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楚,心里叹当初人事不懂,单纯善良的少年,如今也堕落如斯,命不长久了。
孟清河自觉在一个ji子面前颜面尽失,而花姐,梁鸿死了她也该死了,她该有这个自觉。孟清河便由梁鸿去折腾他的身体,把往日梁鸿想听听不到的,想试他不许的,都给了。
“阿奴,你若结亲,我就不会再见你了,你若也舍得下身份,我敢带你去天涯海角。”
“我贵为异性王的唯一世子,背后牵扯的岂止千百条性命,史书刀笔,该如何说我孟家。”
“什么天涯海角,我觉得花姐这里就很好。以后咱们在这里一样,和在书院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差别,时间多着呢。”
“那却不行,你若是想一边成亲,一边还想有我,那确实不能。梁鸿不是那样的人。”
孟清河一笑,无力的身子抖动着,他不去看梁鸿绝情的脸,只能用舌头去舔他胸口上挂着的汗珠。他曾说梁鸿是个蠢蛋,如今看来梁鸿又何曾愚笨过。他明知我顾及,却说什么敢于不敢的话,占了先手,如此看来,我也只能做个无情人了。
“你想好了吗,沈玉年死,你舍不舍得。”
相别次日,消息传来,相府梁小公子吐血不止,药石无灵。
相别三日,沈家小公子在探病相府途中被刺客刺伤胳膊。
相别五日,梁鸿于婚期前自请退婚,说是族上素疾,不想耽了小姐的终生。
相别十日,已是最后期限,梁鸿一反病态,红光满面,打马过市,投贴清河世子府。
满眼红灯红绸,下人嬉笑颜看,梁鸿见此,竟无悲喜。
“你来啦。”孟清河今日穿着不同于往日素清,穿一套薄纱春衫,脸上也做了修容,姿色比往日更胜。
“呵,我是来了,你如何修饰也比不上沈玉年。”梁鸿并不多言,一把将人擒住,撕烂春衫,毫无怜惜。
几个男女仆从还在侍茶侍果,孟清河竟不推拒,反而半点顾及也无的逢迎而上,任由梁鸿如何搓揉折辱。随他抱着躺石凳石几,卧假山走廊,双腿大开,如同藤蔓绞缠,喘yin讨好逗趣求饶不止,连“你那好宝贝要把我弄死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怎不顾及了,还是顾及着有意思些。”梁鸿道。
“顾及什么,你都要死了还不许我痛快一回?况且,那些仆人不值得我顾及,不过是尚在喘气的尸体罢了。”
“好狠的心。孟清河,我真没想到你杀起人来也一点不手软。”
“狠吗,没杀他们,我还算不得一个狠。”欺我如此,比起你来,我纯善多了。
“我狠不得把你心挖出来!”看看你究竟心究竟是什么颜色。
“我也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究竟爱的是谁,护着的是谁。
十日,相府治丧,一年轻妇人怀抱幼子幼女缟素而来,幼子幼女形容无差,相爷一见其面容,叫人迎入府中,取名思鸿念鸿。
第11章 第三回
春风十里,花红柳绿。
地势平坦,有花有竹的西山,一匹白马,载着两人。那娇小可爱的女孩手上捏着一朵小野花,依偎在男子怀里。
“师兄,你看那俩人,郎情妾意,互许真心,好叫人羡慕。”小沙弥扶着扫帚,那长长的台阶才扫了个小半。
挑水的和尚放眼一望,却道:“无知。”
小沙弥说:“怎的说他们无知呢,那小姐确实才华无双的,我看过她写诗作画。”
和尚摇了摇头,说:“我并不是说他们无知,无知的是你,看了那许多佛法,竟羡慕人间□□,不知情即是业火,还不无知。”说着提气飞步走了。
小沙弥一时迷糊了,他努力学佛法,连大师父都夸他可做衣钵传人,怎到了师兄这里就成了无知?这大相国寺台阶九百九,小沙弥原本是一边扫一边默念心经的,今日却不同,他不由得总往那小姐看去,心里实在不明白自己喜欢那小姐,怎的就无知了。
看着看着,那白马竟越发近了,小姐的面容越发清晰,竟跟大殿里西王母座下的女仙一样秀丽。
“慧心,刚才在林间飞来飞去的,是不是慧明?”那公子跳下马来,脸上还带着疾驰的红晕。
小沙弥喜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是我师兄,师兄才从山下化缘回来,在挑水呢。”
“那我去找他!”太子一撩袍子就要追上山去,被女孩儿拉住了袖子。
“哥哥,你不要丢下我。”那小仙人看着高高的山,郁郁葱葱的林,心怕野兽把自己叼走了,怯怯的样子。小沙弥暗道慈悲。
“如此,白马也累了,今日就在相国寺叨扰一宿,慧心前面带路。”
太子驾邻,大相国倒是平静,只是那几十个护卫,几十匹骏马终究嘈杂,连山月也少了清淡。
太子推开慧明的禅房,看见慧明正在打坐,风带得烛火闪了两闪,他却只做入定不知的样子。
太子进来,反身关门。
“你的伤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