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从医院出来,他手里最后一笔存款也用于女儿的医疗费了。他本经营这一家健身房,自己也在其中做教练,收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幸福。可女儿出生不久,妻子就突发遗传病,他买了卖了健身房为妻子治病还是没能留住妻子的性命。更没想到女儿三岁时也查出了同样的症状。他卖了房子,又借了不少外债,仍是难以支付女儿的医疗费。
张简如今22岁,正当壮年,可他初中没读完便辍学工作,没有好看的学历,而体力劳动来钱太慢了。他听了医生的建议,在众筹应用上挂了女儿的病情,倒是筹到了一笔钱,可这钱对他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他漫无目的地站在街头,为明日的生计发愁。他突然想起一位叫齐澜的朋友。齐澜曾是他的健身房的客户,在他妻子病逝之前,齐澜曾找过他一次,说有个来钱快的活计。但他一方面要照顾妻子,一方面又觉得齐澜说的神神秘秘的,怕不是什么灰色工作,而钱尚且够用,就委婉地拒绝了。如今到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简拨通了齐澜的电话,齐澜听到他的请求约他面谈,又给他发了地址。那地址在郊区,怎么看怎么可疑,张简却还是坐上公交车,前去赴约。
张简跟着导航找到目的地,齐澜接了电话出来接他,并将他带到一个小会议室内。
张简问:“是做什么的工作。”
齐澜说:“我先跟你解释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我们是一个隶属国家的带有一定实验室性质的机构,叫珍惜生物保护与繁育基地。主要是保护和繁育濒临灭绝的珍惜生物的。我们长期招聘孕体,就是体质比较好,能够孕育珍惜生物的男性成年人。”
张简觉得自己被耍了:“啊?是让我生孩子吗?可我是男的怎么生?”
齐澜:“事实上,我们现有的孕体大多数都是男性,因为女性的体质普遍弱与男性,很难坚持完成整个生育过程。至于男性怎么怀孕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实验室已经有非常成熟的男性受孕技术,经过国际卫生组织的认可,非常安全。并且我们这个技术是有专利的,国家专利网上是可以查到的。怎么样,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简:“就是说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生孩子?”
齐澜:“你这样理解也没错。准确说还要加上交配和哺ru,就是说你还要和珍稀生物做爱然后给你生出来的孩子喂nai。”
张简觉得自己的三观完全破碎了:“啊?还要啊?人和动物还能生孩子?这不就是卖春吗?”
齐澜:“能不能生你不用管,我们的研究室会解决这个问题。虽然和卖春所做的行为差不多,但是我们的待遇要好的多。卖春只能拿钱,我们可是有五险一金的,包吃包住,逢年过节还有员工福利。最关键的是在交配之前我们会对双方的安全负责,就是说绝对没有感染性病的危险。因为我们是国家机构,目前孕体短缺,你要是愿意来的话,除了每月的工资以外,年底还会有国家发放的科研补助金,毕竟这也算是为科研事业献身了。”
齐澜在纸上写了两个让人眼热的金额:“前面这个是工资,按月结算,后面这个是每年年底发放的国家补助金。哦,金额这么高是因为我们是全年无休的,就是说节假日也要在基地里面。而且包吃包住是强制性的,毕竟食物的营养对胎儿的成长十分关键,而且我们的工作有一定的保密性,需要签署保密协议,有十年的脱密期,就是你提出辞职申请之后,需要继续在这里工作两年,辞职之后八年之内不能说你在这里干了什么,不能出国。”
张简看着齐澜推过来的纸上的数字。他粗略算了一下,如果能拿到这样的工资,不仅女儿的医药费有了保障,他甚至能够请一位月嫂在女儿身边照顾。欠下的钱也能在五年内还清。他动摇了。
张简:“我女儿还小,这样我是不是就见不到她了”
齐澜:“每天还是有一定的自由时间的,你可以在自由时间申请外出。不过外出的话必须有研究人员陪同。我们之前出过情况,一个孕体申请外出,在外面把孩子生出来卖了。之后就严格了许多,非法盗卖珍稀生命是犯法的,我们在把孩子养大之后是会把它们放回野生环境中的。不过外出的时长如果超过半天时间的话是要扣工资的具体的扣除方式合同里面有写。”
张简:“就是说我要去看女儿必须有人跟着。”
齐澜:“是这个意思。这个是劳务合同,你看一看,然后再考虑要不要来。”
张简接过合同,林林总总,与朋友形容的没有什么出入。张简摩挲着手指不知如何是好。工作的内容实在是惊骇世俗,可每当他想要拒绝的时候,都会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她本能向其他女孩一样,自在快乐。她才只有三岁,她的人生应该还很长。
看出张简的纠结,齐澜说:“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我这边还有工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电话联系我,要是你想来的话,也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签合同,如果不想的话,你可以直接回去,就从我刚才带你来的路出去就成,但是这份工作合同不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