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旅馆一楼就要打烊了。小镇上没有通宵营业的店,酒吧也不例外。老板娘把醉得不轻的熟客套上棉衣踢出店门,拿起抹布收拾桌子。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路中央雪面平整,对面的餐厅关门关得早,门帘紧闭多时。
酒吧里没有客人,估计之后也不会再有人来,老板娘索性关了音乐,在安静下来的店中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那歌单里的歌虽然柔和舒缓,但每天听还是会觉得烦。她想从明天开始不放音乐了,干脆开个清净酒吧。
有人从楼上下来,老板娘停下拖地板的动作,果不其然是下午那个帅得她腿软的中年男人。
她脸上又是热了起来,比下午那会儿从容:“嗨。”
“嗨,”莱昂看到店中的情况:“已经打烊了?”
“还没有,你需要什么吗?”
莱昂扫了一眼菜单上的正餐栏:“加量套餐,谢谢。”
“好的,你先坐,稍等一会儿,”老板娘把拖把靠到桌边,走到吧台里冲后厨喊:“套餐加量,浑小子,别玩儿了!”
后厨有人手忙脚乱,然后说了什么。莱昂在吧台前拉开高脚凳坐下。老板娘凶巴巴地让对方少问东问西,转过身来,一边娴熟地取下大号啤酒杯倒酒,一边无奈道:“抱歉,是我弟弟,你的摩托太酷了,他好奇了一下午。”
啤酒送到莱昂面前,金灿灿的ye体顶着厚重的白沫,莱昂摇头,端起酒杯,蕴藏清醇麦香的酒ye下肚。
老板娘擦着杯子,貌似不经意地搭话:“去乌堪那旅游?”她们这儿离有永春之境称号的乌堪那市不远,路过的旅人多是朝乌堪那去的。
后厨里食物放进热油滚炸,店内挂钟指针行走,厚重的杯底磕到桌面。
“差不多。”
“那你们来得有点早,”老板娘没有纠结他话中的含糊,“乌堪那市区里头的花得再等两个月才开,现在去,估计只能看得到花苞。”
莱昂不在意地笑笑:“花苞也不错。”
他看起来和下午不太一样,喝酒聊天,同时又在想其他的事情,漫不经心的态度显得他更酷了。
老板娘觉得他现在应该从大衣里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点着,然后吐出一口烟圈,粗糙又迷人。她在电影里见过的沧桑男人都喜欢这么做,虽然他们都没有莱昂帅,天呐,他的胡子怎么这么性感,真想做他早上起床后浴室里的那面镜子。
不过性感男人没有掏雪茄更没掏烟,只是神态自若地喝着酒,释放他的魅力。
他握着杯把的左手上戴了两枚指环,样式都不常见,不像是婚戒款。他指腹轻抹嘴边的泡沫,淡定对上老板娘频频投来的视线:“怎么?”
“噢,嗯你需要烟灰缸吗?”
她以为她藏好了眼底的热忱,但莱昂是个情场老手,一眼就看破了她的想法。
这对莱昂来说可谓屡见不鲜,应对起来自然游刃有余,不过今晚他没有心思和这个漂亮姑娘调情。况且再怎么说,她看上去不过只比乔里大几岁。
说起来,乔里还只到他膝盖那么高的时候就不喜欢他和女性接近,大概是害怕他给他找后妈,每次出门都盯他盯得跟防贼似的。他要是和旧友中的女性说话,那张小巧的嘴唇就抿得紧紧的,小圆脸瘪出两个酒窝,埋在他肩上生闷气。
但小家伙不是记仇的性格,他哄两句就能哄好,可爱得要命。
刚才他抱乔里洗澡,发现那孩子又瘦了一点。
灯光在褐木吧台上折出暖光,沉闷的情绪压在心口,莱昂一丝也未表露,眼底含笑:“不用了,我不抽烟。”
虽然是语气温和的回答,但老板娘察觉到了男人礼貌的疏远,顿时遗憾又失望。那点失望化解起来很容易,放下旖念后交流反倒轻松不少,她惊讶了一瞬,随即打趣:“您可不像是不抽烟的人。”
“是么,那我像什么?”莱昂宽厚地勾起嘴角。
老板娘莫名笑了一声,想了想,说:“大概是”
一阵寒风呼啸,二楼的木窗玻璃发出细微的抖动声。温暖的房间里台灯的光线昏黄柔和,少年睡得不甚踏实,辗转两次,最后还是坐了起来。
他茫然地看看周围,然后打了个哈欠。一头亚麻色的短发蓬松柔软,不少发丝乱翘着,让人很想揉一揉。
先前在浴室做的时候他舒服地晕了过去,洗澡吹头发都是爸爸帮他弄完,他全程睡得很舒服,连干燥咒吸走发间的水分都没能把他弄醒,可爸爸离开时关门,他立马就醒了。爸爸不在身边,他总是睡不踏实,后来做的梦也都浑浑噩噩,并不怎么美妙。
洁白瘦弱的身体裹在被子里坐了会儿,乔里肚子不饿,神游天际得万分舒适,然后想起该吃药了。
房间里有暖气,莱昂又施了保暖咒,乔里直接踩在地板上也不觉得冷。他没穿衣服,挺俏圆润的小屁股中间夹着肛塞的拉环。他走到角落里蹲下,打开行李,腿间又露出另一个从Yin道伸出的拉环。
莱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