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看见师兄坐在椅子上,面色虽说苍白却带有笑意,一个小玉瓶放在他面前的竹桌上。
“师兄。”柳飞絮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有些担忧,“可是又发作了?”
江骊歌颔首,指了指玉瓶:“服过药了,先下已无大碍。”
“师兄这毒……”柳飞絮欲言又止,语气中满怀忧虑。
“治是治不好了,只能慢慢调养。”知道师弟在想些什么,江骊歌笑道。
叹了口气,柳飞絮不再谈及这个话题:“师兄,我已将那二人安顿在迎客居。”
“你做的很好。”江骊歌欣慰道。他站起身,在桌上寻了一处,轻轻按下。
挂着画卷的墙无声无息地升起,露出一道暗门。从这暗门中进入,可以到达谷中各处。
这是顾老特意安排的密道,原本闲置以备不时之需,江骊歌来后倒是派上了用场。
作者有话要说:
尘生你终于出来了【欣慰脸】
第5章 刺xue逼毒
丝线微微颤动,江骊歌闭目把着丝线的一端,眉头微皱。
他原以为这二人所说的剧毒仅仅是一种毒性极强的毒物罢了,没想到这冰冷男子所中的毒是由多种剧毒混合所成。
这种混合而成的剧毒之物,调配不易,其中各种成分多之一分亦或少之一分都不能催化成最终的至毒之物,看来这个人的仇家里有一个高明的医师。
虽说解之不易,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收了丝线,江骊歌取出一只金丝勾边的小包,慢慢展开:“两位只为求医?”
白霜慢悠悠地摇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江骊歌:“自然。江湖事江湖了,不会扰了这清净之地。”
江骊歌不再出声,起身取了两碗清水,然后取出一根金针放于早已点燃的灯火上灼烤,道:“还请这位公子解衣躺下。”
君尘生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始宽衣。银灰的面具扣在左脸上,在透窗而入的阳光中折射出无机质的冰冷光芒。他躺在榻上,眼睫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思索之意。
他很好奇,这无数名医均不能解的剧毒,这位年轻医师准备如何去做?
白霜识趣地转到屏风后,折扇轻摇。
他,能解这毒吗?
收回手,江骊歌看向榻上的人,低声道:“忍住。”
手中的金针迅速扎入了一处xue道。
仿若是开始的信号,江骊歌手上动作不停,一根根金针被他扎入了一处处xue道。不多时,君尘生上半身已被针扎满了。
看起来像刺猬。
没忍住好奇心偷偷看了一眼的白霜:“……”
好凶残的治疗……
当事人可没他的Jing力还能感叹。江骊歌屏气凝神,手上平稳迅速地将针扎入xue道。额上渐渐有汗渗出,他却顾不得去擦。
他不能分神,否则这针的位置扎的偏上一些,或者扎的深上一点,手下这人可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这毒不愧为多种剧毒混合催化成的成品,很是霸道,已有了向骨髓侵染的迹象。如今在君尘生本人的压制下虽未成功,但也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想以平常法子研究毒物再研制解药花费的时间太多,而君尘生,最缺的就是时间。
所以江骊歌决定采用另一种方法尝试祛毒。
刺激病人的全身xue道,以逼出毒物。
这种方法,是顾老独创的法子。这下针的手法,针扎入的深度,可都是有讲究的。顾老曾用这种方法救治过一人。
这法子虽说有些冒险,但用的好了也不失为一种奇法。顾老曾很骄傲地说,用此法没有逼不出的毒。
当然,这种刺xue逼毒的方法不仅对施展的医师要求极高,它对病人的忍耐力也有很大要求。
全身xue道被刺激的滋味可不好受,但被施针的人却要保持一动不动。便是平日里一动不动都很难,更何况是xue道被刺激的时候?
但君尘生也不是常人。xue道刺激,他也仅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就保持着冰冷的神情动也不动。
江骊歌扎完最后一针,稍稍松了口气,拿出了一柄小巧的匕首,同样在火上灼烤片刻后方才用它割开了榻上人的手心。
黑色的血ye顿时涌出,落入江骊歌取来的清水中散开。一碗清水顿时变得乌黑,甚至还有淡淡的腥臭味散出。江骊歌见一碗水全变得乌黑,便去取了另一碗来,用它去接那黑血。
第二碗水的颜色比第一碗要淡上些许。江骊歌一直看着,直至自伤口流出的血有了正常的颜色,才松了一直挤压着君尘生伤口的手,用浸了药的布缠上伤口:“七日之后再进行一次,这毒就祛的差不多了。这些天江某配些药,配合着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多谢。”君尘生扶着榻边坐起身,道。语调依旧冰冷,但江骊歌能听出其中的真诚谢意。
“不必,你二人持有信物,而且江某身为医者,本该如此。”江骊歌侧头看着欲要站起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