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玉体横陈的自己,还不能让他马上压上来呢?难道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吸引?
当午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敌不动,我动!
他猛地睁开了自己一直紧闭的双眼。
“啊……”
一声尖叫在寂静的午夜里猛地响起,却又迅速消失了,消失的速度很快,以至于叶府里没有人能够听见。
那声音是叶家少爷叶品箫在午夜梦醒时看到面前景物时突然发出来的。
而让这声音迅速消失的人,自然是让他惊吓到的黑衣大汉。
对方在他刚刚发出叫喊的一瞬间,便干净利落地用一只手堵住了他的嘴巴,而另一只手,则用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上,让他连一秒钟都没有耽搁,便昏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按理说,当午是不应该喊出这一嗓子的。
他忽然睁开眼睛的目的,是想要大胆地和这个摸进自己卧房的男人打个照面,用比沉睡时更加鲜活诱人的表现,激起他对自己的欲望,让两个人应该有的发展,加速前进。
可是他没有想到,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个角度,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正在变形的神器。
以他曾经见识过淳一神器的经历,还会控制不往自己发出这样的惊呼,是因为,这个外号叫楚大炮的男人,竟然有一个比淳一还要可怕的家伙,那可怕的程度,除了“匪夷所思”四个字,简直没有词语能够形容。
所以,他还是在看到那异物的第一眼,便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
没办法,看到三条腿的妖怪可以不怕,可是三条腿的人,谁他妈不怕?谁他妈不叫!
那大汉正是丫头小菊口中的悍匪楚天阔。
此时的他被床上十八岁男子诱人的容貌和迷人的体态刺激得浑身颤栗,似乎到了不可控制的状态。
他的理智提醒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被迷药放倒的数十名护卫随时可能苏醒过来,并引来更多的帮手,自己要做的是赶紧按计划带货走人。
可是另一边他的欲念却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不受骑手控制的一路狂奔。
因为面前横卧的玉体是他渴盼了太久的宝物,而这宝物甚至比他这些年幻想中出落得还要标致,还有风情,真的让楚天阔一时间热血上冲,情难自己。
在这天人交战之际,没想到床上的叶品箫竟然睁了眼,还叫出了声。
这突然间的变故让楚天阔迅速恢复了一个老江湖的正常水准,出手、弄昏,打包、带货,走人!
当叶府中发现大少爷院中的守卫被迷倒,厨房里的邓老三也被人打昏在院外角落里的时候,才发现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卧室内的大少爷叶品箫更是早已经人影不见。
在叶品箫的卧房里,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只是在牙床上,端放着一张松青色的信笺,上面写着:
“叶家有宝,名唤品箫;久闻其名,心痒难熬;暂借一用,金屋藏娇;千宠百爱,不负良宵;不必挂念,日后归赵!”
在那信笺的最下方,书着一行小字,“小婿探花郎谢日敬上!”
看到这信笺之后,叶夫人当场昏厥过去,叶老爷将那信签攥在手里,生生捏得指骨咔咔作响。
这谢日,是在金山附近臭名远扬的采花大盗,男女通吃,最喜处男。
很快,先有采花大盗谢日掳走了叶家少爷叶品箫,后有悍匪楚天阔要来抢入冬金银粮草的消息便传遍了附近州县。
被迷倒的护卫和邓老三众口一词,说那偷袭之人四十许年纪,一脸胡子,与传说中不修边幅的采花贼谢日极为相近。
叶家万万没想到,全府上下正严防死守那楚天阔的正面邀战,却被那个臭名昭著的采花贼钻了空子。
这边叶家一片大乱,忙着报官找人且不表,单说当午在昏沉沉的睡梦中,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搁置在一叶孤舟之上,上下颠簸,震颤不已。
又一阵急遽的震颤过后,他感觉自己才彻底从睡梦中惊醒,轻轻睁开了眼睛。
我擦!
原来这震颤的原因哪里是什么静卧扁舟,而是自己被人横放在马背之上,还被半搂在骑手的怀里。
而那马儿正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路狂奔,自己每感觉一阵巨烈震颤的时候,便是那马遇沟跨坎之际。
这光景,当午脑海里竟然神奇地出现了一个网上曾经轰动一时的词语,马震。
他摇了摇被马儿震动得头昏眼花的脑袋,把目光偷偷瞄向了马鞍上正扬鞭喝马目视前方的男人。
这男人果然正是在昨晚打昏了自己,又将自己从叶家掳掠出来的悍匪楚天阔。
从当午横身马背半偎在他怀里的角度来看,这个楚天阔当真算得上是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威风凛凛。
只是若细细看去,在他俊逸的脸上似乎有着无数细碎的伤疤,在朝阳的照射下,看得尤为清楚。
此时,男人在阳光的直射中不知不觉皱起了两道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