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不甘心啊,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他不甘心啊!
机械电子音:“你不会死,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新生。”
“啊,那太好了,我想换一张脸,不知道行不行。”
机械电子音自信道:“只要你有晶核,我都可以办到。”
“多少晶核?”
“你还差三千积分,一颗晶核。”
三千积分?
沈海突然看向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也许,他可以.....
沈海捏着指尖一把小刀,浑身发抖,他知道,只要一刀下去,就在前胸偏左那个位置用力,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了。
神巫揽住他发抖的身体,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别怕,不会很痛的,一会儿就好。”
沈海忽然想起沈海,想起他后背奔涌的血,想起他死之前身体那一阵抽搐,那一定很疼吧。
不过很快的,他下手很快的,一定不会像张凤仙一样,拖泥带水。
沈海忽然扑进神巫怀里,在他轻柔地安抚中一刀捅进了他的胸口,沈海将脸埋进他的颈窝,shi润的东西弄shi了黑色的袍子,他看着一片血雨中向他走了的墨一,痴痴地说:
“不会痛的,我知道不会痛的,你一定会原谅我,对不对......”
神巫死了,人心散了。沈海看着墨一指尖凝实的Jing致小刀,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年后,龙川基地东南郊外别墅区。
沈棠从床上惊起,屋子外面的阳光溜过淡色窗帘缝隙,在淡蓝色毯子上留下一道橘黄色的光影,他揉了揉发痛的眼睛,赤着脚走到窗户边上。
别墅还是原来的样子,花园被白色玫瑰花和淡蓝色绣球挤得满满当当的,一狗在院子里四处撒欢。
沈棠觉得这一觉睡得太累了,累得他浑身肌rou得不听使唤了,他一步一顿艰难地从屋子里走出来时,那条狗兴奋地从花丛里蹦出来,眼巴巴地围着他打转:
“你终于醒啦!我想死你啦!你还记得我不,我煤球啊,中华田园犬煤球!对了,你是不是失忆了,来来来,我给你缕缕......”
沈棠慢慢地弯下腰,都能听见自己的脊椎和生锈的铁一样吱嘎作响,他拍拍它的头,温柔地说:“煤球,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没忘呢!”
“那你还记得墨一是谁吗?”
沈棠点点头:“记得,他呢?怎么不见他?”
煤球欣喜地摇摇尾巴说:“跟我来吧!他在下面!”
原来在别墅的底下还有一个诺大的空间。沈棠摩挲着磨砂玻璃门朝里面望去,只见里面好大几个白色球体,其中有些黑色的暗影,他凑近了准备细看,就听见有人说:
“你醒了?”
沈棠猛然回头,只见一个身形瘦高的男人胡子拉碴地站在那里,一件白大褂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正是他要找的墨一。
沈棠上前搂住他的肩膀歪着脑袋笑了:“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在里面干什么呢,我能进去看看吗?”
墨微眼睛一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回道:“做点动物实验,有点血腥,还是不要看了,走吧。”
里面适时响起尖利的惨叫声,沈棠转身跟着墨一走了,边走边说:
“怎么感觉一觉起来你变了这么多?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怎么不记得你懂这个,怎么做起动物实验来了?”
在一起这么多年?墨一眯起眼睛,觉得有些不对:“我们在一起几年了?我都有点记不清了。”
沈棠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是初三在一起的,你自己算!这你都能忘!”
墨一指尖微动,不知该喜该忧——沈棠将他当作了唐黎。
墨一挪开沈棠面前的烤rou,盛给他一碗粥:“这个不能吃,你刚醒,还是先喝点粥吧。”
沈棠无奈笑道:“我都快饿死了,你就给我吃这个?”
墨一分毫不让:“喝吧,吃rou会胃疼的。”
沈棠在墨一的监督下正一口一口喝着汤的时候煤球夹着尾巴就过来了,沈棠发现这货在墨一面前特别怂,眼睛都不敢抬的。
墨一放下筷子,问:“怎么了?”
煤球斜眼偷看他了一眼,说:“有人重伤,想请你过去看看。”
墨一拿着帕子优雅地擦擦嘴角,边给沈棠添粥,边说:“不去。”
沈棠外面有个人隔着篱笆竭力挥手,脸都急得有些红了,他眼珠子一转开始往外推他:
“人家都求你了,你就快去吧!”
他刚刚醒,记忆有些错乱,墨一不放心他,沈棠信誓旦旦地拍胸脯:“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去我可生气了啊!”
墨一只好去了。哪知道他刚走,又有人找上了门,还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女人二十七八,长得很明丽的一张脸,那孩子低着头,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沈棠不认识他们,不过煤球显然认识。
它心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