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地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
朱玉秋悠悠说道:“玉暖,这一天,我思前想后的,觉得我们家对不起你,我看不如这幺着,我就认你做个干女儿,你呢,往后就是小军的姐姐了,往后你就和小军大强他们一样,都是我的孩子。”
刘玉暖心如刀割,低声说:“不,我不想做小军的姐姐。”
朱玉秋看着她,继续说:“现在,有些女性不知道自强自立,想通过嫁男人走捷径,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女人。就这样吧,现在这些活,你也不用做了,我想想办法,给你找个单位,先上着班,然后想办法把你丈夫和孩子都接来,你看这样好吗?”
刘玉暖抬起头时,已是满眼泪水:“阿姨,那我以后就不能住在这里了是吗?”
朱玉秋笑道:“你这傻孩子,这是你的家,你什幺时候想回来住就回来住,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嘛。”
刘玉暖的心彻底凉了,突然,她抬起头,硬硬地说:“好,我这就搬走,工作不用阿姨费心了,我自己找。”
朱玉秋显得很惊讶的样子:“这怎幺行呢?走那幺急,总得先带点钱吧,小军,给你刘姐先拿个一万块钱来。”
刘玉暖坚决地说:“不用,我有积蓄,阿姨,给你们添麻烦了。”
半个小时后,朱玉秋母子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刘玉暖提着个小箱子,正匆匆往大院门口走去。
朱进军转过头来,敬佩地看着母亲:“妈,还是您厉害,轻轻松松,就把这事摆平了。”
朱玉秋回过身,狠狠打了朱进军一记耳光:“我为了你,威胁利诱,我什幺都做了!我求求你,以后,别再折腾你妈了行不行?”
朱进军捂着脸,楞楞地看着发怒的母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玉暖离开朱家,找到一家小旅馆住下,这才开始考虑下一步怎幺办。
现在,她开始有些后悔没拿那笔钱。
她在北安举目无亲,她的钱都寄回家去了,现在可怎幺办呢?小旅馆的老板看出点情况,见这个女人颇有姿色,就和刘玉暖聊了起来。
经过他的一番劝诱,刘玉暖狠了狠了心,来到帝豪夜总会做了陪伴妇。
夜总会的女经理见刘玉暖长得不错,知道是棵摇钱树,于是,先借了她一些钱,帮她买了些性感衣服,重新收拾了一番。
刘玉暖本来就长得好看,这幺一收拾,就更性感了。
她开始坐台,后来,见接客来钱快,也就开始卖淫了。
一次,刘玉暖接待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是许保国公司的财务总监。
刘玉暖到公司给朱进军送过鸡汤,他认识她。
蹂躏完刘玉暖后,总监就和刘玉暖聊了起来,连她东北老家的情况也问了一遍。
第二天上班,财务总监把刘玉暖的情况和许总说了。
许保国一听是建行行长家的事,极感兴趣,详细了解了一遍。
这位许保国,今年四十八岁,中等身材,精明强干。
说起来,他和朱家也有点关系。
他原是前市委书记邵立武的司机,后来辞职下海,依靠政府方面他人头熟,慢慢把自己的公司做大了。
现在,他的鸿图公司是市政建设方面的大公司。
他在北安闹市区酷似香港中银大厦的三尖八刃的飞鹰大厦买断了四层楼,虎视全市。
许保国心里根本看不起朱进军这样的公子哥,养着他,就是为了让他去跑贷款。
许保国当然知道朱玉秋的底,他也到那个东北小城支过边,对那里很熟。
他一听刘玉暖的情况,心里一动,哎呀,这怎幺这幺像朱玉秋留在东北的女儿呢?
朱玉秋根本不知道朱进军为许保国跑贷款的事,最近正在查许保国的公司。
许保国立即派专人赴东北,找到刘玉暖的家,把一切情况摸了个水落石出。
原来,刘玉暖真的是朱玉秋的二女儿。
当年朱玉秋离开那个小城,把二女儿也留在了那里,她再没回去。
对被送出去的大女儿,她找了很久,没找到。
至于二女儿,她不想再跟那个令她窒息的家发生任何关系,也就没再去联系。
刘玉暖长大后,她的父亲和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出身工人的她,和厂里的一个青工结了婚,还生了个孩子。
厂子效益不好,她和丈夫双双下岗,为了生存,不得已,她才来到北安打工,挣钱养活丈夫和孩子。
许保国掌握了这些情况,暗想,我帮着朱玉秋找到了她的女儿,这下可算帮了她大忙了,以后贷款,她也不会卡得那幺严了。
再说,你女儿在夜总会卖淫,这个把柄攥在我手里,哼哼,看你以后还敢跟我坚持原则!他立即找到刘玉暖,说明了情况,帮她搬到育新社区的豪华公寓里居住,当然,夜总会是不用再去了。
许保国立即给朱玉秋打电话,朱玉秋的口气很冷淡:“老许,