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五章</h1>
那个夜晚究竟是怎么渡过的呢?
陈瑶荒唐的记忆里,只有泛红的赤身裸体,含着幽怨投进纱窗的月光,被抵在茶几上感触到的冰凉,沙发上泅shi的水迹,分不清是热烈的汗ye,失控的涎ye,还是荒yIn的体ye。
再真实深刻一点,就是她被任意摆弄的身子,小xue里跳动的脉搏,腹部酸酸软软的饱涨感,是微曲的黑发,柔顺的金发,是青涩的青柠与真诚的吻,是浓烈的威士忌与热烈的占有。
但什么也没有比董孑的那一个眼神给她留下的记忆烙印更深了,她戴金丝眼镜,披一头深棕色长发,白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倒数第二颗,剪裁得体的西装裤没有一丝褶皱,好似完美洁净地不容玷污,而她又如雕塑一般俊美,眼神又偏偏冷漠疏离,嘴角微微下撇,性冷淡得不行。
她就是这么淡淡地看一眼在沙发上以三人行的姿势缠绵的那三人,仿若在观赏中世纪的色情油画,冷漠的眼光与紧绷的嘴角却带一点居高临下的鄙视。
可偏偏就那么一眼,却让陈瑶整个人都发自心底地羞愧起来,像是意识到自己赤身裸体的夏娃,突然想要去逃离这伊甸园的快乐,去寻找可以掩盖欲望本性的衣物。
可陈瑶又明明清楚得很,她心底里最想上的人,当然是董孑。
想看她摘下永远冷峻清淡的面具,被欲望折磨得双眼通红,难耐地咬着下唇,但又不知所措,无奈又可爱。
但实在太难了。
陈瑶自认为自己的魅力在omega中算顶尖了,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来游走于情欲场里得心应手,但碰上这么个难撩的主,也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最低一级的撩法是,一起吃饭时用高跟鞋尖轻触她的小腿,但收获的是不为所动的淡淡微笑。再深入一点,是洗完澡只穿一件宽宽松松浴袍跑她房间借吹风机,弯腰吹头发隐隐约约露出自己的ru沟,但董孑又仿佛没看见般只顾着翻书。再过分一点,是要她帮忙修电脑时坐她身上,还时不时扭动腰肢,但她也只是依旧专注于眼前事。
而董孑这个人更过分到几乎连发情期也不存在,每天都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仿佛是活在与整个乱糟糟闹哄哄情欲横流的世界里一方绝对澄澈的存在。
其实陈瑶明明可以通过释放信息素这种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来勾引,但她觉得这种方式不仅看轻了自己,也看轻了董孑,她有点不屑。
但既然被撞破了自己最“轻贱”最yIn荡最下流的一幕,陈瑶突然又有了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反正我在你心里不过是荡妇一个,那就再寡廉鲜耻一点吧。
于是就趁着某个月色清朗的夜晚,脚踩着地板上月影些许晃动的身子,拖着自己被发情期逼得酸软的身子躺在董孑的床上,等她一回来,就会是满床的玉兰香和撞了个满怀的温软了。
但在等待的过程中,她于心底仔仔细细地描绘着董孑清淡的眉眼和线条明朗的侧脸,她的手指,因为常年需要摸着笔头和敲打键盘,起了点薄茧,陈瑶想起和她第一次握手时,那股轻微的粗砺感。
其实董孑也并不总是一副很冷漠疏离的样子,只是她柔软的样子,不在自己这里显露罢了。
陈瑶想,她对着沈枫这个混蛋时,脸上总是闪过羞涩的神色,沈枫靠得近些,她睫毛上下倏忽的频率会突然加快,说话时嘴角牵扯的弧度都变得不那么自然了,而最能暴露一个人的眼神啊,也只有在对着沈枫时,才能流露出那么一丝丝的温柔,好像是一只突然卸下防备的刺猬,把自己柔软的肚皮都暴露给她了,好的坏的都接受。
陈瑶怪自己对这种东西太过于敏感,要不然也不会突然觉得心酸得很,她……的确是喜欢董孑多那么一些些吧,看见她就觉得心上欢喜,哪怕她总是给自己摆臭脸。
但陈瑶又傲娇,觉得自己不过是惦记着未到嘴的rou,骨子里又是个受虐狂,等自己吃到董孑了,估计就不会那么心心念念了吧,更何况,对方还是有同A恋倾向的……
陈瑶诧异于自己在发情期这种时候居然能分神想那么多,明明身子里都是火在烧,但如果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她估计真的会忍不住直接跑到楼下上了此时应该还在写作业的郭楠。
在万分蚀骨的等待中,她终于忍不住幻想起董孑做爱的样子,虽然已经幻想过无数次了,但没有一次比现在更强烈,她进去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姿势,会喜欢后入还是传教士,做爱的时候会不会有激烈耸动的腰部和流淌的汗,她与自己制造出吱呀作响与啪啪作响混杂的嘈杂。
越想越欲火焚身了,陈瑶忍不住把手伸进自己泛滥的下体,食指和中指浅浅没入其中,她紧紧闭着眼,脑袋里想着是董孑顶着一张拽的二万八五的性冷淡的脸,但她的性器却毫不留情地进入自己的场面,这种巨大的反差感把陈瑶勾引得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酥了,轻轻捏一把都能捏出水来,下体不断收缩绞尽自己的手指。
突然一阵光亮刺激着她的眼膜,她兀地睁开眼,就看见董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