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想要嘲笑他不自量力,却又想起了卫寒的话,他强压着怒意道:“二哥何必要这么说话呢?我今天来只是想和二哥说说话罢了。”
燕王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余之棘,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余之棘心中不快, 但还是道:“我只是对我们二人这么多年的争斗有些感慨罢了。”
余之棘走进去打开食盒, 将里面的菜和酒都拿出来摆好。他给自己和燕王都倒一杯酒, 道:“二哥,斗了这么多年你不累吗?”
“累, 怎么不累?”燕王道:“嫌累你可以退出啊,做哥哥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一定让你这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余之棘道:“要不你退出, 我也可以保证你的荣华富贵。”
“呵,咱俩谁也别想谁退出了。”燕王不屑的笑道:“还是各凭本事吧, 到时候成王败寇,就是输了也不过就是死罢了。”
“你倒是说的轻巧。”余之棘道:“来,我们喝一杯吧。”说完就将酒杯凑到嘴边。
他眼睛瞥见燕王根本没有喝酒, 他道:“为什么不喝?”
“现在我是阶下囚。”燕王懒洋洋的靠着被子道:“不敢乱喝东西。”
“你怕我下毒?哼,我还不至于做这种事。”说完余之棘就拿起酒杯一口干了,他对着燕王一挑下巴道:“胆小如鼠的东西,这下能喝了吧?”
燕王看了看酒杯,然后伸手去拿。余之棘道:“我能从宗正寺出来,我就绝对不会给你出来的机会的。余之靖你不就是想联合朝中大臣为你求情吗?没机会的,我是不会让你出来的。”
“哼,你以为你……”燕王突然看到了什么,尖叫起来:“你怎么了?”
余之棘莫名其妙道:“什么我怎么了?”
“血……”燕王指着他的脸道:“有血……”
余之棘的心突然慌了起来,他伸手在脸上一抹,满手都是鲜红的血。
“啊……”
他害怕的后退一步,打饭了桌子上的碗碟。脑袋突然很晕,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得想不通。
燕王恐惧的看着酒壶道:“有毒!有毒……”
有毒?怎么会有毒呢?酒菜是父皇赐的御厨准备的,从头到尾除了寒儿就再没有人碰过了。
寒儿……
不,不可能……
余之棘眼里鼻腔都参出血来,他满眼血红的瞪着前方。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寒儿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
“来人啊,有刺客!”燕王上蹿下跳大喊大叫:“快来人呐!”
余之棘倒在地上,至死都想不明白卫寒为什么要害他?他明明那么喜欢寒儿,他还以为终于找到了有资格和他比肩而立的人……
元丰帝近来身体每况愈下,余之荆在御书房陪他。元丰帝道:“这些日子你来父皇这,倒是来得勤。”
“母妃头疾犯了,儿臣日日都来来宫中看望。”余之荆道:“上次父皇说儿臣只对母妃孝顺,儿臣只是想证明,儿臣对父皇的孝顺并不比对母妃的少。”
“哈哈哈哈……”元丰帝颇为开怀的笑了起来,“老六是真的长大了。”
他上下打量了余之荆道:“若你为君,你要如何治理这江山?”
这个问题太大了,余之荆心中一惊,然后他就想起了卫寒曾经对他说的。他镇定下来道:“儿臣不是很懂,但是儿臣觉得治理国家光靠皇帝一人是不行的。治国还要靠官,嗯……儿臣以为为君者只需让臣子做好他们分内的事情,君王只需要管理大臣就行了。”
“嗯,虽然说的粗糙,但也是这个道理。”元丰帝点点头道:“那如何管理大臣呢?”
“嗯……首先科举要绝对公正。”余之荆道:“然后……”
话还没说完,李福海就连滚带爬的扑了进来,“皇上!皇上!不好啦!”
元丰帝的右眼皮突然剧烈的跳了起来,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出现,他的心跳砰砰的,道:“怎么了?”
“吴王殿下死了。”李福海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道:“吴王殿下被人毒杀了。”
“呃……”
元丰帝脑袋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眼前一片漆黑,隐约间他听到有人在喊御医……
赵一独自一人去了吴王府死士所在的小院,因为上次卫寒带了赵一去过,再加上因为卫寒的算计吴王成功从宗正寺出来。所以这群死士对赵一并没有防备,赵一进去之后道:“王爷有新任务要你们去做。”
死士头领道:“要我们做什么?”
赵一面无表情眼神冰寒彻骨的道:“随我来。”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死士们相互对视一眼,就跟着赵一出去了。赵一带着他们一路往荒郊野外走,走了好久终于走打了一片废弃的破旧小屋前。
赵一指着前头的小屋道:“王爷交代的事就在里面。”
死士们走了过去,确定屋内没有危险后他们就推门而入。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