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前,我明阳派还是信守承诺,不可能做出这般龌龊之事的。”
张家家主明显不太相信,那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
这次倒是不用明阳掌门再说什么,反倒是那主夫人在沉默片刻后,终是表情一凛道:“我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相公你可还记得天机门那个太久未现的镇派之宝”
“天机门?”
被突然这么一问,那张家家主显然也有点儿没回过神儿来。
他眉头轻轻拧了一下,只沉默片刻,便一脸恍然道:“你说那个谁用谁死的天镜?那东西不是寻常人都碰不得吗?”
“可是我前段时间得着消息,传言他天机门内,似乎是出了个碰的了那东西的人了。”主夫人面色铁青,低声回忆道:“这事情我之前与夫君说过,但是夫君你说那都是天机门为了吓唬人编出来的传言,可现在看来……”
“嫂子说的没错。”
这次不只是张夫人,就连那边儿一直安安静静充当背景的陈家家主,此时也忍不住开了腔道:“不瞒张大哥,我陈家之前在天机们里也安了些人手。每当提到这人的时候,他们给出来的消息,都神乎其神的仿佛在说笑一般。只是还没等在下去细查一番,我陈家的劫难反而先一步到了。所以对这人的详细调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话音落下,他似乎是还担心自己说了不对似的,又转头看了眼在场唯一和那人交过手的明阳掌门。
与此同时,张家家主也在沉默了片刻后,顺着他的视线一同对过,朝明阳掌门道:“此言当真?”
“我不知道。”明阳掌门摇头:“我只知道我对你所言都是实话,信与不信,还是看你自己。”
张家家主闻言沉默。
若说只有一个人对他说这些危言耸听之语的话,他肯定是能立刻甩脸表示不信。可当这屋里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统一口径之时,这事情也就变得稍微有些纠结了起来。
不过也没等他纠结太久,那主夫人闭着眼睛又看了一会儿,在反握住他相公手臂的同时,也开口道:“相公放心,他们现在走到那湖边儿了。就算是他能算出下水的方法,也挡不住咱们设定的防御措施的。”
她说着,似乎是为了求得安心一般,看向她相公的目光中都多了丝恳求的味道。
然而后者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点头给她一个确认的答复。反而是面色沉重的收紧了手指,模棱两可的叹了声道“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罢。”
主夫人面色一僵。
沉默片刻,终也是跟着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与此同时,就像他们所说那般,贺宇帆二人也走到了湖边儿上。
可即使是走到跟前,两人抬眼过去,看到的也还是栋栋房屋。
若不是因为桓承之多次提醒他不要再欺负天镜,贺宇帆简直想把那镜子拿出来好好问问,这是不是不灵光了。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两人只是低头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墙壁,甚至没等贺宇帆开口,桓承之便深吸一口气,主动用一种神经病一样的姿态,直挺挺的对着墙走了过去。
贺宇帆看他这样子,下意识就眯了下眼睛。
可等他再度睁开的时候,却见桓承之以一种诡异到吓人的姿态,让半个身子进入了墙面。还在这种情况下,将那只露在墙外的手,对他招了两下,跟着道:“这地方似乎还在岸上,我脚下踩的挺结实的,你……”
“你退回来说话。”
贺宇帆头疼的按了按额角,伸手把桓承之扯回身边,才继续道:“你那姿势看着忒吓人了,而且我又没说前面是水。况且万一是的话,你是还打算直接下去了吗?”
桓承之闻言一愣,还傻呆呆的问了声:“你不是说直接从水下走过去吗?”
“那也得有个东西能让你呼吸自如啊。”贺宇帆说着,伸手在桓承之脑门儿上敲了一下。
在后者浮夸的捂着脑袋叫疼时,他才勾了勾唇角,啧声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找找那个草药。”
说着,也没给桓承之拒绝的机会,他脚下一动,就捧着镜子像人刚刚一样,穿墙进入了面前的“房屋”。
在踏进去的时候,贺宇帆还是闭了下眼睛。
当脚步连续向前三次后,他重新睁眼的同时,也发现目之所及和想象中一样,果然应有尽有的完全是一个房间里该有的样子。
他所站的位置是窗边儿的一个圆桌跟前,贺宇帆伸手在桌上摸了一把,指尖也是如同所料的穿桌而过。
又摸了摸屋里的其他东西,也皆数如此。
看到这情况,他一边按着天镜上的地图向前走着,一边自言自语般,轻轻嘀咕了一句:“我说这地方也太不靠谱了,这就算是人进来了,摸摸东西也知道是幻觉了啊。”
这话出口,贺宇帆本事没打算让人回应。
却万万没想,手中镜子一热,他低头看过去的时候,那光滑的镜面上已经多了一行小字——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