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齐雪萱一看有戏,连忙装出一副为了苏离着想的样子,愁云满面地说道:“为了太后这次的寿辰,陛下可以说是倾尽大周之力,不但黄金筑鼎,宝石织衣,还千里迢迢请了邻国名扬天下的琴师,听说那位琴师的演奏价格可是上千两黄金,实乃天籁之音,还有¥%……#¥#@……我知道你的,洪灾才刚过去,百姓们都还吃不饱穿不暖,这些事情若是被你看了去,我就怕你会像上次一样做出冲动的事情。”
苏离听着齐雪萱十分夸张地跟自己说这次寿宴花了多少多少钱,嘴里憋着笑,心想女主演得这么卖力,他要是不给点反应岂不是不给面子?
于是他板起一张脸,严肃问道:“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我知道你是最中正耿直的,到时候到了寿宴上你可千万不要忤逆陛下啊。”
“你放心吧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齐雪萱见他如此上道,这才放心地离开,去女宾席上坐下了。
齐雪萱刚走,背后便响起一道不悦的嗓音,“你们说了什么?”
容珏皱着眉把苏离拉到谁都看不见的假山下面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苏离知道他是介意之前原主和女主传出来的那些风言风语,于是好生安慰了他一番,说清楚两人之间有大仇,之前齐雪萱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害他。
容珏听后眉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蚊子,“这个女人太心烦了,你要是不想看见她我可以帮你……”
“别,我自己可以解决,她既然敢找上门,那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叫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苏离冷笑,多日的相处下来,两人相互都有了很深的了解,也知道彼此性格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可欺。
容珏一开始发现苏离的另一面的时候虽然惊讶,却丝毫没有失望的情绪,官场本来就是吃人的地方,他原本还担心静之过于耿直会吃亏,知道爱人不光有自保的能力,甚至可以反击那些对他意图不轨的人,容珏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毕竟他的静之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欺负!
两人在假山底下厮磨了好一会儿,在宴会开始之前,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果不其然,宴会开始后,各国的使者和王孙贵胄们纷纷向太后献上价值连城的寿礼,其中有很多礼物是齐雪萱经过加工讲给苏离听的,从女宾席上看见苏离的表情逐渐沉下来,齐雪萱内心一阵得意,等到她觉得差不多了,才向对面的许怀山使了个眼色,许怀山立即站起来,对皇帝献言道:“陛下,今天这么大好的日子,何不作赋助兴呢?”
大周皇帝也正在兴头上,笑眯眯地问:“好啊,爱卿可有人选推荐?”
“听闻顾静之顾大人文华绝世,当日群贤宴一赋惊艳绝lun,不如就请他来作赋一篇吧。”
“准奏!”
苏离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走向宫殿中央,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期待苏离像那日群贤宴一样再度艳惊四座,却也有不少人听了他的为人,怕他迂腐顽固,在这大喜日子惹陛下的不悦。
苏离往齐雪萱的方向看了一眼,将她的幸灾乐祸尽收眼底,然后嘴角一勾,清了清嗓子,便拱手回道:“臣遵命,夫……”
少年清朗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大殿中,他的声音正直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嫩,听起来仿若珠落玉盘般清脆清新,念至激昂处又如刀枪击鸣掷地有声,不消片刻,在座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少年所做赋文的意境中去了……
齐雪萱面带冷笑地听着,但听着听着就察觉出不对劲了,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顾静之非但没有贬斥今日国宴这种豪华骄奢的场面,反而大大夸赞了宴会的繁荣,太后的仁善大度,皇帝陛下的诚挚孝心,皇子们的英明神武。
这、这、这还是当日那个把太子批得什么都不是的顾郎?
顾静之不是不会拍马屁,他的马屁要么不拍,一旦拍起来,全朝上下恐怕都要自惭形秽,你看陛下和太后的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原本一些看不上苏离出身和觉得他性格过于迂腐愚钝的大臣纷纷变了脸色。
知进退,懂分寸,晓审时度势……此子可堪大用。
就连许怀山也看出了苏离内心的沟壑,他心中一沉,抬眼望去,看见太子眼中的杀意果然又重了几分。
没错,顾静之今日的所作所为就是告诉他,他不是不会讨好人,但就是不愿意讨好你,就是要打你太子的脸面。
太子岂能不怒?
他给许怀山使了个眼色,许怀山点点头,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苏离身上的时候,悄然退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过了莫约一刻钟才回到席间。
而苏离做完赋文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大周皇帝高兴得连赏了他三杯酒,这一幕看得齐雪萱两眼通红,气得急火攻心。
也是,上一世那篇群贤宴上夸赞太子的文章不也是顾静之亲笔所做,要怪只能怪她做事没有考虑大局,那时大周既无外患,也无内忧,他在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