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道:“不管被拒绝几次,我都不会放弃的。”
那模样好似真的被人拒绝了许多次,仍旧不屈不挠地勇往直前一般,席亦不置可否,只是他微微垂下的眼眸眸色更深了些,他弯起唇,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见他就这么走了,苏漾松了口气,苏家两父母显然也松了口气,又教育了苏漾两句才离开,苏漾被训得身心俱疲,苦逼地想,这下完了,席亦以后还会来找自己吗。
谁知道霍思妮两人前脚刚走,那男人后脚便又从窗户翻身进来,显然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他直接把苏漾拽到里间,把人压在门上,危险地问:“你父母不同意?”
今天这一出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苏漾只得点头。
“因为我是兹塞人。”
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果然在他的心里,血统也是抹不去的伤痛,苏漾张了张嘴,终究不能欺骗他。
见席亦深邃的黑眸微微掠过寒光,苏漾是最了解他不过的,当即心头一跳,他伸手抱住男人的腰,道:“你不可以伤害他们。”
席亦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其实,我可以理解他们的想法。”
“……”
席亦抬起男孩的下颚,轻声道:“兹塞人有多危险,你知道吗?”见苏漾点头,他却笑道:“不,你不知道,否则你不会主动靠近我的,这个血脉的危险程度,足以毁灭现有的一切文明,我的血统,就是原罪。”
苏漾连连摇头,道:“但我知道你不会,你也很难过吧,被人轻视,被人误解,被人恐惧……你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遇到的男人,不论在哪一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孤独,即便看上去无比强大,知心的朋友却几乎没有,他们都因为才能而被忌惮,被人处心积虑地陷害,活的很辛苦。
因为那些人都来源于席亦的内心世界,是他潜意识的化身。
席亦蹙眉,道:“我不觉得辛苦,只是厌倦而已……我原以为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敢招惹我,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原来,你是真的胆大包天。”
苏漾忍不住笑,道:“我其实胆子很小,我很怕死的,但是谁让我喜欢你呢,如果这点勇气都没有,我又凭什么要你的心。”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在你父母面前那样撒谎。”
苏漾想,那才不叫撒谎,那叫用他们可以接受的方式进行解释,他道:“上次在节目上公开表白,我回来被他们教育了很久,在没有把你拿下之前,我不想再受到来自家庭的阻挠,真正聪明的人,才不会让自己腹背受敌呢。”
他骄傲的神采着实动人,席亦忍不住凑近一些,低声道:“你如果真的聪明,就该知道……”
“知道什么?”苏漾好奇地追问,却被男人猛地擒住下颌,粗鲁地堵住了唇。
四瓣相贴,这是苏漾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从前那些吻不是他的身体,自然是不算数的,如今仅仅是唇与唇的相贴摩挲,并不曾深入,便叫他心跳如擂,淡粉的唇瓣被男人研磨成了艳丽的色泽,泛着暧昧的水色,着实是诱人犯罪的画面。
“如果你真的聪明,就该知道,你早就拿下我了。”席亦用指腹摩挲那两瓣殷红,在心中暗自补充。
望着少年蒙着水雾的双眸,里面倒映着自己冷静的面庞,谁能想到,他的内心世界早已溃不成军。
这样骄傲的少年在祈求自己爱他,席亦自私地想,就让这种被人重视被人爱的感觉再持久一些吧,以后,他一定补偿回来。
========
眼看着便到了年底,这两个月,除了夜晚父母会搞突然袭击查房,一切都很顺利,尤其是每天晚上的睡前故事。
因为苏漾的刻意拖延,还有某人纵容配合,以至于这个故事讲到现在才讲到结尾,苏漾道:“我回来后,母亲告诉我,我昏迷期间是军部派人治疗的,否则我早就死了,可是医治我的是谁,不管我怎么查也查不到,好像还挺神秘的,我想感谢都没有机会。”
听到这里,席亦一直平淡的眼眸终于显出波澜,他抚着少年的发丝,幽幽地问道:“你说,是军部派人把你接走了。”
苏漾点头,根据霍思妮的说法,在他醒来的当天晚上才被转移回家,在此之前的一年时间,他全部都是在军部的直属最高医疗室度过的。
一年时间么,真的只是巧合?
席亦微眯起眼眸,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一年前正是殷衡让他尝试新式疗法的时间,而之后他也在昏迷和沉睡中度过了许久,一直到最近才没有时间混乱的感觉。
因为从前的暴虐情绪确实有所改善,他从未对殷衡的治疗有过质疑,看来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把男孩紧紧地揽在怀里,虽然苏漾说的那些故事他并无印象,但是他会牢牢记住,因为那极有可能是他遗失的过去,和苏漾有关的过去。
至于那些设计他们的人,总有一天他要把他们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第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