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你是祁家的人!”
“本来,今天是我妹妹的大喜之日的。”男子斜着眼睛看楼延青,“她哪里配不上你,竟然还想悔婚?你这样的废物,还想有谁肯嫁给你?”
楼延青听了这话就反应过来了,这男人原是祁家的大公子祁染郢。
虽他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已经靠着祁家的璧陵刀法独步江湖,算是年轻一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楼延青自然不敢硬来,但是又觉得自己真的是十二万分的冤枉,只好说:“我都说了不娶,是你们家非要塞给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明明是你妹妹故意输给我的!”
不料祁染郢听了他的控诉,邪邪一笑道:“是啊,就是我让她故意输给你的。”
楼延青:“……”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猜?”
“我不猜。”
“哟,你还发起大少爷脾气了。”祁染郢直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床上,说,“你是想死不瞑目呢,还是临死前听听真相?”
楼延青瞪了他一眼,说:“我楼延青敢对天发誓,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这是在滥杀无辜!”
“从未做过?你怎么不说说你欠了多少情债呢?”
楼延青听到这句话,稍微意识到了一些,他向来在风月场子上风流惯了,怕是辜负了哪个姑娘,叫这人前来讨回公道,
可他还是忍不住狡辩道:“那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怎么能说是我的错?”
祁染郢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手上用力,把楼延青整个人都翻了一个边,又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膝盖。
楼延青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油锅里的鱼,煎了一面又要翻过来煎另一面,被背对着羞辱了一遍还要翻过来羞辱另一遍。
“你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祁染郢冷冷道。
“我都说了这种事情……”楼延青因为正对着他,气势便也没那么弱了,“我又没有承诺过什么,你凭什么管那么许多!”
“幼稚。”祁染郢评价道。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楼延青气得不轻,想要动手又没有办法,只好用力瞪着那人,“你懂什么!”
“你还记得阑珊楼的荑衣姑娘吗?”祁染郢忽然问。
楼延青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几分耳熟,可是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
阑珊楼这名字取得颇具有诗情,自然与其他的一般青楼不大一样,来往的多是文人sao客,风雅之人,而里头的姑娘们也都是有些才艺的,yin诗作对,拨弄琴弦,轻舞霓裳,样样Jing通。
楼延青虽然不是多么文雅的人,可是撩拨姑娘心弦却是有一手的,他好歹也是念过书的,所以能博得那里姑娘的芳心也并不奇怪。
至于那位荑衣姑娘,他还真不记得了。
祁染郢似乎早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极是反感地冷哼了一声,说:“你真是死了活该。”
楼延青有些心虚地问:“那位荑衣姑娘怎么了?”
那人居然Yin测测地笑了:“她害了相思病,除了你,不肯再见其他的客人。”
楼延青明白了,合着不就是祁染郢喜欢那位荑衣姑娘,结果姑娘喜欢自己呗。
他说:“这也不能怪我啊,人家姑娘喜欢我,我……”
话没说完,祁染郢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再多说一句话,老子就剁了你。”
楼延青乖乖闭嘴了。
“待会儿你跟我去阑珊楼,我要让她看看,她朝思暮念的楼公子是怎样的一个孬种。”祁染郢扯开嘴角,笑容有些可怖。
楼延青:“……”
楼延青总觉得这人笑起来的样子不像什么善类,但是,也不能说是恶人,他忽然想起从前看过的武侠本子,有个词是怎么说来着?
对了,亦正亦邪,用来形容这祁染郢最合适不过了。
他觉得祁染郢不会杀他,但是肯定会整的自己丢尽面子。
“你到底想怎样?”
“怕了?”祁染郢嗤笑一声,“晚啦。”一边说着,他随手将身上的喜服扒了下来,露出里边墨绿色的长衫,倒是更显得俊朗不少。
祁染郢看了看楼延青,命令道:“把衣服换了,喜服太扎眼。”
楼延青只好将大红的喜服剥下了,换上一件青色的袍子,两个人站成一排,像是一颗挺拔的大树旁立了一颗青葱。
“真……要去阑珊楼?”
“废话。不然我浪费这么多时间逗你玩呢?”
他们自然是不能从前门大摇大摆地出去的,好在此时楼府里的人已是醉倒了一大片,想要悄悄翻墙出去还是很容易的。
祁染郢的身手十分敏捷,借着墙边的金桂树,很轻松地就翻过了墙。楼延青虽然动作没他那样流畅,好歹也顺利上了墙,却没料到跳下墙头时被一道横长的树枝挂住了衣裳,
楼延青人已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