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混合着可怕的病毒细菌被注入人体后,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或许比垃圾堆里的臭虫还不如。
眼里透出些狠戾的意味,如同被蛊惑般,谢童的手指伸向了盖在装有血ye的玻璃容器上的、那一层透明的遮蔽,当他把那开启之后,肮脏与罪恶也将会来到人间。
斯图加特呼吸困难,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他堪称绝望的看着谢童的手按住了其上特制的玻璃,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要用蛮力将之捏碎。
然而下一刻,他的动作顿住了。
通讯器里传来了急促的声音:“……童童?”
那一声如同中世纪的某种巫术,又如同某种唤醒的咒语,让已然陷入暴戾情绪的谢童清醒过来,眼睛中弥散的血丝渐渐淡下去,谢童终于抽离了按在特制玻璃上的那一只手。
他小心翼翼的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通讯器,不知道是被挂断还是被接起,能够听到其中清晰的声音。
控制不住力道,险些要将之捏碎,谢童一时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却让另一侧人焦躁起来,连神经都绷紧。
谢童哽咽出声,嘶哑破碎,带着隐隐的泪意:“我没事,殷叔叔。”
.
花木掩映的殷家大宅。
身体上的疲倦让他即刻陷入了梦乡之中,混在沉沉的梦魇里,几乎都无法醒来。
恍惚间又回到少年时的那些日子,被绑缚在床柱上,痉挛着,抽搐着,口吐白沫,手脚因为剧烈的挣扎而血rou模糊。
谢童在意识海中辗转,他的世界变成了尸山血海的一片,寻觅不到半点出路,又化作了漫无尽头的夜行,等不到天明。
如同溺水的人,下坠,下坠,坠落入万丈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谢童终于从黑暗中醒来,他大口大口呼吸着,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或许是他的动静惊醒了在一旁的人,楚歌道:“童童?”
灯光被打开了,终于不再是一片漆黑,床边谢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楚歌就坐在那里。
他嘶哑地说:“殷叔叔。”
“渴了吗?”听到他这喉咙似乎干烧起来的嗓音,楚歌伸手,端起了床头柜上的瓷杯。
谢童小声的道了一声谢,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却在一刹那间,没有拿稳,大半都泼洒在了床上。
“你啊!”楚歌很是无奈,“先起来,把衣服换了,这是蜂蜜水。”
谢童垂下眼睑,小声的应了。
楚歌起身去给他拿换洗衣物,将将回来,便听到了“刺啦——”的一声,谢童光|裸着上身,定定的看着还挂了点在胳膊上的睡衣,似乎有一些没有反应过来。
大概是因为太过于大力了一些,以至于睡衣都被他直接撕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楚歌无奈道:“童童,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也不要朝着衣服发泄啊。”
谢童垂着脑袋,手臂微微颤抖,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隐在衣料下的手指捏成了拳头,指节都近乎于泛白。
片刻后,他闷着声音说:“我知道了,殷叔叔。”
他的胸膛上还有一些水渍,是刚才透过衣料浸润下去的蜂蜜水,就这么直接换衣服显然不行。
楚歌道:“先去洗个澡?”
谢童点头,胡乱的应了。他转向一侧,手臂撑住床板,几乎是慢吞吞的,往着床边挪,那个速度看着就像是蜗牛一样。
好不容易下了床,楚歌又兑了一杯蜂蜜水给他,谢童遥遥的望着,却没有接,嘶哑的说:“一会儿洗出来了再喝。”
听着他这明显干哑的声音,楚歌一点都不同意,绕过床走到了谢童身侧。
望着被他拿着的瓷杯,谢童几乎是小心翼翼的从他手里接过,那动作就像是怕稍微重了一点就摔碎了一般。
他这个样子是极其陌生的,就连最初在殷家住下,谢童也从未变成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楚歌看的满心奇怪,只觉得不对劲,但究竟在哪里却说不出来。
直到谢童喝完蜂蜜水后,像往常那样,将杯子放在楠木桌上,却听到了清脆一声响。
原本完完整整的瓷杯断裂成为两截,桌上地下还纷飞着无数的碎片。
楚歌手臂轻痛,闷哼了一声,微微蹙眉。
谢童立时过来,抓住了他的手,想要看是哪里被碎片溅到,下一刻,陡然惊醒,又如同被烫了般,火烧火燎的松开。
感受到臂骨上那堪称可怕的巨力,楚歌反手抓住了谢童的手臂。
谢童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中了定身咒一样,被他抓住,手臂连动都不敢动。
他的嘴唇不住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逃避一样,把脑袋给低了下去。
楚歌立在他的身前,强行的将他的头颅抬起来,他以前这么做时谢童偶尔还会撒娇一般的反抗,这一次却无比的乖顺,顺着他的力道昂起了头,然而脖颈却僵硬到了极致。
那分明是一种克制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