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烦。
“可知道老太太那里又什么事情?”
“回三爷,老太太应该是听了敬大爷的事情,之后便让人将四姑娘以三姑娘的名义给接了过去,两人在屋子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听下面的人说,四姑娘那里好像有些不好,一径低着头不言语,眼圈儿也是红的。”来回话的小七见主子问,自然是将事情从头到尾的都说了一遍。
“敬大爷的事情是谁跟老太太讲的?不是早就吩咐过,老太太年纪大了,很应该静静保养,怎么竟是拿这些琐事去烦她老人家?”
有些气急败坏的问完之后,看着小七越发低垂的脑袋,琮哥儿也知道自己这脾气发的毫无道理,这府里下人这么多,虽然被震慑过几次,不敢再往外传消息,但是偷偷摸摸往老太太那里传些还是有的,他们也不好深管,省的老太太那里闹腾的更加厉害。
而且也不只是下人会传,便是二老爷和二太太那里现在也是有些不管不顾了,再加上一个外面消息颇为灵通的薛家,这府里想瞒住什么消息,还真的难。
好在大房的父子三人最近这断时间都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听说老太太叫,远没有前些日子的心惊胆战,贾琏出去了,剩下贾赦带着琮哥儿也没急匆匆的赶过去,慢条斯理的又换了身衣服,这才坐了车子过去。
一进老太太的荣庆堂,便发现里面还真坐了不少的人,不但惜春在,便是探春还有薛家的母女宝玉都在。
老太太躺在床上,当着众人的面儿,直等他们父子做足了礼数,这才让人扶了起来。
本来很是慈和的面容,因为多次晕倒,到底是留下了难以根除的后遗症,嘴角上闪过的那抹笑,如果琮哥儿猜的没错,本来应该满是得意的,得意他们这两个不孝子孙即使再不情愿也要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但是现在看来却有些诡异的感觉,配上那有些Yin森的眸子,总是让人感觉瘆的慌。
这边父子两人刚刚站了起来,老太太那边便哇啦哇啦开始说,这也是一个后遗症,自从上次晕倒之后,老太太话已经说不清楚了。
都这样了,还每天坚持要管闲事,找他们父子的岔子,甚至现在再拿着宝玉和政二老爷来威胁她都已经没用了,真有点不管不顾只图自己快活的意思。
这不怕苦不怕累,只为了让大房儿孙不好过的Jing神,也真是让人醉了......
说来也奇怪,多少个太医都说老太太现在要静养,不宜太过Cao劳,否则再次动气的话很可能晕过去之后便再也清醒不过来,但贾老太太却硬是成了那特例,这么每天折腾着,大半年时间了,病情不但没再次恶化,甚至除了腿脚嘴巴有些不利索外,Jing神上反倒是更好了些,也真是个奇葩。
听着那Jing神十足的哇啦声,赦大老爷带着琮哥儿安静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权当做说的不是他们,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吗!
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惹得老太太更是激动,见说不动他们,便朝旁边的王夫人和薛姨妈用劲儿,那意思便是让她们两个替她来说。
不过这两个人,一个小婶子一个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亲戚,对着赦大老爷如何开的了口?其他人又是晚辈,更是连张口的资格都没有。
本来之前也是这种情况下,鸳鸯曾经开口帮忙翻译过的,不过被刚刚回来的琮哥儿呵斥了一句,“主子说话,你个奴才秧子插什么口?”
当时琮哥儿那恶狠狠的语气,让鸳鸯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敢多一句嘴,这位小爷便能叫自己生不如死,当时脸色便被吓的煞白,便是贾母气急之下将她的手臂都给掐的青紫了也没感觉,之后见到大房几位主子,更是再不敢多说一句。
鸳鸯都不敢开口,其他奴才更是没那个胆量,所以每次家里闹腾虽然闹腾,老太太虽然过于‘活泼’了一些,对于大房几个倒是没什么实质上的影响,时间久了,习惯之后便全当是看戏了,左耳进右耳出的,也算是难得的休闲时间。
将老太太直接当了背景,琮哥儿悄悄的向着坐在旁边的惜春瞧去,敬大老爷虽然不负责任到了极点,但到底是她的亲身父亲,琮哥儿还是有些担心惜春会钻牛角尖儿。
见她果然低垂着小脑袋,便是他们进来这么久了也不见抬起来过,心里的担忧更甚。
说实话,这些姐妹里面,迎春是因为血缘关系不得不亲近,黛玉是因为林姑父的关系,因为两家有着利益关系,所以他才会多加照顾,探春的性格琮哥儿虽然也不会觉得反感,但是却也亲近不起来。
反倒是以冷淡著称的惜春更得琮哥儿的心意,平时也最爱与她亲近,所以一听说宁府那边出事,想方设法也要将她给安排好了。
但是物质上以及外部环境他倒是可以帮忙,父女天性上的事情他却实在是没办法插手。
他平时最看重父亲,父慈子孝是一方面,前世一直存在的执念也是一个方面,将心比心,他很怕惜春会对那个几乎没见过的敬大老爷太过于在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其实我也有些忘了啊,之前还特意翻了一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