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武也笑:“你输了,要让宋大人给我做饭吃。”
说完马儿嘶鸣而去,周衍摸了摸鼻子,想得倒美,我都还没吃我媳妇做的饭呢。
场上一阵狼烟,皇上身边有人拉起帘帐挡住灰尘,等到灰尘悉数散尽了,李碌安便屏退了左右的人,将一匹马拉到了周衡跟前。
周衡脸色有些发白,他幼时从马上摔下来过,对这个东西有些害怕,但是面对着李碌安,他总不想让自己被笑话,便犹豫着往上爬。
李碌安慢慢道:“臣给皇上牵着,皇上莫怕。”
周衡的脸色由白转红,心下一狠便翻身上了马。
马儿很乖,尤其是李碌安在前头牵着,显得温顺异常,周衡慢慢地静下心来,左右张望了一阵,瞧着远处绿水青山,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王公公早被李碌安差人扣在了后面,皇上这里便只剩下这一人一马,往深林里去。
李碌安见周遭没人了,便停住了脚步,周衡正要问怎么了,却见他一笑,脚尖一点,便坐到了自己身后,周衡还未反应过来,马儿忽然随着一声“驾”撒腿狂奔起来。
周衡慌忙去抓缰绳,缰绳却早早被身后的人抓到了手里,而他被圈在怀里,虽然颠簸非常,却似乎十分安全。
周遭风景不断变化,初春的林子里到处都是青色,树木的Yin影洒在小道上,日头不烈,舒服非常。
马儿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周衡慢慢地能听见流水的声音,他被吓了吓,脸色通红,李碌安低着头看着他,忽然搂紧了,便朝着他脖子上咬了上去。
周衡一挣,不高兴了。
“做什么?”他问,生气了的语气。
李碌安才不在乎,这小皇上没有一次是乖巧的,他便当成情趣了。
左手将人腰带解了,周衡伸手拦他,哪里比得过他的手劲,“李碌安!”
周衡忍无可忍,李碌安充耳不闻,腰带被解开,耳垂被含在嘴里,大手伸进半解的衣服里,细细摩挲着,周衡本就十分敏感,不一会儿便耐不住喘起了气。
“在马上,皇上试过吗?”
李碌安低哑着声音,周衡感觉到了身后被什么抵着,猛然清醒似的道:“朕不要,要做就下去,朕不要在这上面。”
李碌安见好就收,翻身将人带下马,拍了拍马头,马便走了。
周衡本就对骑马有所恐惧,李碌安也没想过在马上做什么,便是吓吓他,毕竟倘若周衡真的怕了马,就麻烦了。
周衡还是有些慌张,周遭虽然无人,却也不是做这种事的地方,李碌安向来霸道,他的寝殿,御书房,无论哪处都被他祸害过,只是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
李碌安抱着人寻了处Yin凉的地方,周衡正准备说些什么,李碌安已经堵住了他的嘴,伸手去摸他腿的时候,身子忽然一僵,旋即站起了身。
他扯过散在一旁的披风盖住周衡,问:“谁?”
片刻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声音粗狂又张狂,“将军!”
李碌安眯起了眼睛,“怎么是你?军中没跟你教规矩吗?谁准你跟着本将军的?回去领罚,现在滚。”
刘墉站在那里没有动,许久才道:“将军,属下实在是搞不懂您,一个能在男人身下喘成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皇上,您何不取而代之!”
李碌安的眼神蓦然带了些杀气,他定定地看着刘墉问:“你看见了什么?”
刘墉哼了一声道:“将军,实不相瞒,这狗皇帝一点能力也无,若不是仗着您替他保家卫国,经营朝堂,他早死了百十次不止了。属下这次就是瞅着他好不容易出宫的机会,替将军将他除去,往后将军便将罪名悉数推到属下头上,取而代之,岂不快哉!”
李碌安眯起了眼睛,右手摸上了手中的剑:“你的意思是,你想杀了皇上?”
周衡靠在树根下,脸上一阵惨白,他定定地看着刘墉,右手紧紧抠住地上的草皮,指甲缝里全是泥土。
刘墉十分胆大,“正是此意,将军屈居人下,臣等不满此事很久了,明明是个窝囊废,干什么要管这大殷的天下,丢大殷的脸!”
李碌安松开手中的剑,从身上抽出来一块帕子,擦了擦手,刘墉立马露了笑意,他知道将军这是要动手了。
于是急忙道:“将军放心,属下几人已经商量好了,前些日子逮了只老虎,待会杀了他,便将老虎放过来,到时候只当是这窝囊废不敌猛虎,被吃了罢。”
李碌安伸手取剑问:“刘墉,你跟了我几年。”
刘墉喜不自胜,“六年多,快七年了,将军!”
李碌安出手很快,下一瞬刘墉便被抹了脖子,李碌安在他耳朵根道:“既然跟了我这么久,还能不明白我的心思,该杀。”
周衡瞪大了双眼,手忽然松开,看着刘墉的血流了一地,懵懵的眼神对上李碌安的。
李碌安吹了个口哨,弯腰准备抱起他,只是马儿没来,老虎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