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暂且压下来。
之后的几天奥斯顿变得很忙,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忙,大概忙到连他这个警卫员都没空见,等鹿鸣泽回过神,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他发现他们连着三天都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了——除了提醒奥斯顿吃药之外,他居然真的一直在外面站岗,都没进过奥斯顿办公室里屋。
当然也没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这不正常,奥斯顿可是个一天没有亲亲抱抱就要浑身不舒爽的家伙。
……鹿鸣泽突然觉得,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忙碌可以解释了。
难道是那天他放过了几个警卫员,让奥斯顿心里不爽?这个……作为上位者,貌似确实很忌讳不听话的手下,尤其他在做的还是这种危险的事情,这种节骨眼上,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给他添乱了?
但是单方面冷战太幼稚了吧!冷战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最近都没有性生活,好几天没有性生活,憋死了。
鹿鸣泽下意识探头往办公室里面看了一眼,奥斯顿正紧紧皱着眉头看一份文件,鹿鸣泽刚要敲门进去,就见他突然摁下感应键盘的通话按钮,火大地训斥:“艾尔!你马上给我滚进来!”
——艾尔是秘书处的总长,平日里办事能力很强,从来没被骂过。
——或者说,鹿鸣泽从来没见过奥斯顿这样骂人。
“……”算了,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艾尔急急忙忙从楼下跑上来,进办公室之前还担忧地问鹿鸣泽怎么了。鹿鸣泽心里郁闷,他还想知道怎么了呢,于是摇摇头,只能说:“可能……长官心情不好。”
艾尔被叫进去后倒是没再挨骂,奥斯顿即使火大也有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他出来的时候,一脸莫名其妙——原以为被这样叫进去肯定会挨骂,谁知道不但没挨骂,侯爵态度还挺好的,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侯爵。
……仿佛在电话里听到的是错觉。
艾尔走后,鹿鸣泽手上戴着的手表响了两声,他按掉开关推门进去办公室,一看奥斯顿还在低头看文件,就靠在门边敲了两下门板:“喂,吃药了。”
鹿鸣泽为了让奥斯顿按时吃药,特地定了闹钟,最近他身上的红伤也好了很多。
奥斯顿抬起头来,看见鹿鸣泽便露出笑容,朝他招招手:“进来。”
——看起来挺正常,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猜错了?
……那为什么他还没有性生活?!
鹿鸣泽瞥他两眼,进房间去拿药盒:“你最近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了。”
鹿鸣泽伸手去拉他的衣服:“是吗?给我看看。”
奥斯顿下意识躲了一下,随即笑道:“真没事,不用担心。”
鹿鸣泽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把药粒递给他。
奥斯顿吃掉之后,见鹿鸣泽仍在盯着他看,迟疑道:“谢谢。”
……还是有点奇怪。
鹿鸣泽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奥斯顿便微笑看着他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鹿鸣泽对握着双手,食指在手背上轻轻敲几下——他得琢磨琢磨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说因为最近没有性生活他憋得慌。
“我要跟你谈谈。”
奥斯顿微笑地看着他:“好啊,你想谈什么?”
鹿鸣泽挑眉道:“人生啊,理想啊,哲学什么的……就不说了,我就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奥斯顿疑惑地皱起眉:“什么?阿泽,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
鹿鸣泽见他这幅样子突然有些火大,这厮坏毛病又犯了,就知道装傻!他把腿翘到膝盖上,干脆直接挑明:“因为上次我没听你的话杀了那几个巡警,你对我有意见,是不是?”
奥斯顿先往门口瞥一眼,没见到有外人,才压低声音:“你不提这件事我都要忘了,既然说到这里,我正好提醒你。你以后不可以这样自作主张……这次的事情还不那么严重,可以补救,以后说做到什么程度就要做到什么程度,应该除掉的人,就不能留下来。”
他说完觉得自己语气有些严肃,略微清一下喉咙:“当然,我不是在责备你……”
“嘭!”
鹿鸣泽一脚踹翻了他桌角上放着的茶杯,冒着热气的清茶洒出来,顺着桌角哗啦啦往下流。他冷冷地盯着奥斯顿,胸口剧烈起伏——奥斯顿这个混账,果然就是在借题发挥,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他让他杀人,他没杀!
奥斯顿被打断后也没再继续开口,他收敛了笑容,沉默地望着鹿鸣泽,后者猛然站起身:“你以为老子是谁?你的杀手吗?!”
鹿鸣泽按着办公桌靠近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刽子手,不喜欢滥杀无辜!”
他本来还想认真跟他讨论一下这件事,或许可以找到两全的办法,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为了这点破事跟他冷战,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独断专行,刚愎自用!
鹿鸣泽盯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道:“如果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