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可怕,她尖声厉吼:“一定是你!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事情了,还拿来威胁我!你今天故意设计害我被发现,是不是?!你怎么这么恶毒?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才来不过三天,我们陆家庄就被你搅得家宅不宁!你个贱女人,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验血石是真的,验血的结果也是真的!陆遥不是陆安的儿子,而阿辞也不是长亭的儿子!你现在毁了我的一切,你也不会得意太久的!陆长亭总有一天会醒悟过来你是骗他,你会被他抛弃被他厌弃,你的下场将比我惨千倍万倍!!!”
说到最后语调拔高,尖叫着拿起榻边几上的茶盏朝着云染狠狠丢过去,云染面无表情岿然不动,陆长亭忙一闪身将他护在怀里,茶杯砸到陆长亭的背上,而里面的茶水溅了陆安一脸。
陆安平静的一抹脸上的水,顿时一阵爆吼:“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当心我缝了你的嘴!”陆安脸色发青,“自己不检点,还妄图拖别人下水!”
“别人?”陆夫人此时恐怕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她抖着肩膀重重冷呵一声,“陆安,我看你是见儿媳妇年轻貌美,昏了头了吧。”
“你,你这个……”陆安怒的身形一晃,差点没站稳,手指发颤的指着陆夫人,喉咙赫赫两声,鼓瞪着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陆夫人脸上泪痕犹存,又将视线移到陆长亭身上,哈哈哈大笑,“我说,你们父子两还真是如出一辙的愚蠢,被女人耍的团团转,心甘情愿替别的男人养儿子,哈哈哈!!!”
陆安说不出任何话,只用余下的力气指挥着下人来将陆夫人给抬走。陆夫人身上有重伤,不能行走,此时被下人抬走,她又奋力的挣扎惨叫起来,脸色苍白如厉鬼,“是你们害我儿子,我要你们偿命!你们全部都给我偿命!!!”
陆夫人离开了好一会,她那尖锐的声音仿佛都还在耳旁盘旋不散。
云染去看陆长亭的反应,陆长亭注意到他的视线,忙道:“娘受刺激太大了,说话有些难听,你别生气。”
“没事。”云染收回目光,淡笑了一下。从陆长亭的反应看得出来,陆夫人肯定之前就说了这番话,所以陆长亭之前回去才会望着他欲言又止。
忍着没问也好,陆长亭不主动问的话,他也不打算主动说,免得他觉得自己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心思不正。至于说阿辞不是长亭的儿子,云染冷笑一声,无非是她恼羞成怒之下的无耻强辨罢了,这话长亭不会信,他自然更不会信。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陆安静静的坐到了床边,痛心无比的看着呼吸微弱的陆遥,片刻吼转过头去看陆长亭——这个他从未上心过的儿子。
“——长亭。”陆安颓然的一叹,面容都显得苍老了几分,“爹想拜托你一件事。”
陆长亭忙道:“爹,请说。”
“家里的事情……还需要有人在。”陆安大抵指的是陆夫人身上的伤,再怎么痛恨,他还是舍不得让她重伤不治。只是他不想明说,说出来会让人觉得他没有男人的自尊。
“我想把阿遥拜托给你,将他带去东阳的听雪轩。”陆安知道陆长亭重感情,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通体乌黑的木牌,交到陆长亭手里,谆谆嘱咐,“那里有爹年轻时曾经有过来往的朋友,他欠我一个人情,你带着阿遥去找他求医,看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如果实在无法,那……那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陆安其实一开始也不知这个所谓朋友的真实身份,只是从那从周身气派,言语谈吐隐约能感觉到他非同一般。当初不过是帮了他一个忙,才得到这个木牌,允诺会还这份情。
后来过了二十多年,从各种听闻和暗中打探之下,陆安心里对那人的身份渐渐有了个底,但都讳莫如深从来没有对谁提过,连陆夫人都不知道他年轻时曾经跟那个位高权重之人结交过。
此时此次让陆长亭带着陆遥去东阳,也是最后的办法了。
如果连那人的身边的大夫都无计可施,那就真的没希望了。
东阳?年轻时有过来往的朋友?云染眸子一闪,立即想到某个可能。
陆长亭听陆安这么说,不由握紧了手里的木牌,又看了眼床上昏睡不醒的陆遥,郑重的点头,口中许诺:“爹请放心,长亭一定竭尽所能!”
陆长亭从陆安手里领下了陆遥这个命在旦夕的烫手山芋,时间就仿佛一下变得紧迫起来。
天刚微亮,还睡意懵懂的阿辞被陆长亭从床上挖起来,洗漱好,匆匆吃了早饭后就塞到马车里去了。云染也随着进去,然后发发现阿辞正看着歪靠在角落的陆遥满脸错愕。
云染怕吓到他,只是跟他说陆遥突生急病,要跟他们一起去东阳看病。
阿辞很懂事,他生怕吵到陆遥休息,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就算跟云染说话也是压低了嗓音,小心翼翼的。
东阳隔临安比较近,不耽搁的话马车行一天半就差不多能到。
陆遥躺在马车里,脸色青白,呼吸好像越来越孱弱,云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