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掌心,这种味道,完全是出自本能,能抵抗得住就怪了!
愈微咬了一口舌尖,嘴里溢出了鲜血的味道。他又屏住了呼吸,这才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他想,若非殷牧悠是钳制厉靖言的利器,自己都有些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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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牧悠这一睡便是五天,睁开眼便看到愈微在为他探脉。
见他醒了,愈微不由露出一个纯良温软的笑容来:“身体好些了吗?”
“你是……?”
“我叫愈微,是个医修,魔主的身体一直都是我在照顾。”愈微笑着说,“这冰宫上下也没几个医修了,全是些好战分子。”
殷牧悠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身来:“你怎么会来照顾我?是厉靖言派你来的吗?”
愈微摇了摇头:“那天我看到你这么乱来,才不放心你才过来的,并不是魔主令我前来的。”
殷牧悠一听这话,心都被谁给揉了几下,泛起苦涩的味道。
愈微又问,“你是想离开冰宫?”
“厉靖言让我滚,我难道还杵在这里碍眼不成?”
愈微一怔,殷牧悠这话谁都能听得出来是气话,看来失忆的厉靖言的确给他提供了许多机会。
“魔主就是这样,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殷牧悠紧抿着唇,不想自己刚才的气话被愈微看穿。
他才见了尧寒,又答应了尧寒不再离开,怎么会舍得走?
不过现在都已经过了五天时间了,和曲明的赌约也丝毫没有进展,殷牧悠不禁有些烦扰了起来,他还有些事得问曲明。
见他不说话了,愈微轻轻握紧了殷牧悠的手,态度真诚而温和:“你也别怪魔主,听说你和魔主一起进入那个阵法,应该会明白魔主的。照阳山不知使了什么诡计,令阵法逆转,被困在里面的所有人都付出了代价。”
愈微眼底飞快的闪过复杂,待在阵心的厉靖言分裂了人格,而他和殷牧悠都作为进入记忆世界的人,殷牧悠本该和他一样。
然而梧玄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些,用照阳山的灵脉蕴养他的身体,还请来山岭寺的大师花下满山洞的符文,以镇魂魄。
他可就惨了,若非遇到路过的愈微,自己就要魂飞魄散,彻底死去。
这一切,他都算在了梧玄和厉靖言身上。
一听他这么说,殷牧悠却有些紧张了起来:“你知道厉靖言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愈微刚想要开口,厉靖言便站在了外面,负手说道:“你要问他,不如亲自来问我。”
他的眼神一直紧盯着两人紧握的手,表情越发Yin沉难看。
愈微一见到厉靖言,便跪在了他的面前:“参见魔主。”
厉靖言瞥了他一眼:“我让你来照顾他了吗?”
愈微低着头,笑得有些难看。
该死的厉靖言,失忆了还这么大的醋味。
“魔主,属下也是看在照阳山的面子上。这可是他们照阳山的少主,下一次大战即将来临,万一照阳山反帮了那群人……”
厉靖言隐隐警告:“本尊看你是为了私心?”
“属下对魔主绝无二心,要是私心,也是为了魔主和极北着想!”
听了这些,厉靖言的脸色稍霁。
殷牧悠正是看他不顺眼的时候呢,他们两人要在自己面前吵,他就换个地方,省得看了他碍眼。
殷牧悠刚想要起身,才惊觉自己的双腿虚软无力,竟这样摔倒在地。
他脸上露出茫然之色,疼是疼,可自己的身体仿佛连痛感也变得麻痹。
“没事?”愈微走了过去,小心蹲在地上同他平视。
殷牧悠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便看见厉靖言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那眼底的担心,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
殷牧悠瞥开了眼:“愈微,你能不能扶我出去?”
“不想在这里面吗?”
“屋子里憋得难受。”
愈微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他刚为自己辩解了,打消了厉靖言的疑虑,现在帮了殷牧悠,岂不是令厉靖言视他为眼中钉一般了?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愈微却听见一旁的厉靖言气息紊乱。
来极北这么久,他什么时候见到过厉靖言这样?
明明还没记起呢,便生出这么多牵绊来。
愈微笑了起来,甚至变本加厉,一把将殷牧悠抱起:“你身体还没恢复,还是这样抱着你,你更舒服一些。”
殷牧悠只想让他扶着自己,没想到转眼就被愈微抱起来了。
他说自己是医修,殷牧悠果真嗅到了他身上的草药香气,十分清新好闻。
“愈、愈微……”
“别怕,想必魔主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厉靖言方才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现在又变得难看了起来:“不过是抱你出去,我用得着说什么吗?”
殷牧悠一听他这么说,气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