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的赞叹,但是他却没有深究这里面的问题,比如雪苣种族是属于兔族的温和兽性,攻击力不强,防守也不好,只有脑袋灵光懂得那些别的兽人不愿意钻研的弯弯绕绕。
可即使是这样,也很奇怪不是吗?
为什么一个柔和的兔族会当上主城的城主?
他扛得住这几万兽人定居在此,流动兽人十几万在周边四个小城贸易吗?
要是有人想要反怎么办?
打得过吗?
最后,这样的城主,居然当了将近十七年……
不觉得恐怖吗?
然而沈漫当真没有概念。
如果他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如果足够久,他就会明白,异兽人雪苣绝对不像表面那样看上去无害而温柔,绝对有足以震撼四方的能力,坐拥大陆最富饶的土地。
“可是,我好像没有看见其他人,雪苣,你知道青角他们吗?”沈漫虽说是来看众小兽人的,可到底和他最熟的只有青角,连玉耳都是因为脾气古怪才记忆深刻。
雪苣笑容淡了些,他听见男人的问话,露出难过的神情,就连头上只剩下半截的兔子耳朵都弯曲着,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曾经腼腆而瘦小的小兽人定定的看着沈漫,那双腥红的眼藏着某些沈漫熟悉的东西,沈漫下意识的不想与之对视。
他……刚才恍惚间都把雪苣看成了易先生。
这,非常不好。
这一举动是沈漫对自己的控制,没有别的意思,可这被雪苣看在眼里就什么意思都能解读的出来,他心沉了下去,继续道:“之前,就是在沈大哥你离开没有两年的时候,前任城主就总是以各种理由让我们参加一个对异兽人的补贴队伍,说是帮他做事,可以赚点银币。”
“心动的同伴都去了,结果都慢慢的再也没有出现,他们一个个的减少……”
“最后,青角老大发现了不对,和玉耳带领我们揭穿老城主吃心的事情。”
“青角老大他,在乱战中和我们走散了,应该是……”雪苣顿了顿,好似那种揣测很不好说出来似的,“倒是玉耳还在,我最后一次见到玉耳是在五年前,他现在是游牧兽人,只有每年偶尔会来主城换些需要的东西。”
沈漫对之前的那些事情并不感兴趣,此时雪苣说的乱七八糟他也听懂了,他愣了两秒,问:“什么叫青角走散了?”
他很不能理解:“你的意思是……他死了?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雪苣平淡的说,“只要是兽人,都会死的,不是神。”
沈漫犹豫了片刻,最后说:“他有一个药剂,他有那个就不会死的。”
雪苣交叠放在小腹前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眼里都是疑惑:“这我就不清楚了,青角他从来不和我说这些的,你知道的沈大哥。”
沈漫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了解青角,那样冲动,那样充满热情与可爱的傲慢的小兽人,的确是会做出把东西都好好的藏起来,谁也不给看谁也不给知道的事情。
就是自己,也会舍不得用吧……
——果然是个傻子。
沈漫心里低落,说不上难过,因为时间总是很残酷的抹平了不少东西,让沈漫只浓烈的记得自己上个世界去追求易先生时的假戏真做。
“不过,沈大哥,你想不想看看这个主城的周末?”雪苣细细的观察着沈漫,在发现沈漫没有超过他预期的那种难过,忽然松了口气,适当的转换话题,“周末会有很多雌性喜欢的庆典,你都没有看过吧,我想给你看看。”
“还有,我让人去准备了几套衣裳,沈大哥你要不要换一换?”雪苣视线落在沈漫一不小心就能露出两点的吊带裙上,很不乐意男人穿成这样。
在以前,他们还什么都没有,穷的只与死亡为邻时,是没有条件,才会让这个这么性感的雌性光着上半身的,现在,他权利,财富,一切应该拥有的,都在手边,自然要给雌性最好的东西。
可沈漫却回答他说:“……没关系。”沈漫说的缓慢,因为于此同时,沈漫还在脑海里和系统六六六说话。
他问六六六:‘青角真的死了吗?’
系统反问【你很在意?】
‘当然!’沈漫说,‘为什么不在意?青角他怎么这么傻,我给他的药剂可以说是起死回生也不为过的!他为什么不用?平时就算当做饮料来和还能强化身体所有的能力。’
系统又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只在乎他,我就告诉你他是否还活着。】
男人沉默了片刻,在心里对六六六说:‘我……也不是只在乎他,我是只能在乎他,想看他有个好结局。’
【为什么?】
‘你看嘛,和我牵扯的,是不是每个人都很倒霉?’沈漫自嘲道,‘我最开始就是抱着坏心思去接近那些任务目标和绿帽子,只有青角不是的,他和我没有任务关系,我希望他好好的。’
系统六六六良久没有说话,直到沈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