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这里吗?”
系统说:“按理来说……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叫应该是这个样子呢?
谢童年纪轻轻就辍了学,别人还在校园里埋头苦读十年寒窗的时候,他已经出去打了好几份苦工,为了维持家中生计。他的父亲早早就死了,母亲是个恶赌鬼,嗜赌如命,借了一地高利贷。谢童为了支付他|妈|的赌资都已经快到了崩溃边缘,屋漏又偏逢连夜雨,他nainai生了重病,需要一笔昂贵的医药费。
打苦工来钱哪里会有这么快,累死累活也支付不了他母亲的赌资,何况眼下又加了一座大山。谢童没文凭,做不了别的,最后彻底放弃了打苦工,走上了打地下黑拳这条不归路。
但用命去换钱哪里这么好换,这地下拳场里,横的,愣的,嗑药的,不要命的……哪个不是顶顶狠得,谢童一个半大小子,在这群狠角色里面,又算的上个什么?
所以这不是有人跪着来求殷野歌,大发慈悲,饶他一条生路了么?
楚歌慢慢的捋了一下记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叫求我饶他啊,谢童现在还没被带回殷家当血库呢,□□拳关我什么事儿啊?!”
系统说:“你都说他是人滓了……你还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楚歌那个“人滓”的评论只是针对于殷野歌最后抽干谢童所有血ye的,并没有特意针对其他的什么,系统的这番话让他产生了一个极其糟糕的联想,他不得不更加仔细的去翻殷野歌的记忆片段。
然后他更加想把这个“人滓”切碎喂金鱼了。
总之谢童他爹是被殷野歌放火烧死的,谢童他妈是被殷野歌派人引|诱沾染上赌瘾的,谢童自己苦工打不下去,进入黑拳场,里面也少不了殷野歌的影子……大概就只有谢童他nainai的病症,是跟殷野歌没有一点干系的。
系统说:“那也说不准,万一是因为你害的他家破人亡,他nainaiCao劳过度,结果患上尿毒症呢?”
楚歌:“………………”
竟然无法反驳。
楚歌幽幽的说:“谢童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生了P型血。”
系统也幽幽的说:“他这辈子造的最大的孽,就是遇见了你。”
楚歌已然绝望:“都这个样子了,我还怎么拯救他啊!”
系统安慰他:“乖啊,克服艰险,迎难而上,充分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啊!”
纵观殷野歌的手段,他大概是想把谢童所有的道路都封死了,然后让谢童自己不得不乖乖的投身于牢笼中去。偏偏他地位又高,手段又妙,周围没一个人敢透露的,以至于谢童去往殷家后,一直都觉得他是个救人于水火的好人,无比的相信他。
问题是殷野歌这个人,真他|妈|的就不值得相信啊!
楚歌敲了敲椅手,示意心腹过来,让他去问,谢童到底在哪里。
按照剧情点,谢童在这地下拳场里待了段时日后想逃走,却没有逃得掉,反而被打断了一条腿,好不凄惨。这里面他是举目无亲,连个帮他的都没有,拼死把消息传递出去,举报给警|方,差点又没了一条命。
那时候他的处境已然十分凄惨,但却还不是最凄惨的,所以在最后,乍逢殷野歌将他带出去的时候,他才会把殷野歌当成一个好人。
对处于生命中最黑暗境地的谢童来说,殷野歌与他生命中的阳光无异。
所以他深深的迷恋着殷野歌,即便是生命最后被抽干鲜血,也毫无怨言。
楚歌叹了一口气,一阵阵的头疼,他眼下还不知道剧情进行到了哪个节点,如今谢童是还完完好好的,还是被打断了一条腿呢?
过不得多时,包间的房门便被敲响了,在四下狂热嘶吼的气氛里,差点都被忽视掉。
还是宁舟注意到了,向他请示后,打开了房门。
进来的只有一个人,是先前在外面接待他们的主事,此刻瞧上去几乎是诚惶诚恐了:“殷爷,不知道您找那个姓谢的小崽子,是要做什么?”
如水灯光下,楚歌的眉梢轻轻挑了半分。
他这具身体如今不过三十四岁,正算得上是风华茂然的好年纪,天生一双丹凤眼,若水墨勾勒画中人般飘逸有神。此刻眉梢轻挑,丹凤眼尾也略略斜飞,仿若明镜上两泓清光,清邃寒亮。
却透着化不去的冷意。
登时便看的那主事人一愣,待得反应过来时,忙不迭的把头低下去,未等到楚歌开口,连忙解释道:“殷爷,没有半点冒犯的意思……实在是您吩咐来之前,那姓谢的小崽子就已经安排了一场对战,眼下正要上场呢。”
楚歌听得简直是汗毛倒竖,浑身冷汗都要起来了,刚才那两个壮汉,一个倒地一个猝死的场景一直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挥之不去。
假如谢童出个什么意外就大发了……
楚歌几乎是立时截断:“让他先过来。”
主事人一脸为难,脸皮皱起,只得赔笑。
灯光聚集在擂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