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乔越,从他脸上看到不能妥协这四个字,才不甘心地举起筷子,闭上眼,将那根青菜一口塞进自己嘴里,跟吃毒药一般。
乔越被小包子的表情逗笑了,趁机不忘又夹了一根青菜进他碗里:“好吃吧,多吃点。”
小包子欲哭无泪,他为刚才的偏心感到后悔,至少他爹就从来不会逼他吃他不爱吃的。
委委屈屈地看向周渊,周渊只是回以他一个冷笑。
小包子身体抖了抖,知道现在倒戈情况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只能忍受着乔越将他不爱吃的蔬菜通通夹进碗里却什么都不敢说。
这之后,小包子要吃掉十口蔬菜才能吃一口rou,嘴巴里含满了菜,默默看了眼乔越:“爸爸,你是嫌我这只包子是纯rou馅的,想让我变成菜馅的吗?”
乔越最初没听懂,等回味过这句话来,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是啊?”
本来自怨自艾的心,愈加可怜起自己来了。
吃好饭,小包子又扑缠着乔越陪他玩。
而周渊回了书房,不知又忙于什么工作。
放学回来之后不久,小包子在花园里玩耍摔了一跤,身上脏兮兮的,乔越见了只好帮他去洗澡换衣服。谁知小包子洗澡还不老实,非要带几只鸭子进去玩,这些鸭子还能从嘴里喷水,不小心喷得乔越满身。
小包子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害怕地看着乔越。让乔越当即不忍心说什么,摸摸他的脑袋说:“爸爸陪你一起洗个澡吧。”
于是小包子有恃无恐,鸭子嘴里噗噗噗连喷好几次水。
才有了后来周渊从他和小包子两人身上一起闻到nai香味。
到底年纪小,玩了一会儿以后便开始哈欠连连,乔越在见他打了第十次哈欠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包子,去睡觉吧。”
包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我还没有拼完。”
他手里拿着一副繁琐的拼图,埋头苦干,已经完成了快一半,对于小朋友来说,已经非常不简单。
乔越无法,也不忍打击小朋友的信心,只能在一旁等他拼完。
小包子才终于满足地拿起手里的拼图:“我去拿给爹看。”说着,从地毯上站起,蹭蹭蹭地往楼上跑。
乔越双腿环着,坐在地毯上。这时周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乔先生,你的药好了。”
望着那黑乎乎散发着让人晕眩的药汁,乔越皱眉,头往便撇了撇:“周妈,我身体已经好了,一点病都没有,这药……就不喝了吧。”
周妈相当尽责,摇摇头,维持着将药端在半空中的姿势:“不行,这是先生吩咐过的,就算你好了,也应该继续喝巩固一下。”
乔越摇摆不定,他是真的不想喝,可也不能让她一直这么举着吧,只好接过药碗。
想了想,只能寻个借口先支开周妈:“周妈,你先去忙吧,喝完了我给你拿去厨房。”
周妈也不想跟盯个孩子一般盯着乔越,点点头:“行,那你慢慢喝。”
目送周妈转身离开,乔越才小心端着药碗起身,张望了下哪个地方可以偷偷倒药还不被发现。
找了找,也只有靠窗一棵铁树盆栽足够大,能够承载这漆黑药力毁灭力量吧。
悄悄往铁树那边挪了挪,即使这会儿没人,乔越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正打算端起药汁,往那铁树缓缓倒下,一道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你要是敢倒下去,信不信我让周妈为你再煎两碗?”
乔越的动作顿了顿,不着痕迹地缩回手,既然被抓包了,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抵死不承认啊!
“呃……我没有要倒掉啊,我只是见这铁树长得不错,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开花呢。”乔越张口胡说,被周渊牵着下楼的小包子却来了兴趣:“爸爸,你说,我们家的铁树会开花?它什么时候开花啊?”
“包子,我只是说它有可能开花,你……”一不小心让小朋友充满了期待,乔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行了,你还是少说两句,喝你的药吧。”周渊已经走到两人身边,不咸不淡地催促。
乔越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面前的药碗上,在心底叹了口气,他真的没生病啊,为啥非得喝药呢?
抬头看着周渊,一副非喝不可的眼神:“在孩子面前,请你尽好自己的责任。”
意思就是不能起到带坏的作用,乔越低头看着小包子眨巴眨巴的眼,好吧,就当是给小包子起个榜样吧,乔越眼一闭,一碗药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完药之后,强压下那几欲作呕的感觉,几步小跑进厨房,把药碗给了周妈。
“周妈,这药是什么药啊,为什么这么苦?”还很难闻。
周妈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将脸上的不自然掩去:“嗨,中药嘛,自然是苦的,不苦,这病就好不了了。”
“可是我真的没病啊,周妈,以后这药,就别给我煎了吧。”
“这我可做不得主,还得去问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