭脂塞给小堂弟,却回头对李旭说:“我们逛了有一会儿了,该找个地方坐坐了。你叫人去安排一下。”李旭点了一下头。
小太孙低头打量着手里的口脂。
谢瑾华见柯祺和世子都给皇太孙挑了礼物,于是Jing心从摊子上挑选了朵鲜花,细心地插在了皇太孙的头发里。此时的女人有簪花为饰的习惯,因此卖胭脂水粉的摊子上一般都会有修剪好的鲜花卖。
小太孙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花儿。
待李旭吩咐完侍卫,谢三那帮人还没有离开。小太孙对着李旭敞开双手,这是要李旭抱一抱他的意思。李旭就把小堂弟抱了起来。这样一来,小太孙就和大家高度齐平了。小太孙乖巧地笑了笑,往柯祺头上插了一朵花,往世子头上插了一朵花,又往谢瑾华的头上插了一朵花,只有李旭幸免于难。
确实挺好玩的,小太孙如此想到。
好容易等谢三那帮人走过去了,带娃五人组终于从花伞后走了出来。摊主大娘面无表情地看着四个被小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心里想着,她活了小四十年,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聊的人。
皇太孙确实走累了,一行人就离开坊市,到了一家戏楼。
所谓戏楼,就是楼的大堂中间搭了戏台子,可以供人们一边喝茶一边看戏的地方。这几年,因为老百姓手上的闲钱一年比一年多了,戏楼的生意也就一年比一年好了。如果不提前预定,根本拿不到座位,只能挤在楼外听一听声响。好在不管戏楼的生意有多好,总会有几个包间专给贵人们预备着。
柯祺不怎么听戏。他毕竟来自后世,喜欢的是快节奏的电影,对于戏曲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李旭却是爱听戏的,对着京城里受欢迎的戏班子如数家珍。他滔滔不绝地对大家说:“明年正月里有一出新戏要上台表演呢!虽说那戏班子不怎么出名,但据说戏本写得极好。哎,我真是太期待了。”
“是什么戏?讲的大致是什么?”柯祺问。
他们已经走到了戏楼前,李旭指着一幅手绘的海报,说:“喏,就是那个!!”海报这种东西,都是生意人从忆仙楼那里学来的。他们不光学了海报,还学了柯祺拿出来的其他营销手段。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一些时候,戏楼却已经在给明年正月里要唱的戏打广告了。
谢瑾华有些心虚。有关的一切,他始终都瞒着柯祺。一来是想要给柯祺一个惊喜,二来也是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好在他们两个现在各有工作,所以谢瑾华能避开柯祺偷偷弄好这些事。
“?听这名字,大概是要讲什么情情爱爱的事吧。我更喜欢看武戏。”柯祺说。其实柯祺连武戏都没有那么爱看,只是矮子里头拔高个,对比着咿咿呀呀的文戏,至少武戏瞧上去热闹啊。
谢瑾华:“……”
李旭摇着头说:“文戏要是演得好,倒是比武戏更引人入胜。不瞒你说,这戏楼的老板和我有一些交情,虽然他没有把戏本拿给我看,却对我拍着胸脯保证,说这特别好看。我信他这话,因为正月里听戏的人是最多的,他总不可能砸了自己戏楼的招牌。大概是真的挺不错的。”
柯祺笑着说:“你说的是,这肯定是一部好作品。”可惜他依然不怎么感兴趣。
谢瑾华太了解柯祺了,清楚他的言下之意,就眼神凉凉地看了柯祺一眼。
柯祺立刻说:“谢哥哥想看吗?正月里肯定场场爆满,我们要尽快定位置。”
尽管柯祺对于真相一知半解,但危机确实解除了。
五人抬脚进了戏楼。他们直接进了三楼的包间,点了一些茶点后,就坐在那里听戏了。那帮藏身于四处的侍卫中分出两人,跟着进入了包间。皇太孙晃着小揪听戏时,他们就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世子选择和柯祺坐在一起。之前在大街上,他们不方便聊正事,现在终于可以了。
侍卫们是皇上的人,世子却十分坦荡,对着柯祺说:“父王一直领着工部的大人们研究农具改革,如今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效,改造后的犁比旧式的好用很多,哪怕一些穷苦人家中没有牛,只要他们换了新犁,那么只靠着人力就可以犁地了。新犁做起来不难,器匠们只要弄懂原理,立刻就能做出来。”
“果真如此?”柯祺惊喜地问。
如果新犁能够被普及开来,那么不仅仅是老百姓们在料理现有的田地时能更加省时省力,他们还可以去开荒了!其实这个时代的土地资源是非常丰富的,只是人力有限。新犁推广加上合理的开荒免税政策的推行,老百姓肯定会去开荒。那么他们手里的粮食就会越来越多。这才是真正的富民之举!
世子矜持地点了点头,说:“我父王的意思是,直接把新犁的改制原理在下期的上刊登出来。虽然民间的手艺匠人大部分都不识字,但我们可以鼓励识字的书生们把报纸念给匠人们听。”
经营到了现在,已经能够卖往全国各地了。新犁改制是件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