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帽子可就跑不了了,这时候谁也不敢拿自身性命子孙前程开玩笑!
几日的时间,贾赦和贾珍两个,感觉并没做什么事情,但是整个人却已经疲惫不堪。
好在日子临近,只要过了十五,一切便都好了。
早在初八日,便有宫里太监到贾府,将贾妃回府之后,何处更衣、何处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休息等事情,一一安排妥当,又用帷幕将很多地方遮掩了起来。
又有着人过来指引着,将府中诸人何处退、何处跪、何处进膳、何处奏事,等一一讲解清楚。
琮哥儿在旁边围观了半日,只感觉比他登科后进宫领宴那次还要麻烦。
咋了咋舌,看来之前的决定是对的,十五那日留在家里真的是受罪。
看着在一旁恭敬聆听的老爹,想着虽然已经立春,但是早春寒气更重,虽然还是穿着棉袍,但老爹那膝盖也不可能好受,回到屋里便让核桃带着人做了几副厚实的护膝。
算了算人数,大房这边老少都算上再除去他便是六个主子,虽然薪哥儿和巧姐儿肯定不用觐见,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那面惜春又一直同他交好,也不好绕过她,这样想着,好像探春宝玉环哥儿兰哥儿那里不送也不好,琮哥儿嘴里出来的人名儿越来越多。
猛地一抬头,看着核桃的脸皮已经涨的通红,这才讪讪的闭了嘴,“那个,你们只做了老爷和太太的,然后再给二嫂子做一副,让她看着是不是要给府里的主子们做好了。”
核桃这才松了口气,时间紧的很,像三爷数的那么多人做起来,她们只有几人,又要忙旁的事情,一定来不及,这样只做几个人的正好。
赶紧领了命令退下去了。
做好之后给贾赦邢夫人送去,两人试过之后果然高兴,重重赏了几个丫头,又嘱咐了王熙凤给府里主子每人备上一副,省的真冻病了不好。
转眼便到了正月十四,整个贾府紧张的气氛已经到了顶点。
又里里外外的检查过后,明知道第二天的事情更多,但是一晚上辗转,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实。
第二日卯时亦即五点还不到便起了身,贾母和邢夫人等都要按品大妆,新建的园子里便是树木之上也早已扎了绢花,这时候看去帘飞帐舞五色缤纷,又处处丹鼎焚香,宝瓶插绿蕊,一时间竟真的是仙境一般!
贾赦带着一众人一直在街角处等候,贾母也带着众位女眷在府门口迎接。
这边等的焦急,那边却传来了消息,说娘娘下午两点左右用过膳之后,还要去家庙礼佛,之后才能请旨出宫。
算算时间最早也要下午五点才能离宫,一句话,仿佛在府里众人高涨的情绪上,浇了一盆冷水。
老太太本来昨日便没睡好,到现在为止全仗着那一股喜悦荣耀支撑着,一听这话,知道还有得等,这股气便一下子散了不少,人一下子便显出了疲态。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
旁边的女眷看着这情况,赶紧将老太太劝了回去,这一回来,跟着的几位主子和伺候的下人,竟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从早上开始,府里的气氛便格外沉肃,仿佛让人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放轻了脚步!
随着各位主子的去而复返,这种气氛终于被打破,便彷如破冰一样,静止的画面一下子滚动了起来,来往的无论丫头还是主子,看着身边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偏又立马摆正了姿态,继续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贾琮一直跟在贾赦不远处,这时候将老爹送回了府,当着贾政跟贾珍的面说道,“父亲,外面有人来找,儿子先出去看一下。”
贾赦摆了摆手,让他自便,贾政和贾珍那里却是皱了眉头,“琮哥儿,今儿咱们府里有大事,哪里能擅自离开,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推开吧。”
琮哥儿装作无奈的说道,“二老爷,侄儿也知道今天府里事大。不过,刚刚听小厮说,外面来的是位内监,侄儿敢不亲自去看看?”
一听这话,几人还以为是宫里的人,虽然仍旧各有心思,但却不敢再阻拦,只能放他出去。
今日荣宁两府附近的街道都被五城兵马司的人给围了,并不允许一般人随意过来,徒睻倒是不惧,不过他如果亲自露面,那动静便太大了。
所以,琮哥儿出来后,只在转角处看到两个王府的小太监,带着阿大跟着他们左转右转的转了几个圈子,这才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前面。
看着很是普通,但不起眼的地方却还是刻着王府的标记,走到近前,侍卫里面也有熟悉的,上了车之后发现徒睻也在,“你怎么没进宫?还有,我现才想起来宫里今日是要设宴的,你竟能走的出来吗?”
“没事,我跟皇兄讲过了,只开宴的时候去走个过场,之后便出来,到时我们一同去看花灯!”
琮哥儿这才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这时候出来,可吃过东西没有?”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