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越王殿下悬着一只没穿鞋子的脚蹦跶,回头看屁股底下的椅子——
已然惨遭老阉货毒脚,碎尸万段。
他顿生怒意:
“谋杀啊!你怎么这么虎!呢……小~娘~子~”
话没骂完,他瞅着曹岐山的周身黑气,瞬间转出一道柔情蜜意的调子:
“淘气,就喜欢跟你家相公耍小脾气~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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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弯腰穿好鞋,他的椅子没了,只好干巴巴杵在原地,径直瞅着没个好脸色的大阉人:
“曹岐山?曹岐山你把我椅子踹坏了,我坐哪儿呀?”
曹岐山照旧看他的那些东西,概不负责。
九皇子踢开脚边两块木椅碎片,环视一圈房间,拾起自己没看完的摺子,走到曹岐山身边。
曹岐山用余光飞他凌厉一眼。
陆离半点不吃警告,从侧面挤开大阉人的屁股,愣是和他塞坐进同一张椅子,扮作混子流氓样捏着嗓子调戏:
“小娘子真乃美姿容~”
曹岐山掀起眼皮,眼刀子森寒地剐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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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美则美矣,可气得多了就不美了。”
陆离看着他那副凶悍粗犷的异族脸也不怂,把手放进他腿间一下一下安抚:
“消消气——消消气——”
……好像摸不出早晨那根形状嘛?
“少娘们兮兮地跟我作。”
曹岐山扇臭崽子肩臂一巴掌,斜身逼视他。
“啪!”
“嗷!我才没娘们呢,谁让你不理我,火气干嘛这么大啊?”
九皇子低呼,一边委屈地揉胳膊,一边坚定地挤在大阉人的椅子里,痛死也不挪开。
开玩笑,他忍过了十来年的疼,这一点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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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岐山鹰眸锋锐,沉声道:
“殿下真是装糊涂的一把好手。”
“我装哪门子糊涂了?”
陆离虚张声势昂起下巴,眼珠子转到旁边不看人。
曹岐山抄起臭崽子的衣襟逼问:
“我叫你勿与他们交从过密,你全当耳旁风?”
“顺路走个道而已,光天化日的,哪里算是密,那都是做给旁人看的。”
厚脸皮的九皇子顺势挨进大阉人怀里磨蹭,贼心不死地再次把爪子探进他神秘的裤裆:
“我和曹公公这么背地里的……才叫密呢。”
曹岐山捏起他的臭爪子甩开:“人不可密,密则疑生。”
尽知道叽咕大道理。
陆离搓揉被他捏痛的手腕:“那是五哥叫我的,就那么一条道我总不能装听不见看不着吧,好歹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
曹岐山倾身把他困进椅子的逼仄一角:
“好啊,那你说——杜家与左家的事,当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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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和左?啊~曹岐山,你怎么知道的?”
陆离稍一怔愣,立刻反应过来,摆出谄媚脸色再接再厉阿谀九千岁:
“小娘子神机妙算、料事如神!贵妃一早叫我去华安宫说的就是左济常的事,她正让我求你呢,你猜她叫我求你什么?”
曹岐山一手搭上椅背卡住臭崽子,对他卖的便宜关子置若罔闻,只径直盯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