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张纸,看着纸片读出问题,说:“今有一对契兄弟,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锄禾和当午,我和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柯祺觉得自己的蛋有些疼。
谢瑾华一脸纯良地看着柯祺。
“我觉得……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是不适合说给别人听的。你觉得呢?”柯祺艰难地说。
谢瑾华恍然大悟地说:“所以,这是你给我出的谜题?像是懿慈皇后当年对江武帝做的那样?”江武帝是江朝的皇帝,那是比燕朝还要早的一个朝代。这个皇帝的后宫中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位皇后。
据说,懿慈皇后总是会写一些叫一般人读不懂的话,来向江武帝传达情谊。这个事情一传开,当时的婚假习俗中就多了一条,女方可以向男方出题,男方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才证明他们是知心人。
而现在,柯祺在向谢瑾华出题。
果然是柯小姑娘啊……谢瑾华在心里说。
“你说什么?”柯祺问。
“咦,难道我刚刚说出口了吗?我明明只是在心里想想。”谢瑾华无辜地说。
柯小姑娘把灯笼往地上一放,决定什么都不管了,先把谢少女压树上亲个爽再说!
不远处的屋顶上,于真柔条件反射一般地捂住了谢三的眼睛。三哥三嫂原本打算在屋顶上赏月,三嫂力拔山河气盖世,把三哥拎了上来。结果月亮哪有四弟夫夫好看,他们就默默地围观到了现在。
“你瞧见没有,柯弟在欺负四弟!”谢三把媳妇的手往下压,还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于真柔红着脸说:“你小声点!”
“媳妇,你也欺负一下我呗。”谢三说。
过了好一会儿,谢瑾华和柯祺手拉着手走回维桢阁了。于真柔也抱着谢三下了屋顶。
第二天,夫夫俩早早就出门去了忆仙楼。他们在对家的酒楼定了包间,进了酒楼正要爬楼梯时,大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恭恭敬敬地叫住了夫夫俩。那人虽穿着普通的衣服,但举手投足间尽显正气。
“谢六元,我家大人想请你走一趟。”那人说,语气恭敬却也不容置疑。
柯祺下意识攥紧了谢瑾华的手,有意无意地用半个肩膀把谢瑾华挡在了身后。柯祺眼尖,很快就注意到那人的腰间隐隐露着一块深色的木牌。这是御前侍卫?御前侍卫的官阶比谢瑾华都还要高啊!
御前侍卫口中的“我家大人”能是谁?别是皇上又来微服私访了吧?
柯祺松开了谢瑾华的手。谢瑾华对着那人拱拱手,道:“还请大人带路。”
那人却说:“我家大人有命,还请柯小先生一同前来。”先生这词是一种尊称,柯祺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而已,这人却称呼他为先生,即便前面还加了一个小字,但也根本不是一般人当得起的。
这回就轮到谢瑾华担心柯祺了。柯祺用眼神安抚着柯祺。
疑似皇上相邀,夫夫俩只好跟着这位御前侍卫出了对家酒楼,进了忆仙楼,然后进了一个包间。
屋子里坐着的果然就是开瑞帝。除了开瑞帝,下首还坐着几个中年人,应该都是开瑞帝的心腹臣子。柯祺不敢多观察,只在进入屋子的那一瞬间飞快地扫了眼全局,行完礼之后就始终低眉敛目着。
然而,柯祺这样的表现还是显出了他的与众不同。
若是土生土长的年轻人,当他们第一次见到皇帝时,就算礼节都很到位,但总会在细节处显出他们的激动或者惊慌来。和他们相比,柯祺的表现就可以称得上是非常淡定的了。开瑞帝在心里点了点头,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人小小年纪不光有很多奇思妙想,就连性子都如此稳重,确实是个难得的。
因为太子的事,皇上这几个月的心情都相当糟糕。他今日凌晨时就已微服外出,先是去寻了法严大师参悟佛法。回宫时,忽然有位臣子说起了忆仙楼前的热闹,他们这一行人便又转道来了忆仙楼。
然后,当柯祺和谢瑾华经过楼下时,皇上眼尖瞧见了他们,就派人把他们请了上来。
一站到底还没有开始。开瑞帝把谢瑾华招到了跟前聊天。知道谢瑾华一直忙于修书,开瑞帝就特意问了问修书的进度。谢瑾华老老实实地说了。开瑞帝又说办得不错。这个不错,当然是指舆论引导得不错。话锋一转,开瑞帝忽然说:“据说,这份报纸得以创立,有不少是你的功劳?”
这话是对着柯祺说的。于是,柯祺又得行个大礼,道:“学生柯祺见过皇上。”
开瑞帝就和柯祺聊起了创建报纸时发生的一些事,似乎对此很感兴趣。柯祺一面谨慎地回答着,一面在心里思索着开瑞帝的用意。他自觉近日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中都并无不妥,因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开瑞帝要扮演一个爱提携年轻人的慈爱长者,那么他就跟着扮演一个愿意被提携的年轻人吧。
很快,一站到底的比赛就开始了。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朝楼下的高台看去。
柯祺和谢瑾华退回角落里。在这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