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几乎是无人不知,原因就是这里发生过不止一起诡异事件。
七五年大厦还没完工时这里就发生了一起裸尸案,一个新婚少妇全身赤裸手
脚被绑下身还被插了根木棍死在这里,死状诡异恐怖,后来警方虽然发出了悬赏
,此案却是一直悬而未破。
不过这个裸尸案和后来的狐仙事件一比又算不得什么了,就在去年也就是一
九八一年,有户人家在这里给孩子办满月酒,结果孩子离奇身亡,从此大厦里就
没安生过,灵异事件不断,更离奇的是大厦门前的云石地板和墙壁上都出现了狐
狸一样的图案,大大小小一共有七八个。
温莎大厦闹狐仙一事终于轰传香港,每天都有无数市民来此围观狐狸图案,
破处机虽然没来看过,但这么有名的事件当然也听说过,后来听说大厦老板请了
高人来做法事,才收服了那些狐仙。
马小玲为什么带他来温莎大厦,破处机有些摸不着头脑。
马小玲也没下车,而是带着哀伤的神情仰望着这座摩天大厦,破处机从未见
过这个暴力女有这种表情,也不敢出声去询问。
「去年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你也听说过一些吧!」马小玲忽然说道,声线前
所未有的哀伤消沉。
「嗯,大致上听说过一些。」破处机答道。
「事实的真相原非外界流传的那么简单,你既然要入我茅山门下,这件事情
与你也算息息相关,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实情。」马小玲一边说,一边从车里摸
出了一个小香炉,点燃了三根线香递给破处机。
「插上。」
「啊?」破处机有些纳闷,这是拜祭谁吗?他知道马小玲接下来肯定会告诉
他,也就没多问,接过线香恭敬地插在了香炉中。
马小玲等他插完线香,忽然有些苦涩地笑了:「其实她不喜欢这样的,她曾
经跟我说过,如果她意外去世,就把她的骨灰洒进海里,不需要坟墓也不需要灵
位,只要我们还记得她那就可以了。」
「不过我都要收徒弟了,怎么可以不告诉她一下……」
「她是我的师父,你的师祖,茅山上清派第五十三代掌门林清慧,也是曾经
的香港两位A级之一!」
「我们上清派同属茅山一宗,创派祖师是一千六百年前的紫虚元君魏夫人,
上千年来茅山派开枝散叶,派系繁多,但我们这一支嫡系传人始终都是只收女弟
子,直到三十多年前,我的师祖疼惜自己的儿子赵无极,打破门规传他道法。」
「师祖虽收了赵无极入门墙,却也不敢破坏门规太过,在她身故之前,还是
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赵无极的师姐也就是我师父,只是是师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
的儿子本性并不像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恭顺温和。」
「师祖去世后,赵无极自以为无人可制,他养小鬼炼僵尸,用学来的道法为
非作歹,无恶不作,最后师父在多次劝说无效之下不得不和他一战,那一战师父
成功将他击败,但念及师祖就这么一个儿子,只是毁了他的道基,留了他一条性
命。」
「谁知赵无极离开香港后远渡台湾,投靠了一直和我们上清派不睦的正一派
,依靠正一派的资源不但恢复了道基还更上层楼,他为了报仇,竟然答应正一派
报仇成功后将本派至宝紫虚剑和上清大洞真经送给正一派,借来了七狐仙相助,
潜回香港,在温莎大厦设了下杀局只等师父上门。」
马小玲说到这里,眼神凄迷惨然地望着温莎大厦顶端,停顿了一会才说道:
「那一战,我和师姐两人对上正一派门下七狐仙,师父对阵赵无极。」
「赵无极虽然又有精进却依然不是师父的对手,但那正一七狐,每只都至少
有五百年的道行,我和师姐两人拼尽全力也难以匹敌,师父不得不出手相助,哪
知这正中了赵无极的圈套,他还请了南洋的降头术大师在旁埋伏,师父来救援我
们时,七狐舍弃我和师姐,全力攻击师父,那降头师也在一旁以飞头降偷袭,师
父……师父在他们夹击之下受了重伤……」
说到这里,马小玲的神色更是悲戚,眼眶中已隐隐有泪花闪动。
「最后,师父不得不拼死一搏,施展禁法引下天雷,最终那个降头师和正一
七狐中的五只被天雷当场劈死,只剩下两只狐仙和赵无极身负重伤逃走,而师父
她……她却形神俱灭……」
破处机忽然想起来,去年的某一天晚上,明明夜空中月朗星稀,连云彩都见
不到几片,却忽然雷声隆隆,电蛇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