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你现在别想着登出了。”
楚歌简直晴天一个霹雳,完全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昨天下午跟他说可以登出的是系统,现在给他说不能的也是系统,就这一天里的事情,跟朝令夕改差不多,敢情是逗着他玩儿的吧!
系统自知理亏,哭嚎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吧。”
楚歌心想滚吧你,辣鸡系统毁我青春坏我形象,我比你更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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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碧海金沙。
雪白的浪花拍击上了粗糙的礁石,下一刻,又缓缓的退却,又在下一轮前仆后继的涌来。浪花溅的飞起,甚至打shi了人垂下去的脚掌。
谢童坐在礁石边,指尖一点烟灰明灭,不说话。
他从来都不抽烟的,对身体不好,更何况原本就是被两度打入了致幻剂的体质。一开始楚歌便箍着他,不许他抽烟,后来他自己也知晓,从来不碰。
只是不知道这时,手中为何夹着支烟卷。
尼古丁的呛人的味道让他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即便是这样,谢童也没有放下,任由其在自己指尖,燃烧成灰烬。
“……后来你陷入了那个地下拳场中去,我拜托他去救你,然后你就被带到了殷家。好了,就是这样的,小童。”
漫长的故事,林榕桧缓缓地讲罢,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谢童,居然有朝一日会跟殷野歌在一起,更不会想到,他们会这样大剌剌的直接缔结婚盟。收到请柬的时候林榕桧感觉像幻梦一样,昨夜又亲眼见证了这一场婚礼,他心里不是不震撼的,却没想到,一大早,就会闯见谢童。
两人随意走了走,干脆就在海边说话。
林榕桧咳嗽了一声,问道:“小童,殷爷对你好吗?”
谢童似乎笑了一下,看着远处的碧海白浪,声音几乎要消碎在海浪中:“很好啊。”
林榕桧道:“那就好。”
却是很有一些欲言又止的,又把其他话都咽了下去。
如今两人都走到了一起,他还提那些旧事做什么?总归眼下谢童活的风风光光的,再不用为了一点小利拼的头破血流,也再不用看人眼色,这就够了。
但是他打算要按下去,却听到谢童突然提起来:“林叔叔,据说我父亲……他们之间是认识的?”
林榕桧有一些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当年殷野歌与谢青橦关系极好没错,而后来发生了什么,导致两人几近于决裂,他却不知道了。只只晓得的是,后来殷野歌对于冒出来的谢童这对母子,态度也很是冷淡的。
林榕桧道:“当初你父亲救了殷爷一命,殷爷很是信任你父亲。”
谢童轻轻的“嗯”了一声。
林榕桧慢慢想着,续道:“当初很多人都知晓的,你父亲是殷爷身边最倚重的人,只是听说,当初的殷家老家主……不是怎么喜欢他。不过殷爷倒是一向都很维护你父亲。”
谢童笑了一声,神色在天海间晦涩莫测。
怎么可能喜欢呢?
殷家的老家主,那样一个说一不二的枭雄,能够看着自己唯一的孩子,跟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
那些照片,那样依赖且欢喜的眼神,足以让他猜想,当年二人间是多么的亲昵,自然碍了殷家老家主的眼。
谢童突然道:“……我父亲是在一场大火里去世的。”
林榕桧点头,涩声道:“是,后来你父亲和殷爷关系很是不好,但殷爷还是带了很多人赶过去……只可惜,晚了一步。”
谢童眸光明灭。
所有的描述里,就像诉述了一对旧友,友谊最终走到了尽头,至于决裂的原因……
谢童漠然的想,是因为发现他的父亲早就娶了娇妻,甚至还有一个孩子了吗?
情|人的背叛与隐瞒,无论是身体还是Jing神的出轨,都足以令一段美好的爱恋直直走到尽头。
至于后来,面对情人留下的稚子娇妻,又怎么可能还拿得出好脸色呢?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自己……恐怕直接便将人给处理的一干二净,不教人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殷叔叔啊……
谢童慢慢的念着他的名字,胸腔中渐渐弥散出一些苦涩的意味来。
他不曾见过自己的父亲,然而他的父亲,却像大山一样横亘在两人中间,每当他以为,那座山已经被搬掉了的时候,就突兀的冒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未曾谋面的父亲,将他抛弃的母亲……
谢童很难说自己与他们还有多少的感情,然而终究是他血缘上最亲密的人。林榕桧讲出来的故事,与昨夜里逮住的人嘶吼出的话语,在脑海间激烈的碰撞。
串珠成线,无数的猜测,交织着,盘旋着,隐隐间成型。
盛怒之下,烧死他的父亲,逼疯他的母亲……听上去是那么的荒谬,而荒谬之间,却有一丝疯狂的可能性。
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