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极北结盟,帮他不是帮极北是什么?”
倘若没有殷牧悠,照阳山和极北自然不会结盟,他便是那条纽带。
现在还有这样迂腐之人,乾元忽而怒目:“那日诸位也见过厉靖言的实力了,诸位之中,谁有能力赢过厉靖言吗?”
此言一出,使得众人鸦雀无声。
“你们问问,那日在困仙阵中,见识过厉靖言实力的仙盟弟子们,还有谁敢同厉靖言交手!”乾元目光如炬,横扫一圈,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映入眸中。
还真是……百态。
他们说不出话来,也有些是因为没有跟乾元去困仙阵,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乾元一回来便下了命令,不得再针对极北,他们如何能信服?
自然而然,底下便有了些微词。
可这话一出,他们反倒一个个跟鹌鹑似的,话都不敢说了。
那次回来的仙盟弟子,说得最多的便是厉靖言的恐怖之处。
那日发生的事情倒只明白三分,可厉靖言的实力却明白了十二分。
“若不救回殷牧悠,便是放任厉靖言发狂。”发狂两个字一说出口,乾元的手都止不住的微颤起来。
到时候,局面一定再也无法抑制。
杀不得,便得抑制。
而殷牧悠,便是抑制他最好的药。
“盟主说得极是……的确是我们太狭隘了,被那些往日的仇恨冲昏了头脑。”
“那诸位可有法子救治?”
所有人都眉头紧皱,他们是修士,对草木之灵身上的灵骨,就像是雾里看花一样,总是不太明白的。他们只知道那是修炼的命门,同他们的元婴一般。
就算现在要让他们说什么,他们也无从开口。
气氛陷入了僵硬,直到一人终于出了声,这是那日跟乾元一起去的长老:“那日我们给他用了无数的灵药,都无济于事,如今看来……或许只有一处能救得了他。”
“何处?”
“上云秘境。”
乾元猛地睁大了眼,那便是当日颜风凌捡到景丞的地方。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周围密密麻麻看不见的线拉扯着他,终究要去探查当日的真相。
上云秘境,这一次他一定要去查个清楚!
“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极北同厉靖言说。”
众人渐渐散去,乾元余光望到了外面的夜空。
暮色渐渐散去,漆黑的夜晚即将来临,万物寂静无声,安静得有些可怕。明明才下了一场暴风雨,大约……又是大雨渐至的前夕。
—
厉靖言在造化池旁坐了一宿。
天边的曙色渐渐散开,金色的微光冲破了黑暗,照射在冰床上的人。
极北鲜少有阳光,就算是有也是冰冷的,他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厉靖言的目光似水,温柔的落在殷牧悠的身上,仿佛眼前的人于他而言便是世上最重要的珍宝。
“魔主。”
不一会儿,身着一袭金色衣衫的曲明走了过来,为周围增添了些色彩。他望向冰床上的殷牧悠,眼底藏着悲痛:“仙盟那边送来大量天材地宝,说是想助魔主一力。”
厉靖言始终没有说话,曲明的心脏都揪起来那般疼。
迎面而来的风刺痛着厉靖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的黑发被鲜血所染红,再俊美,也是一具失却魂魄的躯体罢了。
叶戚霜的事,曲明也听到了些传闻。
以往对厉靖言只是本能的惧怕和恭敬,如今却多了些怜悯来。
虎毒尚且不食子,偏偏世上还有叶戚霜那样的人,为达目的连自己儿子也利用。
“魔主,殷牧悠会没事的,乾元那老头儿说……有法子治。”
听到这句话,厉靖言终于有了动静。
他分明在这里呆坐了快十日,失魂落魄的守着殷牧悠,谁叫也没反应的。
“乾元,在哪里?”
说出口的话异常嘶哑,仿佛千万根针在rou上缓缓划过,听在耳朵里也带上痛感。
曲明连忙道:“就在外面,说是想同魔主详谈!”
厉靖言顾不了这么多,朝外大喊:“乾元,你有何法子!”
这一声用上了真元,足矣传到乾元耳朵里。
果不其然,一位穿着蓝色道袍的白发老人缓缓而至,造化池四处长满了冰凌花,他就仿佛置身于冰做的花丛,眼前的场景令这一处美得犹如仙境,半点不像魔修的地盘。
乾元望向厉靖言,才发现他还是当日的装扮。这副浑身是血的凄惨模样,哪里还像统领极北的魔主?
“我一位挚友偶然在古籍上见到的,或可一救。”
“快说!”厉靖言的气势凛冽,如冰如霜,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如此急迫的想知道,乾元也不卖关子了。
他连忙将上云秘境的事脱口而出,在听到这几个字时,曲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