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的脖子上刺去。
徐晗猛地偏头,刀在脖子上擦过。
那女人见一击不成,缓了一会又刺了上来,手脚利落的程度,丝毫没有让徐晗活着的打算。
徐晗两手抓住砍下来的刀,咬牙撑住刀上施压下来的力。
在刀再次从脖子上抹过时,只听耳边嗖的一声,带着夜间的冷风从徐晗耳边经过。
身后一根冰凌正直直插在女人背上,刀尖一松,女人被踢到一边,徐晗的手也脱了力,刀刃在他手掌上划了一刀。
徐晗感到手掌上传来一阵刺痛。
“没事吧。”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热气,在徐晗耳边响起。
接着徐晗被一个掌心有力的双手扶起来。
是任泽尧,他怎么会在这里!
徐晗第一反应是自己竟然被任泽尧救了,第二反应是转头去看地上的饭盒,盒盖打开了,里面的饭菜尽数撒到地上。
这下好了,里面的辣椒粉完全不能用来祸害别人了。
“二少怎么会在这里?”
徐晗正色,任泽尧脸色稍变。
在这种情况下徐晗吐出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感谢任泽尧救了自己的命,反倒像个救了人似的,反来质问起别人来了。
要说任泽尧的动机也确实不纯,哪有徐晗前脚刚离开,自己后脚就能把人救了的道理。
要说不是故意跟踪,恐怕也没几个人会相信了吧。
任泽尧静静看了他一会:“先去我那,你的手需要处理一下。”
徐晗的手被割伤了一个口子,现在还留着血,虽然村子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但是难保不会有经过的丧尸被血的气味吸引过来。
徐晗点头,跟着任泽尧去了村口的一排住房。
经过门口时,徐晗看到站在门前穿着军服巡逻的人还是原先那两个。
不由瞥了一眼。
任泽尧走在前面,先他一步进入房间,在衣柜下面翻出一个小木盒,里面都是一些常规的药品。估计是这家住户平时急救的药箱,放在这里,被任泽尧翻出来了。
“过来。”
任泽尧手里拿着一段纱布和一截药膏,身体靠在椅子上,示意徐晗自己乖乖过来。
“一点小伤,不劳烦二少了,我自己来就好。”
任泽尧怀疑地盯着徐晗隐在袖子里的右手,上面还在不停的渗血。
手伤成这样,只能算上一点小伤?
徐晗迎着任泽尧毫不掩饰的目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坚持要自己上药。怎么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媳妇似的被任泽尧捧着手在那里上药,他就觉得不能想象。
更何况,任泽尧这幅虚伪的模样,他比谁都不能忍受。
任泽尧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关心别人的人,更何况是对一个陌生人,自然没有多少耐心。
既然徐晗不让他帮忙,他又不会强求,把纱布和药膏扔给徐晗,自己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徐晗右手提着把椅子,背对着任泽尧坐下,将药膏放在腿边。
左手因为戒指空间的缘故,套上了黑皮手套,而右手就可怜许多,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只能白惨惨地暴露在空气中。
徐晗先用左手缠上纱布,纱布一端被自己的牙齿咬住,另一端则裹在右手上。
任泽尧由于背对着他,看不清楚他具体的动作,但是从背后还是可以看出徐晗包扎的动作比较吃力。
左手本来不常用就不灵活,又套了一只黑皮手套,摩擦性弱,抓住纱布的动作都要反复重复几次才能完成。
任泽尧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徐晗的手,白皙纤长,和他带着粗茧的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徐晗左手抓住纱布,在右手上缠上几圈,基本工作就算完成了。
由于他的左手握住时紧绷,任泽尧隐隐看到黑皮手套上有一个地方微微凸起。
“二少,天色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徐晗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剩下的纱布放回小药箱里,左手拿着刚才任泽尧给的药膏。
等徐晗回到住处的时候,陈易凡已经睡着了,一只腿翘在床板上,另一只压在被子上,整个被子裹在身上,把整个床上的空间都占满了。
徐晗叹了口气,默默地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在地上铺了一层席子,就裹着被子躺下了。
虽然不知道任泽尧是出于什么目的会出手救他,但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快出来,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咦,是狼吧,长相上差不多。”
“狼?胡说,我看明明是狗。”
一大清早,距离徐晗住处没多远的地方,从C市来的幸存者围成一群,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讨论。
徐晗昨晚睡得不好,到了凌晨才睡下,还没刚睡下几个小时,就被陈易凡给晃醒了。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