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铭走後,小尘又睁开了眼睛,一天没有吃东西,那面汤的香味诱的他已经有些饥饿。对於饿肚子这样的事情,小尘早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背和胃同时疼起来,真是不好受。想起从前受伤的时候,总有英红哥照顾著,可是现在……
小尘望著跳动的红烛,眼角偷偷流下一滴眼泪。
再累再苦也没有哭过,只不过他坚强了这麽久,终究还是害怕一个人的孤独。
起风了。红烛闪了闪,只那一眨眼的功夫,小尘发现裴傅庭已经到了自己跟前。他将什麽东西放在床头,然後负手走了出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的。
小尘努力的抬高头,发现那碗面汤就平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不顾伤口努力的挣起来,鲜美的汤触到双唇,暖融融的温度恰到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嗯,王爷把汤放在案子上其实是在等那汤冷却。王爷你闷sao了= =
可能大家鱼羊网不一定能进去,速度也比较慢,这里虽然更新比那里慢两拍,但是也会更的=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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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四章 情药 ...
小尘只在裴傅庭的帐内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被挪到马夫住的帐篷里,整日里听见的都是马匹的响鼻和跺蹄子声。
那个原来照顾过他的马夫得知小尘平安回来,出於心里愧疚,自愿承担起照顾他的任务,一日三餐,餐餐都是由他端去喂与小尘喝,换药擦身一样都没拉下。
“王爷肯定是盼著你能继续给他捏肩呢,你别看他凶巴巴冷冰冰的样子,人家毕竟是王爷,见过的场面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谁对谁错还不是明眼的一下就看出来。”马夫还是有些心虚,只能说这些安慰小尘。
“嗯”小尘接过马夫递过来一点干饼,就著热水吃下去:“王爷留我这条命,总还是有用的。”
马夫叹了口气。
小尘吞著那没什麽滋味的干饼,突然问道:“大叔,你知道这军营里关押俘虏的地方吗?”
“你问这个干什麽?”马夫要管著马匹,就连几个将军的马也是他将养著,那几匹马不比普通的马,平日里吃的东西都要好一些,所以马夫有时候会去厨子那里领些泔水,一来一去也就熟了,闲的时候他也搭把手,帮厨子去送些吃食,关押犯人的地方倒是真的去过一次。
“我就随便问问,听说这次抓了许多俘虏,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像我这样还有饼吃。”
马夫心里感叹著小尘的善良也就把自己上次的经历说了出来:“我也就去过一次,马厩边上的西营,那里有重兵把守著,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你放心,裴将军给他们的待遇不算差。”
小尘在心里一一记下,然後又问:“大叔,那些战俘里可有小孩子?”
马夫当小尘又起了怜悯之心,他笑道:“小尘,这是打仗呢,俘虏里男人女人还有小孩子,都是有的。”
两个正说著,门外一只黑底金边靴子踏进来,靴子的主人身披褐色大麾手里提著一只青色小壶,一副目光炯炯的样子。
“恭迎小王爷。”马夫立刻跪倒在地上,小尘也挣扎著想要下地跪倒,却被裴铭拦住了。
裴铭抓著他的手,暗自用力:“小尘,好好养伤,其实咱们都不愿意相信你是叛徒。”
也不知当初是谁将他踢落而装作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谢王爷小王爷关心。”小尘垂下眼,抠著被子。
“现在事情还不明朗,你只管好好养伤,这些新鲜的羊nai你先拿去吃,以後要什麽吃喝就只管让厨子送来。”
裴铭从来没有跟小尘和颜悦色过,此刻却像是换了个人,他亲自从壶里倒出一杯羊nai,马夫慌忙接过,端与小尘喝。
小尘跪在床上接了那nai,捧在手里,羊nai还有些微热。
裴铭轻轻笑道:“快趁热喝吧。”
那笑里是藏了刀剑呢。也许听他话喝下羊nai,不过是有个什麽病痛,要是不听他的话,那才是死路一条。
一碗羊nai,小尘几乎是用一口气喝光的。
房间里黑漆漆的,似乎连马匹都安静的睡著了,许是这两天就要启程回京,马夫白天忙的够呛,晚上只一躺下便打起了呼噜。
小尘心里记挂著,就著趴在床上的姿势,一点点从床上挪下来。双脚触到地面的时候,他停下来仔细听了听动静。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马夫发出的响鼻声。
今夜多Yin云,很多地方都是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小尘的鞭伤都在背上,双脚并没有大碍,虽然每走一步都疼的厉害,却还是一路扶著所有可以搀扶的东西,一步一步向西营的方向挪动。他根本没有把握能躲过巡逻的士兵,也根本没有想好该怎样靠近那个大牢,可是下意识的就是想去看萧丰一眼,或许禄乐也在里面……他可以去求王爷放了禄乐,他还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啊。
小尘疼的额头上不住的淌下汗水,嘴唇咬的发白,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歇一歇,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