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但接下来附和的乙丙丁就是无辜的了,他们只是真心觉得秋狩这事确实可行而已。甚至有可能,就连这个甲也是无辜的。只不过,甲在无意间被他身边的某个人利用了而已。
所以,整个事情调查起来的难度很大。
但既然皇上下定了决心,太子又因此差一点没救回来,那么不管这个事情有多复杂,肯定是要调查下去的,并且还必须要尽快拿到调查结果。在调查的过程中,又发现了一些新的问题,比如说天子近侍暗中结交朝中大臣、收取贿赂什么的。开瑞帝平时可以对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嘛,但现在却觉得不能忍受。于是,皇上还没有起驾回京,他身边的近侍就先换了好几轮。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叫常得儿的太监受到重用。这是个年轻太监,机灵中又有几分稳重,也擅长钻营,早早就认了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常全为干爹。且他就是那个第一时间想到帮皇上吸毒血的人。
这些事情却都和夫夫俩没有关系。他们算是小人物,在这种要命时刻,只能尽力让自己低调、不扎眼,至于立功建业什么的是不能想的。虽说富贵险中求,但这也要看这富贵是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只是,谢瑾华心里有些不好受。在他的前世,太子因为宫廷Yin私被废。到了今生,宫廷Yin私没有了,本以为太子能够平平安安地活到最后,成为下一任皇帝,却忽然多了一场秋狩,太子又倒霉了。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双大手,能把那些已经错开的命运重新拨回到既定的命理线上。
因为夫夫俩一直在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字,即使他们尽量地长话短说了,桌上也很快就没有了干的地方。柯祺见谢瑾华神情不对,以为他害怕了,就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来,你坐这里。”
谢瑾华摇着头说:“那像什么样子!”
“我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又没有别人在一旁看着。”柯祺将自己的大腿拍得啪啪作响。
谢瑾华还是摇着头:“我太沉了。”万一把柯弟坐坏了怎么办?
“你全身上下也就屁股上的rou多一点,能沉到哪里去?别犹豫了。”柯祺伸出手,用力却又不失温柔地抓住谢瑾华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谢瑾华总学不会拒绝柯祺,就这样跌进了柯祺怀里。
嘴上说着拒绝的谢瑾华顺势就抱紧了柯祺。
夫夫俩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柯祺咬着谢瑾华的耳尖说话,道:“你脸色不太好,想什么了?”这样细小缠绵的说话声,就算此时有个人站在他们身边,那人都不一定能听得清楚他们说什么,屋子外头的人就更不可能会听见了。
“柯弟,你信命吗?”
“我姓柯啊。”
“……”
这个笑话实在太冷了。谢瑾华无可奈何地问:“能好好说话吗?”
柯祺猜不到谢瑾华是重生的,就以为他是被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吓住了,毕竟已经有不少人陆陆续续丧了命。柯祺想了想,认真地说:“命运这种东西,其实是由性格决定的吧。一个能吃苦、懂进退、有原则、脑子也不错的人,只要不被人刻意针对,不管在什么境遇下,他总能想到办法获得成功的。”
前世的谢瑾华不惧死亡,而今生的他却已经舍不得死了。他掰着手指慢慢数。他能吃苦,也懂进退,除了对柯祺纵容一点,在其他的事情上向来很有原则,脑子应该也不错。于是,他渐渐放心了。
皇上遇刺这件事,其实也并非无迹可寻。在谢瑾华的前世,春阳门在京城中的布置从未失手过,所以他们能将太子拉下马,能引导着开瑞帝的儿子们斗得你死我活。今生,他们的布置屡屡被破坏,于是太子没有毁于后宫Yin私。在这样的情况下,春阳门肯定要努力制造新的机会,才有刺杀这回事。
所谓的命运,不过是一群复仇者的困兽犹斗罢了。
既然太子已经醒来,皇上就打算起驾回京了。若他不尽快回朝中坐镇,等到流言四起,也许事态会变得越发难以控制。皇上走得很急,来时走了七-八日的路,回时只用了三日。不过,太子这身体不适合赶路,好在皇上在召集京中御医时,又招来了一队人马,就让他们跟在后面慢慢护送太子进京。
本以为能蹭到公费旅游度蜜月的夫夫俩连草原的草香都没有闻到,就跟着回了京城。因为回程太赶,当他们回到庆阳侯府时,两人都是一副灰头灰脸的样子。不过,能平安归来,这已是件幸事了。
谢纯英这些天一直在早出晚归。等他知道小夫夫俩已经回到家的消息时,夫夫俩其实回来有一会儿了。谢纯英坐在书房里等了等,却没等到柯祺过来说说具体情况。他只好起身,亲自去了维桢阁。
在维桢阁的门口,谢纯英碰到了三弟谢纯杰。
谢纯杰瞧着比以前黑了一点点,整个人却更Jing神了。谢纯英在心里满意地点点头。三弟妹果然是个有本事的,这才多久啊,三弟就被调-教成这般模样了。当然,在谢三这事上,柯祺也是功不可没。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