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郑子栋儿时蹒跚学步、牙牙学语,也见到了他的孙子步履蹒跚、举步维艰。
司迦的目光落在了笔记上,只一眼便转移了视线,与其说是在看笔记,不如说是在看他。
左言抹了一把嘴角,没有葡萄汁,也没有瓜子皮,瞅啥呢。
“那段时间你没有吃过东西?”像是才想起来,他突然问。
左言刚想问他说什么呢,骤然想到了他的意思。
这人在“记忆的长廊”中见过他,从幼儿时期,还有那些片段中若隐若现的注视中,包括最后的那副画面无一不表明他一直能看到他。
垂着睫毛,嘴巴抿成倔强的形状,“没有。”这两个字可谓是在口中百转千回,沾尽了委屈的颜色,闻着伤心听者心疼。
“多久?”司迦扒着瓜子皮,任由他趴在自己身前凑着去看桌子上的笔记。
左言仰头,暗中想了想从二人记忆中的第一次见面到郑家着火大约有30年左右。
当他心虚的说出这个数字,就见司迦眉头一挑,在他意外的目光下,拿了一个草饼放在口中细细品味,红褐色的馅料沾在那颗漂亮的唇珠。
左言没控制住自己,忘了旁边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在那二人惊讶的目光下,凑上前,含住了那颗唇珠————上的馅料。
草饼的做法简单,所以能做出独一味不容易,左言算是明白了这个传统手艺传统在哪了。
从他的唇上退开,左言正好和两双不可思议的眼神对上。
赵俊峰暗中琢磨,这二人竟然是这种关系,果然妖Jing鬼怪之间的关系都不简单。
左言仿佛被打开了开关,委屈的他都要信了自己几十年没吃东西一样,反观司迦,听着他的话不时点头,等他说完,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现实你只睡了三天。”
左言委屈的泪还再眼眶中打着转,司迦话音一落,就见他收起刚才的委屈,没事人一样转身回去嘬葡萄了。
现实睡了三天,记忆中不可能会观看完全部的记忆,司迦这种智商的人很容易听出他话中的破绽。
唉,骗点吃的真难。
“咳……咳司先生……”
“东西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郑华此次就是为了送东西而来,但是在看到那本笔记,他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师傅?”赵俊峰本已扶着师傅走到门口,郑华却停住了,回头欲言又止。
“有些话,说了也无用,你还要问吗?”司迦目视戏台,手中敲打节拍,从头到尾未看过他们二人一眼。
郑华沉默,“他临走前……咳……很后悔,神志不清时还咳咳……还……在念叨您的名字。”
“青修从他三岁时便教他唱戏,戏文中的每个字都是他亲口指点,累了带他去街头看皮影戏,常买一些从未见过的新奇小玩意儿。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不图他日后坟前上香,也不至于出了事就第一时间就想到他师傅的尸骨。”
赵俊峰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师傅的伏低做小,又或者是司迦的冷淡无视,但是眼前这少年他自认为还是了解一点,无论他是什么,性格确是单纯简单,脾气好,周身的气息温和。
然而眼前的他,此刻却变了一副样子。
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指尖揉‘捏着一颗葡萄,汁水黏在了指尖也不在乎。
歪着头看向他们二人,口中话咄咄逼人。
他低头看向师傅的手,听到他的话之后一直在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最终,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那背影分明有些狼狈。
赵俊峰扶着师傅,进了车里,吩咐司机直接开到家。
今天的这次会面是他早就安排好的,相信对方也应该知道。
从郑家村回来,和师傅交代了那几天发生的事,师傅沉默了许久,才交代他一定要安排一次和司迦的见面。
而从那天以后,师傅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声音受到了最大影响,别说以后再唱,光是说话都费力。
郑华还安慰他,这样也好,唱了一辈子,能歇歇了。
窗外的景色匆匆闪过,繁华的城市让他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了郑家村的情景。
“师傅,司迦先生到底是谁?还有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他是特别调查处的处长,但是也不至于让师傅身段这么卑微,而这一切和师傅的爷爷又有什么关系?
“师傅,青修又是谁?”
郑华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吞咽了两口,缓解了嗓子的刺痛,手心摩挲着拐杖的扶手,用粗噶的声音说道:“郑家村百年前的事你都清楚了吗。”
赵俊峰道:“小熊猫,就是刚才的那个少年,从他那了解的差不多。”他回忆了一下,一丝灵光闪过,“对了!他好像提过青修这个名字,好像是……郑家的那个天分极高的义子。”
郑华点头,“青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