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魔法和仙女会消失,只留下彻骨的冷和耻辱。在无人问津的黑暗角落,地面积水的反射里,无数双失重瞳孔倒映着铁笼金丝纹路,用水晶灯暗淡的光影编织出华美的梦。
妖艳打扮的路德从包间走出,倚在过道大理石浮雕上,点起一支烟。身上的衣服破如绷带缠绕周身,凝固血痂和黑青交错斑驳,订单价格年度前十才有资格进入的四楼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他拢了拢黑色长发维持着毫无必要的光鲜,狭长眼睛跟随盖着布的铁笼到电梯口。
铁笼用猩红色幕布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内容物。电梯下行的当儿,一根手指从底部探出,侍应生蹲下身拿出随身剪刀毫不犹豫下手,那手指的白皙顿时展开一丝血色,涌出大颗的红,却悄无声息地缩回去。
路德看着这一切发生,冷淡地抽着烟。电梯叮地开,叮地关,金发碧眼的医师劳lun提着药箱站在他面前:“大单子,啊哈?”
“五五开罢了。”路德声线淡漠,转身进入先前出来的房间。
劳lun脚步顿了顿才跟着进门,欧式宫廷风格装潢下满屋子刑具错落,他暗自摇头。路德很干脆脱掉衣服,露出的Jing瘦rou体满载施虐痕迹,像从血池捞出来似的,除了妖艳脸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劳lun掏出器械检查,放大疤痕,深入后xue,路德动也不动任凭摆布。尽管有心理预期,劳lun却无论多少次都无法适应,于是他压低声音说:“生殖腔中度出血,关节软骨磨损严重,你得休息一周。”
“我后天要工作。”路德声线平稳,毫无波动,只有纤长睫毛微微颤抖,像蝴蝶翅膀随风摆动。
收到这样的回答劳lun毫不意外,他拿药动作轻车熟路:“止痛,止血,外敷。”
“谢谢。”路德说着,重新穿上那套破布衣服。这回衣服烂得连关键部位都遮不住,劳lun见状要脱下风衣给他,路德抬起一只手,那是全然拒绝的姿态,劳lun才作罢。
他们再次走出房间,到电梯口。劳lun回他的黑诊所,路德回他的住所。看到电梯门边隐隐的血迹,劳lun小声说:“四楼又换了新人嗯?”
“没抢到林允的标,也玩腻了常规套路,他们把威廉的肠子扯出体外,打赌血流多久才停。却没想到威廉输了。”路德平静地说。
劳lun一时说不出话。四楼淘汰人向来很快,资历最深的威廉没了,接下来就轮路德。他还能再见到他几面?他从路德手中接过药:“我送你回去,别拒绝我。”
路德的手稍微伸开,又握回拳头,默认现状。
住所在无人区酒吧对街,城寨贫民窟的地下二楼。路德用声音解锁门禁,打开门便径自进入卧室。劳lun却是第一次拜访,摸索好一阵才开了灯,灯泡孤零零地吊在半空维持亮度,室内装潢简单到贫苦,家具也只一人用,劳lun打开橱柜想把药放进去,却看到成堆成垛的香烟盒。他叹口气,把药放进去:“哮喘不能抽烟,你还想要肺吗?”
劳lun口头抱怨着,眼光稍转,看到路德穿着黑色透视蕾丝睡衣站在他面前。
“喜欢我吧。”路德贴近他,笑容妖艳蛊惑,下身接触若有似无。劳lun咽下口水,刚想说点什么,前面的东西就被路德紧紧握住,套弄,路德蹲下身,鲜红嘴唇开合,就把那秀气的东西含住。
到底是身经百战,吸嘬差距微小却在他嘴里别有奥妙。深喉是必备科目,路德摸着劳lun囊袋,在高chao的临界反复挑逗。劳lun忍耐不住,没等路德退出,就射了他满口腔、半张艳丽的面孔。
劳lun喘息着退后几步,想系好裤子,路德维持跪姿,嫣红唇齿间涌动着ru白色的ye体,他用舌尖把它均匀晕开,又一圈圈地舔弄,稀释着浓度。嘴唇上的吃干净,他用指尖刮掉脸颊上的珍馐,吃棒棒糖一样吞食指尖,意犹未尽地把动作重复一遍又一遍。
劳lun眼红了,钳着路德脖颈将他从地上拽起粗暴地按在桌子上,衣服囫囵扯开,再次硬起来的前端发狂地抽插,侵犯着身下的洞。室内只有喘息,一阵比一阵浓重,每次劳lun要丢盔卸甲,路德就紧紧夹着他不让他走。水在流淌,身也哆嗦,影子在墙上时而合一,时而分开,变换出百般趣味,到最后一刻。
到底是做爱,不配套的身体,舒服却无法到达极致。劳lun这么想着,眼神落到墙上的钟:“我该走了,还有下一个检查”
路德今夜却丢弃高冷作风,闻言翻身坐在他身上,tun部前后摆动:“给我。”
劳lun怜爱地摸着他的脸:“再折腾下去你后xue该流血了,乖,下次陪你。”
风情顿收,路德抽身,退开好几步,神情恢复一贯的冷淡。“好。”他说着,走回卧室,背影里后xue流出的ru白里渗出血丝。
劳lun有心再安抚他几句,却害怕迟到,穿好衣服就走,走前关上了灯。
熟人就这点好处,知道从何来,知道怎么走。黑暗里路德拉开床头柜抽屉,摸到最大号的玩具,打开最大号震动,塞进后xue,发出满足的喟叹。
身体震动,Jing神就会恍惚,一切似梦非梦。黑暗里他看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