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脸色瞬白。
“呃嗯……”
小离下了一跳,“教主?!”
“无妨……”楚弦月低头摆手,小心躺回椅背,另一只手摁在圆滚滚的肚子上缓缓推拿起来,“是…孩子动的厉害了些……”
小离道:“真的没事吗?早起就闹过一回了。”
下腹疼的阵阵发紧,似乎与以往有些许不同,楚弦月亦有些紧张,毕竟他是个男子,生孩子这等事情他真的没经验。
楚弦月咬唇忍过一阵细密的绞痛,额头慢慢渗出的一层层虚汗,眨眼便濡shi了两鬓的碎发。
“教主!”
楚弦月拉住少年的手,用力握了握,低声道:“小离,别担心……再等等…等他下了擂台,我…”
等他对段羽然表明心意,无论那人接受与否,自己都认了。
至少,能够让那人知道……
楚弦月被这一阵胎动折磨的浑身无力,腹中的孩子刚消停下来,便听见前头人群里爆出一阵响亮的欢呼。
他抬眼,顿时被台上那一抹傲然挺立的雪白勾去了全部心神。
*
楚弦月不得不承认,段羽然是生的极讨喜的那种人,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纵然平时总是端着一副“我是大侠,生人勿近”的架子,但那双天生含笑的桃花儿眼总是能令人放下一切戒备,如沐春风。
看着擂台上那挺拔如松竹的雪白身形,楚弦月不知怎么就生出了一股自豪感。
段羽然立于台上,直觉告诉他有一道滚热的目光落正在自己身上,定是那“声名赫赫”的楚教主。
他克制自己不去回应,脑海中却偏偏想起那夜楚弦月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时至今日,段羽然仍旧分不清那究竟是梦境,还是荒唐的事实。
自那一夜过后,他与楚弦月的流言便铺天盖地传满江湖,当时他醒来发现自己穿戴整洁的躺在师门之前,身上的伤也包扎的十分细心,唯有肩上的那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牙印子,疼的火辣辣。
养好伤后,他断断续续的回想起围攻魔教,被下mi/yao,与男子gou合这一连串巧合,再加上江湖中有人恶语中伤,段羽然更是怒火中烧,提剑便独自冲上魔教山头。
好巧不巧,似乎偏偏赶上了楚弦月身体抱恙,他起初以为是那人怕自己来寻仇,胆小装病,后来躲在暗处观察几天,这才知道楚弦月是真的病了,而且到了连床都下不了的地步。
段羽然一向行事磊落,趁人之危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做,于是隔一段时间便上山去,悄悄打探楚弦月的状况,等那人好了,他再一并算账。
不成想病是好了,楚弦月肚子却一天天大起来……
段羽然看那人每天吐的天昏地暗,脸色惨白如纸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
算账之事暂且搁置,段羽然仍旧是隔一段日子便去魔教偷偷转一圈,后来才他发现,这哪里是江湖上传言的那个如同地狱一般的魔窟?
不就是一块山头上的几间阔气的宅院吗?
教中的年轻子弟也都和和善善,甚至有人连佩剑都不带,将一家老小都领来山上游玩。
楚弦月身子好一些了,便每天撑着肚子去浇浇花,除除草,或捧一本书歪在廊下的摇椅里晒太阳,像是提前进入了养老生活。
段羽然有时会想,是不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对方这是在请君入瓮,后来他终于明白,楚弦月的生活原原本本就是这般,安分守己,与世无争,干净的没有一丝污浊。
想起自己曾经一时冲动的攻山之举,他突然觉的自己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般无二。
结束了“盯梢”生涯,段羽然有一段时间活的浑浑噩噩,不为别的,只为脑海中楚弦月那挥之不去的身影……
本以为后会无期,却不曾想又在此重逢。
前几天,客栈里那一面,楚弦月似乎受了伤?也不知好利索了没有……
“师兄,出剑罢!”
段羽然止住思绪,目光似不经意向楚弦月那里投下一瞥,随后笔直落向前方。
他微微颔首致意,后退半步,刹那,云袖轻扬,龙渊湛然出窍,一时间众人皆噤。
“安守师弟,得罪了。”
*
日头渐升,转眼以至正午,剑刃相撞之声愈演愈烈,擂台上两道雪白身形闪电般穿梭纠缠着,而底下的人群却渐渐躁动起来。
这一场比试拖的太久,饶是楚弦月这种不擅长近身战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
“教主,那姓段的怎么不反击?”
楚弦月眉心紧锁,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沉yin片刻道:“你瞧,他那师弟招招走险,十分巧妙Yin险,专攻背后,脖颈这些脆弱的地方,而又故意把自己最无防备的地方露出来,段羽然为人磊落,自然不会攻人不备……”
又观摩两个回合,小离不屑道:“教主你这就开始向着那人啦?比武个凭本事,用Yin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