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整,10月21日,周日,不用去律所。
齐霁和秦信望还赖在床上,突然齐霁的手机想起来了,秦信望翻身把腿搭在齐霁身上:“把闹钟关了,昨天折腾得太晚,都再睡会儿。”
齐霁费力的睁开朦胧睡眼,看着身边的秦信望,想起了昨天晚上两人的疯狂,心中奇怪,明明没有闹钟啊。
齐霁艰难地拿起手机,适应着手机的光,然后发现是备忘录的闹钟,上面写着——10月21,要和五年前想好的一样和秦信望出门玩。
这五年来,每年换手机他都记得重新设置一个备忘录,结果真到了这一天反而不记得了,得靠着备忘录才能想起来。
齐霁突然全身都Jing神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摇晃着秦信望的手臂:“起床起床,今天有事儿要干。”
秦信望迷迷糊糊踹他一脚:“吃错药了你,一大早上的。”
齐霁俯下身去在秦信望嘴巴上吧唧的亲一口,带响儿的那种,然后继续聒噪:“起来起来,真有事儿要干。”
秦信望眼睛都没睁开,懒洋洋的回答:“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干你现在。”
齐霁打开手机切换到开始外放,跟着音乐饶有兴致的吹起口哨来。
秦信望终于睁开了眼睛,拽下坐着的齐霁,翻身压住齐霁,狠狠地接了个吻,舌头搅出了天翻地覆的气势,顺口在齐霁下唇咬了一口,又不解气的把手伸进齐霁睡衣里揪了一把齐霁的ru头,上面还有昨天的牙印,惹了齐霁倒吸一口气。然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坐起身来下床往卧室的厕所走去,一边走一边对还在穿衣服的齐霁说:“一大早的吹口哨,现在只想上厕所,连干你都没兴趣。”紧接着从厕所传来了放水声。
齐霁半真半假地哀哀戚戚地说:“果然是年老色衰,恩爱断绝。”然后假模假样的长叹一口气。
秦信望提高声音:“当皇后这么久了,除了这句话你就没别的可说?”
齐霁恶狠狠地说:“早知道就该先把你舔硬了再吹口哨。”全然没有才看见备忘录是扑上去吧唧人家一口的温情了。
秦信望啧了一声:“昨天晚上还不够哦?这么想我。”然后回归正题:“说吧,今儿干什么事,心情好朕就准了。”说完就去刷牙。
齐霁已经穿好了衣服,倚在秦信望身旁的门上,低下头两个手去扯衣服,装出一副害羞的情态:“皇上,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你带我去蹦极。臣妾当时就想,要是五年后我成功当上皇后,就带着你出去玩,还放当初那首歌,现在日子到了。”说完比了个兰花指往秦信望眼前凑:“皇上,这都是臣妾的拳拳爱意啊。”声音要有多悲戚就有多悲戚,活生生一个深情的皇后。
秦信望都有些想为这戏Jing鼓鼓掌了,觉得他要真弃律从文,影帝这头衔非他不可啊,真是委屈他了。秦信望吐完最后一口水,把齐霁还比着兰花指的手拉到嘴前,凑上去亲了一口,他很早已经就夸过齐霁手生得好看。然后笑着说:“行啊,难为你哀哀戚戚的暗恋史和一颗据说被我摔碎的玻璃少男心了。”说完点了点齐霁的心口,又似笑非笑地看着齐霁:“早说多好,非得多憋自己几个月。”
齐霁颇有些怨气:“谁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呢!非要逼我先说,就你矫情,自己不说。”
秦信望不理他,转身就往客厅走,没骨头似的歪在沙发上开始玩手机。
客厅里齐霁的手机依然循环着那首,秦信望仍不住跟着哼了起来。
齐霁洗漱完出门就看见这幅场景,他突然就笑了,觉得像是回到了五年前,不断揣测这个给自己希望又给自己失望的男人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又仿佛耳边听到了他的回答,听到那句带着笑意的“喜欢你。”
齐霁一阵心颤,活生生又变成了五年前那个听着歌,记下备忘录的愣小子,只觉得秦信望还是一样的好看,招人喜欢。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老流氓了。
齐霁有些忍不住,把秦信望按在沙发上一顿乱亲,像条大型犬一样,两人嘴里都是薄荷味儿的牙膏的气味。
齐霁这才发现秦信望还穿着睡衣,没换衣服,于是捏了一把秦信望的屁股,催促他:“快去换衣服,我今天不做早饭了,下楼吃点儿早饭就出去玩儿。”
秦信望轻轻地在齐霁下巴上一撩,然后去卧室换衣服了。
齐霁常年保持着对烹饪的兴趣,他也看不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秦信望煮出的方便面和速冻饺子,承包了家里厨房的使用权。两个人在家吃饭,除了秦信望有时帮忙包饺子包抄手,剥蒜洗菜,大部分都是齐霁做的。齐霁也挺骄傲,属于那种铲屎官把自己猫喂养得特别好油光水润的骄傲,虽说秦信望是个大型猫,可总体上和猫是没什么区别的。
家里有客人做客,如果要进厨房帮忙做饭,齐霁还会有一种领地被侵犯的危机感。
齐霁在客厅等了一会儿,看到秦信望穿着卫衣和运动裤出来了,秦信望朝他挑了个眉:“怎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