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道句:“果真便连叛军亦忍不住现身而来,王兄,如今你可还有甚狡辩之言?”
三王子仍不明此间状况,两厢顾望:“这、这是何故?”
此番只见为首的风舜英率先开口,对四王子嗔道:“贵国便惟知倚强凌弱、以多欺少的伎俩?贵国三殿下乃是我国公主子嗣,我等又如何会放任不管,任尔等宰割?”
三王子见状,忙不迭出声打断对话的二人,急道:“还请二位解释一回,到底出了何事?在下何以忽地竟成为‘叛军首领’?”
四王子闻问,冷哼一声,对曰:“王兄莫要装傻充楞,此番人赃俱获,若非你与叛军之国有所联络,何以这干人等此番会出现在此,意图护卫于你?……”
三王子闻言摇首欲辩:“贤弟明察,这是何时之事?愚兄不曾知晓!今日亦实不知护国大将军来此有何贵干……”说着便又转向一旁风舜英,实指望风舜英作证,“在下之前并未与贵国之人联络,此番不知大将军来此是为……”
不料风舜英却从旁说道:“下官来此,正是奉我国国主之命,前来保护殿下。殿下身处夸父国之时,便与我国镇国大将军私下会面,商议营救奇肱奇股二国之事,殿下怎忘却了?若非借殿下之谋,我等又如何能够成事……”
三王子听罢这话,大感意外,知晓风舜英所言皆是一派胡言、有意为之,自己如今是落入了这干人圈套之中。又亟亟转向跟前四王子急道:“贤弟你素来知晓愚兄品性,我便有救助奇肱奇股二国之心,亦绝无背叛我国之意。无论我身在何处,我皆不会忘却自己乃中土国子民,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蚩尤之乱,我亦是……此番又怎会叛国投敌,行于国不利之事?!此间定有甚误会!”
三王子正说着,不提防四王子却打断他之言,招手示意手下递来一卷布帛,一面说道:“有无冤枉王兄,见过此物便知端的。”待三王子接过,四王子方接着说道,“此乃我等从擒获的枭阳国叛逆身上审问得知,彼时他们乃是受人指使,潜入枭阳大军之中作为内应,而指使他们如此行事之人,正是以此画中之物作为信物……”
三王子将那布帛展开一看,那帛上画着的,不正是自己腰上所悬之锥形玉饰,不料这母妃留于自己惟一的遗物竟成为彰明自己“叛国之罪”的证据,真乃天意弄人。三王子不禁抬头望天,一时之间只觉百口莫辩、万念俱灰,口中喃喃道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闭眼沉默半晌,方才垂下头来,转身面向四王子,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既朝中诸君皆将我视作叛国之臣,又是罪证确凿,此番我无话可说,圣旨既下,君欲臣死臣不得不死……”
此话一出,一旁云永早已急红了眼,一步上前对四王子跪下拱手:“四殿下请明察,若四殿下亦不肯相信我家殿下之言,还有何人肯信?自彼时殿下离开豫城伊始,在下便一直跟随侍奉于殿下身畔,亲眼所见,殿下断无与他国之人合谋欲置我国不利之举!兼了奇肱奇股国事发之时,殿下正为进入幽都之事奔波,不知他方发生之事,更谈不上暗中谋划救援……”
奈何云永说了这许多,四王子惟道句:“你乃兵器之灵,自是愚忠你主,你之证词当不得真。”
云永闻罢这话,一时语塞,垂下头来,知晓自己之言不足取信于人,顿感黯然神伤。
另一边朌坎见状,心下早已怒不可遏,暗地里将银牙咬断,见中土国众人将三王子逼至这般境地,心下对这干人已是深恶痛绝。随即持杖挡于三王子跟前,冷哼一声,厉声斥曰:“好得很,中土国不愧为一帮仗势欺人之徒,便连自家王子亦不放过,不知查明真相,便欲草菅人命、滥杀无辜。这等国君,这等臣民,天理难容,人心不向,便是不反的也反了。今日小爷便是要维护三殿下,谁敢上前,小爷令尔等见识见识圣宿阶巫师之威力!”
与此同时,风舜英亦拔出腰上佩剑,朗声说道:“下官受我国主之命,此番定需拼死护卫我七殿下周全。可知七殿下正是混沌大陆之盟主,此乃诸国人心之所向。若尔等胆敢就此伤了七殿下一根寒毛,我主定将此事昭告天下,令尔国承受万国之怒!我看尔等谁敢轻举妄动!”
此话一出,周遭中土国士兵皆大感意外,颇为忌惮,连举戟之手亦有些松动。惟正中的四王子听罢风舜英之言,冷笑道句:“出任叛军之盟主,受弑主之人庇护,事到如今,王兄还有何话可说?”
三王子闻问,惟沉默摇头,一言不发。
四王子见状,将双手一挥,只见须臾之间白光一闪,本立于他身后一左一右的两名青年男子随即凭空消失,之后四王子手中倏忽间多了一对短戟,以镔铁打造,浑身冷灰翻青。
朌坎从旁见状,对云永低声说道:“这双铁戟莫非便是四王子的……”
云永对曰:“不错,此乃四殿下年满十周岁之时,于武器库之中所择兵器——恶来铁戟,传说飞廉之子名恶来,正以勇力著称,左戟重三十九斤,右戟重四十一斤,方才那消失的二人正是双戟之灵云双。”
朌坎听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