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只是觉得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心里有数才对。”
“我说什么话不用你来教。”卫寒笑道:“说句不好听的,皇上是我这边的人,我还没有必要怕什么人。”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免有些僵硬。甘庸面上不肯显露,但是心里却更加绝望,若是卫燎对自己也有些情意,那么刚刚卫寒所说的话他有一百种方法反驳。但是卫燎不喜欢他,他就是嘴上逞能又有什么用呢?
沉默了好一会儿,甘庸道:“是你向皇上举荐我做会试的主考官的?”
“嗯。”卫寒吃饱了就放下筷子,让小二送了茶来。
甘庸喝着茶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没想要你做什么呀。”卫寒眨眨眼睛道:“你只要做好你的考官,为大荣选出优秀的人才,这就足够了。”
甘庸狐疑的看着他,他可不认为卫寒是这么一心为国大公无私的人。
看着甘庸的眼神,卫寒苦笑道:“我真的不需要你做什么,因为事情自然是有其他人做的。”
于是甘庸不再说话,天已经黑了。百味楼里点满了灯,两人的位置靠窗,甘庸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有少年给心爱的姑娘买了好看的头花,大荣民风开放,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曾经有不少女子给他送过荷包,但他都一一拒绝了。
有些东西一旦刻在心里,就不容易淡忘。因为血ye经过将所有的情感传遍全身,整个人都被这种情感包围浸染着,除非心死了否则根本无法剥离。
甘庸感觉有点委屈,十几年一个人默默的喜欢着,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他看着窗外繁华,眼中泛起水光。
此时卫寒的注意力却被别的事情吸引住,在他们桌的隔壁,准确的说是和他们隔了道屏风的旁边,好像坐了一群准备秋闱的秀才。卫寒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们,纯粹是因为他们的谈话里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其中一个秀才说:“去年秋闱的时候,卫里美的号舍就在我号舍对面。我因为忍受不了臭味,所以不得不放弃考试,没想到今年卫里美就是朝中从四品的大官了。”
卫寒一听,想起了去年秋闱发生的事情。说来也好笑,自己还看着那位臭号仁兄口吐白沫的被人抬出去,想不到这么快又碰上了。
“哈哈哈哈……你是想说如果你当初坚持住了,现在也能和卫员外郎一样咯?”
那位臭号仁兄有些激动的道:“这可不一定,说不定我也能中个一甲。”
“你可吹吧,今年恩科我倒要看看你能考个几甲……”
一群年轻人吵吵闹闹吹吹牛逼,突然其中有一个声音略微低沉的声音道:“你当那卫寒真的是因为科举考的好,才升官这么快的?”
“咦?”
“青木,你有何高见?”
卫寒侧耳去听,这个叫青木的好像不一般。
就听那有些低沉的声音道:“卫寒殿试只是一甲第三,君不见那第一第二还在翰林院苦苦的熬着吗?”
“确实如此,青木你就和我们好好说说,要是我们侥幸考上,对朝堂之事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青木道:“刚开始前三甲都是一样的,卫寒殿试之后也是进的翰林院。他第一次升官是在吴王陷害卫将军被圈禁宗正寺之后,这件事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皇上为了安抚镇北将军给他弟弟稍微升那么一品的官职也不无不可。”
“这卫寒第二次升官就是在新帝登基之时了。”
隔壁一片寂静无声,只有杯盖碰撞茶杯的声音,想来是那位青木在喝茶。然后就听青木接着说:“可你们别忘了在皇上登基之前发生了什么,吴王翻案燕王入狱,接着就是吴王被燕王毒死狱中。每次有王爷出事,卫寒就会升官,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嘶……”
隔壁的人好像都陷入了思考,甘庸道:“他说的很有几分道理,你怎么看?”
卫寒满不在乎的道:“尚且只是小小秀才就如此关心朝廷之事,可见其野心不小。一个小小秀才却如此的锋芒毕露爱出风头,可见也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还是年纪小,缺乏历练。”
“呵……”甘庸笑道:“说别人年纪小,你怎知你就比他大呢?”
“看来这位兄台对在下有些看法呀。”那个青木的声音在隔壁响起,“不知可否撤去屏风一见?”
甘庸咧起嘴,对着卫寒一笑然后道:“自然可以,我们也想见识一下刚刚高谈阔论的兄台。”
很快屏风就撤走了,隔壁果然坐着不少考生。卫寒微微扫了一眼,竟然看到了七八个人,其中就有哪位臭号仁兄。
臭号仁兄看到卫寒脸色就是一变,卫寒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臭号仁兄被这一眼看的浑身难受,冷汗都下来了,他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
甘庸对众人里气质最出众的那个青年道:“这位就是青木兄吧?”
卫寒看向那个青木,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