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退朝前想到什么似的又说,王大爷和老太爷都赋闲在家吧,内院不宁,何以处事;逼子为妾,何以为父;弃子于外,何有亲情,说来说去,就是你为父不慈,人lun都没了,就是个禽兽,这样你也有脸面做百姓表率?也一样回家吃自己吧。
两人一走出宫门,护国侯满肚子的怨气,上前就掌掴了王大爷,若不是他的小儿子勾引自家的儿子,怎会惹出这桩祸事!
王大爷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向来唯唯诺诺惯了,竟然也不敢动手还击。
见他不敢还击,护国侯打得更狠了,“退亲,我们要退亲!你那小儿子不敬兄长、勾引我儿子,就是个祸家的丧门星、白虎Jing,休想他踏进我家门里!”
“侯爷怎能如此说,这门亲事也是世子要的呀,若说有错,世子只怕错得更多。”
一名太监也不知道何时来的,双手抱胸的看着他们对骂,等到两方骂到没力气,也动手打到呼呼喘气时,才近前轻飘飘地道:“恭喜侯爷、王大人。”
“喜从何来?”看这人是皇上身边的近侍,护国侯跟王大爷不由得有不好的预感。
“皇上说凌公子与王二公子必是真爱,所以也不拆散两人姻缘,要不这逼兄为妾,兄长不愿就被赶出家门的恶名已经传扬出去,两家又不结亲事,只怕落人话柄。”
护国侯一听就晕了,皇上口谕不说世子,只说凌公子,当然是扬儿再也不能当世子,这样,儿子还有何颜面出门啊。
王大爷也快要哭出来,就算成了亲,也没什么好听的名声啊,今天皇上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说他们王家不仁不义不悌不慈,只怕今日下午,所有认识王家的人全要绕着他们走,唯恐被他们沾上了,名声也一样烂到大街去。
他爹的一世清名,他们清官最爱的名声,现在全都变成是恶名,这简直是把他们王家架在火上面烤啊。
一个清官没有名声,还有什么?他们王家此刻是完了,他不由得恨起自家表妹,都是她在旁边煽动,说什么辰辰好,让他全心向着辰辰,偏心偏得厉害,想不到替王家招来了大祸。
这两个当爹的还不知道,龙啸天的Yin险不仅如此——
他说了“不拆散两人姻缘”,意思就是不许退婚,王辰辰是贪恋世子夫人、未来侯爷夫人的实权才要嫁过去,如今凌扬不是世子,他想甩掉凌扬都来不及了,嫁过去只怕他会伤心欲绝。
而凌扬一个养尊处优,完全不懂体恤他人的男子,一知道是这婚事把他的世子之位给玩没的,他对嫁进来的王辰辰还会客气吗?自然是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他。
一对怨偶的诞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对这种人最好的惩罚,就是让他们后半辈子过得痛苦无比。
至于王家,从他们对王华的无情,就知道所谓的家风清正只是摆在外头看的,里面已经腐烂了,迟早要出事的,如今没落,也再寻常不过。
+++++
龙啸天下了朝,不顾羊喜再三的劝阻,把一些重要的折子看过后,他将自己认为不重要的,几乎九成的折子,全都推向了羊喜。
“皇上!”
“这是今日的草粿,回去给你家儿子吃。”
羊喜见猎心喜,情不自禁夺过眼前的草粿,儿子最近吃什么都不香,就喜欢吃这个,家族里最小的堂弟,现在到王华那儿帮忙,也长得愈见英俊挺拔,王华做的东西就是好啊。
才喜孜孜的把草粿收好,羊喜才发现皇上溜了,只剩下桌上无数的折子。
自从之前因为拿了rou骨,得帮皇上多看折子后,这事怎么变成了常态,这个国家到底是羊家的,还是龙家的啊?怎么可以这么虐待臣子,他看这些折子,看得眼睛都要坏啦。
羊喜再也忍不住的怒吼着,“皇上——”
可龙啸天早已化成龙身,飞快的跑去华啸坊当蛇掌柜了,而王华今日不开店,正指使着一群在宫里上完了课,也飞奔来这里的小崽子大扫除。
为了慰劳大家的辛苦,王华煮了一大锅青草茶给少年们喝,那青草茶苦中带甘,小崽子们个个喝得肚子鼓起,心满意足装了好几锅回家。
龙啸天也喝得肚子圆圆的,他摊开了身体,示意王华揉他的肚子。
王华将它带入内室,烧了桶热水,浑身是汗的王华褪尽衣物,隔了道小屏风,将自己浸入浴桶里。
津进浴桶内时,忽然想起,这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沐浴过,而且常爱大剌剌的睡在他的床上,这么不爱清洁的蛇可不行跟他睡在一块儿,他登时从屏风后站了起来,来到床前。
龙啸天正翻着肚子,等王华洗完澡后帮他揉肚子,眯眼却看见一个赤裸裸,肌肤如雪的美人儿缓缓靠近。
黑色长发放下且沾shi了,在灯火照映下泛着光泽,两绺长发坠在胸前,衬得白嫩肌肤上那两枚红点有如初绽粉樱,龙啸天忍不住再往下看,小蛮腰身收束,好像男人一手就可掌握,而那柔嫩却富含韧性的双腿夹合处……
一股热流往脑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